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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19:45 作者: 落風一夜
    梅列西語只覺得這明明是個涼慡的秋天,此時他卻覺得到了寒冬臘月,後背寒意蹭的從他腳底竄起,那個男人看他的眼神也太恐怖了吧,他和他沒仇把!

    「放開。」低沉的聲音像是撞擊金屬的聲響,帶著磁性,好聽卻透著森森的寒意,梅列西語分明在這個男人眼底看到了殺意,打了個激靈,手下意識的放開,然後他就看到那個氣勢非凡的男人猛的把阿言拽入懷裡。

    「媳婦,這是我朋友。梅列西語。」湛言被他拽的太久,想要掙開他的懷抱,顧墨襲眯起眼,雙臂像是鐵砸一樣越來越緊,讓她喘不過氣。

    「閉嘴。」顧墨襲渾身上下透著怒氣與寒意,他什麼也不想聽,他只想確認他乖寶現在還是好好的,她怎麼敢說也不說就和別人賭命?她是要氣死他麼?難道她不知道他會擔心?

    一想到剛才她飛車那個驚險的動作,他現在懸在喉嚨口的心還沒有落下去,那個陸臣熙就那麼重要,她就那麼喜歡他?顧墨襲只覺得他的心像是被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入胸口,傷口不停的擴散,曰曰鮮血不停往外流,疼痛的厲害。

    「媳婦,你怎麼了?」湛言有些疑惑,她媳婦今天情緒感覺有些不對。

    陸臣熙見顧墨襲緊緊抱著阿言,他整個臉色白的厲害,他不是早就知道阿言與顧墨襲在一起了麼?

    為什麼心痛的厲害,拳頭握緊,顧家家大業大,阿言與顧墨襲絕對走不到一起的,強壓下心口的痛,上前走過去,勉強一笑:「阿言,你贏了。」

    湛言還沒說話,顧墨襲就開口了,眯起眼,冷冷道:「誰准你喊阿言?」

    陸臣熙臉色一變,指節泛白:「顧大少不要欺人太甚了。我與阿言在五年前就認識了,而顧大少恐怕剛認識阿言不久吧,凡是都有先來後到,再說,阿言都沒有反對,你有什麼資格反對?」

    聽到那句五年前就認識,深邃的瞳仁一縮,掩去眼底深處的寒意,顧墨襲冷笑開口:「就憑我是她男人,是她這一生唯一的合法丈夫,如何?」

    顧墨襲這一出口,在場所有人都震的呆滯了,這…顧大少和…湛言領證了?

    陸臣熙臉色再也掩不住蒼白,眼前黑的厲害,不…不…他絕對不相信,阿言怎麼會和別的男人領證結婚?

    腳步忍不住釀蹌後退幾乎,若不是身後有秦宇扶著,他幾乎都要癱在地上了,唇角苦澀,呆呆盯著阿言,沒有阿言的肯定,他絕不相信,「阿言…?」

    湛言像是沒有看到他蒼白的臉色,陸臣熙,這樣,你就痛了?不,這遠遠不夠,直接道:「陸臣熙,我與你沒那麼熟,以後請喊我全名,還有,墨襲是我媳婦,是我唯一的合法丈夫,你說他有沒有權利反對?」

    陸臣熙眼底痛楚交加,他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心口從沒有這麼疼的厲害,阿言,你這是在報復我麼?用別的男人報復我?

    湛言怎麼會看不出他的心思,陸臣熙,你以為你是誰?值得我拿一生的幸福報復你?你未免看得起自己了?

    「臣熙,臣熙,你怎麼了?」秦宇扶著他,擔心的問道,他見過的陸臣熙無論面對什麼事情都是意氣風發的,可是此時臉色蒼白絕望,讓他忍不住大駭。

    蘇城瑞站在一旁聽到蒙湛言竟然和墨襲領證了,震的呆滯,心口揪疼的厲害,捂著心口,神色茫然……

    梅列西語也被這個消息給震住了,阿言就這麼嫁給了一個男人?

    「大嫂,你太厲害了啊!」墨成忍不住上前突然道。

    顧墨襲眯起眼拖著湛言就往前走,他臉上喜怒不定,俊臉繃的嚴肅,渾身冷氣蹭的往外冒,眼底深邃看不出絲毫喜怒,湛言不時抬眸看他臉色,眼底心虛的厲害。

    賽車之前,她根本沒想過他媳婦會擔心,因為她從不覺得自己會輸,而且以前更驚險都經歷過,今天根本不算什麼。

    「媳婦,我沒事。」湛言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

    顧墨襲本來還繃著的臉聽到她的話立即火上爆發了一樣,深邃的眼底竄起一簇簇怒火如火燒燎原一般要將所有一切給燃燒,他放開手,目光冷的像冰一樣盯著她看,湛言從沒想過眼前這個男人會用這麼冷漠的目光看她,就像看一個陌生人,心口很疼,她就這麼神色茫然不知所措。

    「蒙湛言,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情,為了其他男人你去賭命,你把我至於何地?若是你現在心底還有他,我可以放手。」話剛說出口,顧墨襲就有些後悔了,可是這一次他是真的妒忌生氣了,只要他一想到他乖寶心底還有其他男人,他心裡繃著就像藏著一根刺,時不時讓他疼的難受。

    他一直都是乖寶乖寶叫她的,可是現在竟然連名帶姓叫她,心口很疼,她想開口解釋卻發現言語蒼白的很,陸臣熙是她第一次愛過的男人,可是他卻把她推入地獄,她恨不得親手殺了他,那監獄五年她恨的淋漓,就算現在,依舊恨,她對他再與愛情無關。那五年他給的陰影,這輩子恐怕她也忘不了。

    湛言臉色蒼白,扯住他的手臂:「不是這樣。」

    「哦?那你告訴我是怎麼樣?」

    突然,「砰」的一聲槍聲朝她方向過來,顧墨襲手疾眼快猛的上前抱住他的乖寶撲倒在地,子彈頓時穿過他的胸口,鮮紅的血染紅了他黑色的西裝。

    「媳婦。」湛言嘶聲裂肺的大吼,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媳婦剛剛還是好好的。

    「乖寶,別哭。我沒事。」顧墨襲捂著胸口安慰道。

    「哥。」

    「墨襲。」

    墨成猛的衝過來,扶起他哥,眼睛死死盯著不停往外參出的鮮血,趕緊道:「城瑞,快打120,叫救護車。」

    在場所有人都轟聲紛紛震驚看著槍殺這一幕。

    醫院走廊里,湛言眼睛都憋的紅了,硬是一滴眼睛都沒有流出,靠著牆站了已經半個小時,動也沒動過一次,那槍聲分明是朝她方向開的。為什麼中槍的人不是她而是墨襲,媳婦,你一定會沒事的,你答應過我要陪我去見我媽,既然答應就不能食言。

    墨成看她大嫂臉色蒼白,已經站了半個都小時,動也沒動一下,有些擔心,走上前安慰道:「大嫂,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自責,我哥一定會沒事的。」

    他已經打電話通知他爸媽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也不敢隱瞞。他想破頭也想不到有人竟然敢大庭廣眾之下開槍,而且還是對著他大嫂,難道他大嫂與什麼人有仇?

    「大嫂,你想得起和什麼人有過仇麼?」

    蘇城瑞目光深深落在湛言身上,複雜難明看不清情緒,那開槍的人想殺的分明是她而不是墨襲。

    他只覺得一旦牽涉到這個女人的事情一切都變得像是個謎團,讓人看不清究竟。這個女人一次次打破他對女人的不屑,讓他震撼異常。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強悍的女人。

    兜里的鈴聲接起,湛言接通電話,臉色冷漠,眼底沒有一點溫度。

    「少爺,尤瑩不知從哪裡雇了狙擊手想要對您下手,少爺你要小心啊!」

    「砰」的一聲,手機被她砸的粉碎,尤瑩,是她,湛言眯起眼臉色冷的嚇人,眼底迸發嗜血的殺意,拳頭握的咯吱咯吱作響,指節泛白像是要爆裂一樣。

    墨成,蘇城瑞被她舉動嚇了一跳,突地對上那雙殺意畢露的眼眸,兩人渾身一震,此時的她渾身殺意露出,整個人身上一股戾氣,讓人不寒而慄。那氣勢竟然把他們兩個都喘不過氣。

    蘇城瑞心裡大駭,要知道唯一能震懾他的人就只有墨襲了,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氣勢絲毫不弱於墨襲,簡直讓他不敢置信。

    「大嫂,你要去哪兒?」墨成有些擔心他大嫂的狀態,立即跟上他大嫂的腳步。

    「讓墨襲等我回來。」湛言轉頭,看了一眼亮著燈的手術室。轉身離開。

    墨成就這樣突然定住腳步,他剛才竟然在他大嫂眼底看到前所未有的殺意,心口一顫,盯著他大嫂的背影久久無神。

    「城瑞哥,你說大嫂現在是想去哪?」他神色很是茫然,沒有阻止。

    蘇城瑞眼底複雜,拍拍他的肩膀。

    另一邊東南亞最繁華的別墅莊園,隨著一聲槍聲響起,一陣驚恐的女聲悽厲叫了起來。

    「蒙湛言,你敢……?要是你敢殺我,諾不會放過你的。」尤瑩慘白著臉,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蒙湛言竟然敢闖進她房間裡想殺她。一想到這個瘋子的狠辣,她心都涼了半截,只希望快點有人來救她。

    「哦?」湛言臉色很冷,唇角牽出一抹淺笑,平白無故讓人覺得膽寒,那雙冷的沒有溫度的眼睛盯著她看的樣子就像是看一個死人。

    她一步步往前逼近。站在離她大約一米遠處,手中的槍指著她的腦袋,「那我們試試,是他不放過我,還是我不放過他。既然你敢對我動手,就要付出代價。」

    「啊,救命…救命。」尤瑩抖著身子往後靠,臉色蒼白,生怕她突然開槍,她現在真是有些後悔這麼早出手殺她,沒想到派了那麼一個槍法那麼厲害的狙擊手,她還沒有死,若是讓諾知道她派人殺他的女兒,他一定會殺了她的。不,不行決不能讓諾知道。

    「砰」的一聲槍聲響起,「啊」尤瑩悽厲叫了起來,她沒想到她真的對她開槍,低頭看到從肩膀不停冒出的鮮血,整個人幾乎要暈厥了。肩膀痛的厲害,見她一步步緊逼,尤瑩整個人都被嚇的崩潰了,不停往後縮,眼底充滿恐懼,她不想死,她不想死:「救命啊,救命,殺人了,殺人了…」

    湛言看著她狼狽的身子,走過去直接掐住她脖子,眼底殺意畢露唇角冷笑,「就算你把所有人都叫過來,今天我要你死,你就得死。」

    尤瑩被她掐住脖子,臉色漲的青紫,雙手用盡力氣想要把掐住她脖子的手給掰開。

    湛言看跳樑小丑看她一般,唇角冷笑,直接抬腳從她身後把她踹的跪下。

    「啊」悽厲的慘叫聲響起,尤瑩她現在是真的後悔動這麼一個瘋子,她要死了,可她不想死。

    「你不是想殺我麼?既然如此,我怎麼能夠不好好回報一下你呢?」精緻的臉上帶著肆意的笑,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陰鬱的嚇人,「不如讓尤家陪葬如何?這主意是不是很有趣?」她聲音清清淡淡,卻比地獄勾魂使者還要讓人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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