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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19:45 作者: 落風一夜
    「我媽在哪裡,我現在過去。」

    「湛言,你媽……你媽在F區國際醫院。你在哪裡,我現在過去接你。」

    「不用。我馬上過去。」說完掛了電話,攔了一輛的士,直接坐到醫院門口。韓信遠遠看到她,臉色激動的漲紅,不敢置信。等她走近,才看到她額角滑到眼角的傷疤,心底一駭,要是多滑一小寸,那雙眼睛就廢了,到底是誰?敢傷她?

    「韓信,我媽怎麼樣了?」

    「湛言,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誰敢傷你?」韓信目光灼熱盯著她看個不停,抖著手想要碰她眼角的疤,湛言側頭,讓他摸了個空,淡淡道:「沒事,一點小傷,我媽到底怎麼了?直接說,我能承受。」

    「你媽五年前突然被你爸強制送到F區精神病院,在那個地方,就算精神正常的人也會變的不正常,你媽在那裡呆了五年,被那個地方完全逼瘋了,後來前些天你爸外面的一個女人見過你媽,你媽當晚跳樓自殺,沒想到卻沒死成,現在變成植物人在醫院躺著。」韓信說的眼眶通紅,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五年前一切好好的,為什麼一切變得如此。

    蒙湛言儘管做了心理準備,聽到這一切,心底還是忍不住痛了,她本以為她不會再痛了,心冰涼的不可思議,指甲扣進肉里,絲毫沒有覺的痛,一切都是因為她,為什麼她要去中國,為什麼她要喜歡那個男人,若是…若是她沒有喜歡,或許現在她媽是不是幸福的活著?身子顫的厲害,連指尖都痛的厲害,一切都是她害的,若是她是兒子多好?若是她乖乖做她的兒子,多好!可是時間不會再後退,天下沒有後悔藥吃。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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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對立

    「湛言,你沒事吧!沒事吧!」韓信試著推了推她,生怕她受刺激。

    「沒事。」蒙湛言看著他,說道:「我想見她。」

    「我帶你過去。」韓信點點頭。把她帶進高級病房,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遠見她身上到處擦著管子,臉色蒼白,額頭髮鬢斑駁白了大半,蒼老了許多,青色的細管還能清晰的看見。

    眼眶憋的通紅硬是不讓眼淚落下,走過去,手撫著她的臉,媽,對不起,湛言錯了,你醒來好麼?你醒來,我帶你回中國,我們回中國好麼?你想做什麼都好?只要你醒來。

    回應她的是空曠房間的寂靜,或許她媽一輩子都不會再醒了。唇顫了又顫,蒙湛言,為什麼你要喜歡那個男人,若是沒有愛上,她的身份不會暴露,她爸不會這麼絕情把她強制送到精神病院,精神病院?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她的錯由她媽為她承擔了,蒙諾,你怎麼就敢?怎麼就敢?這麼絕情,把她送到那個地方?閉起眼,握拳,手中的青筋暴起,幾乎要暴起。

    出了醫院,韓信跟在她身旁,生怕她承受不了,做什麼傻事。「湛言,你臉色看上去不是很好,要不去吃飯休息一下吧!」

    「不用。」

    突然迎面十幾輛加長黑色林肯車由遠及近停在她眼前,幾十個訓練有素的黑衣保鏢紛紛下車,其中最前面是她認識的故人----寧原,黑衣襯得他整個臉嚴肅英俊,走到她面前恭敬道:「少爺!老爺讓您回去一趟。」身後十幾個保鏢隨著喊著。

    蒙湛言看了一眼韓信,韓信自然懂得她的意思,趕忙說道:「去吧。」

    蒙湛言點點頭,轉身上車,車行了半個小時,終於停在東南亞最繁華的地段。周圍幾千畝用大理石砌著而成圍成一圈,高大如同宮殿的洋房拔地而起,坐落聳立,門口幾個保鏢筆直警戒著,鐵柵欄圍了一圈,開啟密碼,讓車行駛進去,空曠的別墅,私人場地,游泳池,這是她熟悉至極的地方,也是她開始陌生的地方,等車停下,寧伯上前打開車門,她下車,站在十幾根大理石柱撐著與宮殿無異的地方,目光茫然。

    「少爺!您來了?」寧伯還是習慣叫著她少爺,看起來有些激動,不過還是恭敬站在一旁傳達:「老爺書房等著你。」

    蒙湛言點頭,走進去,進入書房,一個高位男人端坐在上方,一身中山裝,短髮摸了髮蠟,已經快五十多歲的臉上依舊俊逸非凡,眼角細紋更是為他增添一絲成熟男人的魅力,怪不得,她媽愛這個男人愛了一輩子,愛的失去了自我。可是這個男人卻對她狠而絕情。而她依舊愛比恨多,她發誓,她絕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男人,絕不會,她本就天生涼薄,五年監獄生活哪怕讓她泯滅最後一絲良知她也做的到。

    「來了?」男人抬頭盯著她看,眼中幽幽沒有一絲情緒,「明天和若凡見過面,找個時間把婚事訂下來。」

    蒙湛言冷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狠毒無情,她的狠辣是不是就是遺傳他的呢?多配的一對父女?是不是知道她是女兒後,便要將她這個棋子棄了?想要讓她商業聯姻?休想!想將她嫁給秦若凡那個變態,在東南亞一帶,誰不知道,這秦若凡狠毒發指,風流成性,玩死多少人?真是她的好父親?推她入火坑的好父親?五年前因她是女兒,任人推她入男子監獄生死不管,五年後,他依舊如此,眼底陰狠閃過,這一次,他休想再命令左右她。

    「不好意思,我沒空。」

    「你敢拒絕?」蒙諾眯起眼,身居高位,眼中犀利如匕首的光芒刺過去,讓人膽寒,蒙湛言迎上他的視線,面不改色,冷的沒有溫度,臉上漫不經心笑著:「父親,我們五年好不容易見一面,一談怎麼就談到訂婚呢?難道父親就不好奇我這五年是怎麼過來的麼?」笑意不達眼底,眯起眼:「這五年,我被人誣陷入獄,想必這一切父親都知道是吧!」

    蒙諾詫異看著他這個女兒,細細聽她說話:「知道又如何?」

    蒙湛言聽著這男人說著最無情的話,卻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眼底陰狠一閃而過,笑道:「那您說以秦路的勢力他會不知道我入過獄?你說他會允許一個坐過牢的女人嫁給他的兒子?甚至為他秦家生子?」

    蒙諾深思,看了她一眼:「坐過牢又如何?難道我蒙諾的女兒配不上他兒子?」

    蒙湛言接過他的話:「要是他兒子願意娶我這個不是處女的女人,我就嫁,怎麼樣?」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蒙湛言一臉笑的一臉諷刺:「父親,你不會想我一個女人在男人監獄呆了五年還是乾淨的吧?對了,我出獄後,就這路費錢還是我這殘破的身子換來的。你說,這麼一個比jì女還噁心的身子配的上誰呢?說不定這肚子裡就有了哪個人的野種。」最後一句音調猛的拔高,她就是要噁心死這個男人。

    「混帳!」蒙諾氣的掀翻桌子,臉色發青了厲害。視線對上那雙冷漠的眼睛,面無表情,心卻突然一痛,畢竟是他從小疼到大的孩子,為什麼就不是個兒子呢?

    此時,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跑了進來,趕緊扶起他,為他順順氣,蒙湛言眼一眯,看那凸出的肚子大概三個多月,狠辣一閃,抬頭光明正大打量這個女人,就是這個女人讓他媽變成一個植物人?這樣的女人竟敢鳩占鵲巢,心底一冷,竟然敢做就要承擔應付的代價。

    「湛言,你怎麼能這麼氣你爸呢?」尤瑩看到她一愣,她當然知道她是誰?蒙諾的女兒,眼中的狠毒閃過,她絕不會讓她成為她兒子的絆腳石。想到此處,故意說道。

    蒙湛言當然沒有錯過她的陰毒,心底冷笑,正夫人的位置還沒坐上,就想處理她?唇勾:「關你什麼事?到底哪裡來的狗吠連主人都認不清。」

    尤瑩臉色漲紅,心底怒氣幾乎遏制不住,眼裡狠毒盡顯,瞪著她。這個野種,她一定要她好看。

    「混帳~!」蒙諾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往她方向扔過去,她也沒躲,那杯子砸在她臉上,大片血跡從額間冒出,流了大半的臉,那張臉依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詭異的參人,眼底的溫度褪去,越來越冷,尤瑩看得心底直冒寒意,這就是個瘋子。

    「打完了麼?既然打完了,那也該我說話了。」蒙湛言一頓,斂起臉上的笑容,整個人一股戾氣迸發,犀利的視線直視他的眼眸:「這個女人是誰?為什麼在這裡?」

    ☆、第十章狠辣

    蒙諾深思,看著她,說道:「以後她就是你媽。」

    尤瑩聽到這話,臉色得意的笑起,還沒等她得意完,蒙湛言突然道:「我只有一個媽,就是現在躺在醫院成為植物人的媽。」

    「諾!你看…」

    蒙諾氣的打顫,命令道:「從今後起,你媽就是你面前這個女人,不管你服也好,不服也好。」

    「哦?」蒙湛言走進一步,靠近眼前這個女人,壓低嗓音,卻讓人聽的心竄寒意:「你說你有什麼資格成為我媽?位置還沒坐穩,就想著鳩占鵲巢,別以為把我媽逼死,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坐穩這個位置,也不看我答應沒?」說完突然掐過她的脖頸,一腳從她肚子上踹過去,將她遠遠踹出幾米遠。一陣悽厲的聲音響起,只見她身下突然流出大片血,整個人臉色蒼白駭人:「孩子,我的孩子…諾。諾…我的孩子。」

    蒙諾完全沒想到她竟然當場動手,雙眼震驚,心裡更是痛的厲害,他的兒子就這麼沒了?伸手就要打她一巴掌,蒙湛言手疾眼快握住他的手,臉上似笑非笑:「那女人的孩子沒了,你可只有我這一個女兒,你確定要打?」

    「孽障,孽障!」蒙諾抖著手,氣的咳的肺都出來,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槍,指著她的腦袋。

    蒙湛言一臉漫不經心,唇角彎起。走到那個女人面前,再次用力踹了腳,抬眸冷冷看他:「孽障不也是你的種麼?」低頭看鮮紅的血從她身下流出,冷笑盯著她看,眼底殺意畢露:「真是自找死路,這位置是你該做的?今天這幾腳算是警告你,你有種懷,你懷一個,我殺一個,看是你生的速度快,還是我殺的速度快。」眼眸冷冽寒冷。

    「瘋子。瘋子…」尤瑩嚇的昏了過去。

    「孽障!」

    「我是孽障,你是什麼?」蒙湛言轉身對準槍口,一步步走近,「你說我這麼狠毒是不是遺傳你的呢?」

    蒙諾臉色灰白,整個人癱在背椅上,是,他是不能對她開槍,她是他唯一的血脈,拳頭緊握,他這一輩子竟然被他親生女兒逼到這個地步,她比他想的還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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