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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16:06 作者: 棋子和松子
她才不理他,自作自受,待她冷靜下來,便想明白了,就算是DU打的他,也一定是因為他的言辭挑釁,就他那張嘴,狠起來比原子彈還厲害,打擊面橫跨半個地球,連南極的企鵝都恨不得一起滅了,估計把DU惹毛了,才出手的,不過DU也太沒輕沒重了,她想起袁帥受傷的手,就心疼。
袁帥見江君一直不搭理他,乾脆光著腳就跑過來,一臉的怨婦像。
「你歧視殘疾人」
「你算那門子殘疾」
「我手斷了都」
袁帥舉著包得像機器貓樣的手一臉委屈,她忍住笑說:「真要斷了,我幫你按個鉤子在手上,不行咱家那把菜刀也成,那多COOL,看誰還敢跟你打架。」
「你,你欺負我」他用手遮著臉,跑回臥室,裝摸作樣等了半天還沒見她過來,又忍不住的跑去找她。
「我要上廁所」他插著腰站在書房門口
江君她把整理好的食療菜譜和注意事項列印出來,夾好:「批准了,去把」
「我沒手」
「左手」
「不習慣,左手要拉你」
「用腳」
「鍾江君」他咬牙切齒的叫著
江君沖他揚揚手中的食譜「從今天開始請叫老娘大長今」
不得安寧
次日清晨,袁帥剛到辦公室,秘書便告訴他人行的劉丹打了好幾次電話。他知道該是解決她的時候了,便回撥過去,剛報上名號,那邊就炸過來一連串的責問。
「你去哪了?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你什麼意思啊,過河拆橋吧你」
當初老跟劉丹一起一是求她辦事,還有一點她的聲線跟江君有點像尤其是撒嬌的時候,再有她的脾氣也很直,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都寫在臉上,可接觸多了便發現她們間本質的不同,劉丹是的直是因為她清楚她有靠山,天不怕地不怕,大部分幹部子女都是這樣,前途一早就被安排好了,在政府,做著機要部門的公務員,每天按時上下班,有人捧著,追著,想要什麼一開口立刻有大把的人爭著搶著送,只要業務上不犯大錯,跟底下的人關係再差照樣也能混出頭,她也許會為了電視上媒體上宣傳的弱勢群體的不幸遭遇感嘆,但她永遠不會想到出手去幫助,因為她覺得這是註定的,就像她註定要過衣食無憂的生活一樣,她對那些社會上的成功女性很不屑,覺得那些女人要麼是通過什麼不正當的手段上位,要麼是嫁不出去的男人婆。
袁帥覺得她似一株藤蔓,他也很清楚劉丹把他當成了可以攀附的大樹,他家裡的根基雖然在軍隊,但他的爺爺和父親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權勢自然要比一個部級幹部大的多,再加上他這些年自己打下的根基,無論是金錢還是地位都不是其他幹部子弟可以比得了的,也就是江君看不上他,還曾打趣說:「要跟文革,你就是一投機倒把分子,挖無產階級牆角,陰陽頭下放勞改都是輕的,那是要槍斃的。你說你們家一窩一窩出將軍的光榮傳統就在你這根獨苗手裡毀了,還元帥,真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啊,將來你要有孩子就叫狗剩兒什麼的,沒準還能把你爺爺的班給續接上」
「也就你拿我當狗尾巴糙」他低聲笑出來。
「你說什麼呢?你旁邊有別人?」劉丹氣惱的提高了音量
「劉處有事請直說,我馬上要開會了」他喝了口茶,手指疼了一宿,本來就氣不順,還得聽她煩。
「晚上一起吃飯吧」
「沒時間」
「你什麼事啊,不就是陪你朋友吃飯嗎?跟誰不是吃啊」
「是陪我愛人吃飯,還有劉處麻煩您以後晚上別給我打電話了,影響我們休息」
「袁帥,你夠狠的啊,翻臉不認人,你把我當什麼啊」
「我還真把你當一能幫忙的朋友,工作上的事有好處自然會想著你,一切跟以前一樣。可別的方面你最好打住。劉丹,我無所謂,但撕破臉對你不好」他不耐煩的說聽見話筒里傳來撞擊聲,知道她把電話給摔了,便乾脆掛斷。
當北京辦的人告訴江君他們提交到人行總行的審批材料到現在還沒有明確是否受理時,她並沒有太大的驚訝。
「不是還沒到6個月嗎?」她心中暗自盤算,還有2個月時間足夠了。
「到6個月,如果說不受理,我們就麻煩大了,只能白等一年」一旁的辦事處經理焦急萬分的說:「那邊的劉處以前還好好的,最近不知道為什麼老是愛搭不理的推脫」
她聳聳肩膀:「北京分行審批都過了,她無非也就是個過場,不用擔心」
「可是,這事劉處是關鍵人物啊,要不要我再約她,您兩位親自和她聊聊?」
「不就是個副處麼?,還有正處,司長不是嗎,她卡,她憑什麼卡?」江君冷笑道:「對付攔路虎的最好辦法,就是直接滅了她」
如果換成別人,她自然會好聲與對方周旋一下,無非是個利字,可劉丹,恐怕還要加個情字。
「GT的中國區經理和她走的很近,還有消息說他們在談戀愛,會不會是他們搗鬼?畢竟目前就只有我們和GT在國內開展全部的人民幣業務」另一個負責走流程的同事說
「Juno,這個事情,你親自盯一下」半天不說話的DU終於開口
她答應的乾脆利落,這事即便不叫她管,她也管定了。
「這個劉處,我們一起去會會……」DU還沒說完便被江君的電話打斷了,他皺皺眉示意她先接電話
「任行長,有何指教啊」
「江君,你這會可得救我」電話那頭任軍沮喪的說:「出事了」
「說吧」她直接走回辦公室關上門
「你還記得喬娜麼?」
「怎麼了?」她心裡一驚,越發的不動聲色
「她去年到我這兒來,看樣子混得很差,我想都是同學就照顧一下吧,沒想到她……她」
江君輕哼了一聲「你是照顧人家到床上去了吧,照片還是錄象啊」
「照片,還有她懷孕了」
「那你找我幹什麼?趕緊找你老婆自首去吧,弄大了你行長也別想當了」
「我別人不敢找,說實話咱倆交情不深,可我就信任你和袁帥,她是袁帥以前的女朋友, 這你是知道的,我剛跟袁帥說了,可他不幫我」
她覺得可笑至極「你想我們怎麼著?找人去幹掉她?」
「幫我勸勸袁帥出面和她談成嗎?」
「哥哥,您腦子沒問題吧」
「快出問題了,我真是沒辦法了,自殺的心都有了」
「得了,你把你那點花花腸子殺了就好,我跟他說說吧」
「拜託了,我一定不敢了」
「跟我說沒用,跟你兒子說吧」她掛了電話,想起非要管她叫姐姐的那張稚氣的小臉,心裡一陣泛寒,那麼好的家,怎麼就忍得下心呢。
她走到門邊,門外依稀傳來DU說話的聲音,她靠在門上,忽然有些怕出去面對他。他紅腫的面頰,嘴角的傷口都證明了昨天發生的事情,今天他對她的態度似乎一如從前,又似乎那裡有些不同,她盡力讓自己顯得正常,好象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可是她心裡明白的確有事情改變了,她不會再是以前的那個Juno,而他也不會是以前的那個DU。
我拼命回憶,才用老公的電腦寫了這麼點 我的文啊…我的照片啊…我的密碼啊……你們都在哪裡啊,媽媽好像你們!!!1
DU的愛情
DU站在江君北京辦公室的門外,抬手想敲門又放下,剛剛他劈頭蓋臉的對手下好一頓指責,他知道自己這是毫無緣故的胡亂發泄,可沒有辦法,他們都不是Juno,所以他們做不出一件讓他滿意的事情,他們都不是Juno,所以他們都不會扯著脖子和他爭論個是非清白,他們都不是Juno,所以沒有人能明白他現在的心情。沒有人可以代替Juno,他曾經嘗試去尋找,去培養,可是沒有人可以,真的沒有人可以。
他知道她會有男人,畢竟她是那麼吸引人,可為什麼是Zeus?那天在她家樓下看見Zeus手裡拿著她的零錢包,那是他費了很多周折從法國訂回來的,只因為偶然看見她死盯著一本時尚雜誌上的照片邊看邊跟旁邊的人說:「太漂亮了,要是誰送我一個我立刻跟他求婚」他買到了,可不敢直接送,通過公司市場部以抽獎的方式給到她手裡,他不指望她能跟他求婚,只求她心情好點,別老看見他就一副裝摸作樣的虛偽面孔。他不了解她工作以外的樣子,但他可以肯定那個時候的她一定是無比可愛的,就像她拿到錢包的那剎那,那份快樂和美麗足以另全場撼動。
她偶爾會露出小孩子一樣的表情,受委屈的時候,壓力大的時候,嘟著嘴巴,濕漉漉的眼裡滿是無助。他好幾次想把她抱在懷裡狠狠親上一口,然後藏起來永遠不讓別人再見到,可他沒有,他不能,他怕失去她,失去他的Juno。他很矛盾,一方面他離婚,為了明正嚴順的跟她在一起,他想獨占她,想給她最好的,一方面又不想失去她這個能幹的助手,這些年她和他配合的天衣無fèng,他們彼此只需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的心思。他躊躇猶豫,終於下定決心邁出那一步,她和他接吻,同樣的意亂情迷,那時他差點脫口而出那三個字,她推開他,他以為她害羞,滿心期待的等待天明的見面,然後他發現她生活中另一個男人的痕跡。
他不相信他們兩個人的說辭,一個是轉世魔王,一個是投胎狐精,都是各中高手,他無數次試探她,直到她泰然自若的面對報紙上的新聞,他才相信Zeus不是她背後的男人,試問那個女人可以這樣冷靜面對自己情人和別的女人出雙入對?
他自信能打敗她身邊所有的男人,包括那個在她身上留下無數痕跡的人,他妒忌,可他不在乎,他相信只要他願意,隨時都可以讓她身邊的人滾蛋。可為什麼是Zeus?
他曾經聽JAY說過些Juno以前的一些事情,他和這個弟弟私下裡並沒有太多感情,在Juno的話題上更是小心翼翼,防範重重。唯一一次關於她的話題是在一次商業酒會後,他們都喝多了,JAY孩子般抱著他大哭,給他看皮夾里小照,十六七歲的年紀,勢如破竹的嬌美,她依偎在JAY的懷裡笑的爛漫。他從未見過她那樣笑過,那一刻DU發現自己原來根本不了解這個女人,她的生活,她的身世,她的情感,除了工作上那個叫Juno的女人外,他對她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