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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15:23 作者: 七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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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場經久不散的季候風,席捲他心。
越是逃離,卻越是靠近你;
越是背過臉,卻越是看見你。
七微
轉型都言力作 打造最深情男主
若沒有你,我這一生,就算再快樂,也不會多快樂了。
2012年11月-2013年2月
《愛格》A/B版跨年8期連載 狂掀讀者追文熱cháo
20萬字,280P
愛格2013開年重磅主打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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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一場經久不散的季候風,席捲他心。 他是她心之城池裡,唯一的城民。一場漫漫經年的久別重逢,揭開時光掩埋下的傷痕與真相,卻讓愛情再次走向萬劫不復。一次飯局,傅希境偶遇五年前不告而別的女友季南風,他執意認為南風就是其舊日戀人趙西貝,遭到南風矢口否認,卻絲毫不能打消傅希境的疑慮。
在傅希境的步步緊逼下,南風的防守節節敗退,那段刻意被她遺忘的往事也漸漸浮出水面七年前,南風父親的建築公司與傅希境合作,出了嚴重事故,父親受刺激病重,家族企業岌岌可危。而能挽救季父心血所築就的公司的人,只有傅希境。南風多次想要見他以求助,卻屢屢失敗,最終父親在醫院自殺身亡,她連最後一面也沒見到。
之後,南風在信任的大哥白睿安的設計下,化名趙西貝,帶著不為人知的目的和仇恨接近傅希境,一年的時光,她一步步走進他的心,卻也免不了自己泥足深陷。而因為她的愛情,害得母親成為植物人。強大的內疚和罪惡感令她帶著目母親遠走,投奔好友謝飛飛,生活也逐漸趨於平靜。五年後,命運轉了一個圈,他們再次相逢,一切又回到原點。因著往事難訴,南風只想逃離,傅希境卻窮追不捨。
明明不過咫尺,心卻如隔天涯。最絕望的愛情莫過於,愛,卻不能。當南風過境,是否會有溫暖留痕?
【
插pter 01有生之年,狹路相逢
她是一場經久不散的季候風,席捲他心。
{任何東西成癮,都是因為有所依戀,戒不掉,放不下。 }
對傅希境來說,所有的飯局到最後都只有一個感覺----累。
酒過三巡,餐桌上氣氛愈加熱烈,有人開始講起了段子,有人配合地笑。然後又是一圈高聲碰杯。傅希境咽下一杯酒,不著痕跡地抬腕看表,八點過十分,這頓飯,已吃了整整兩個小時,快要把他的耐性全用光。目光投向桌首的顧恆止,有點後悔答應他吃這頓飯。
他來海城辦事,顧恆止堅決要給他擺個接風宴,接風是幌子,是他想跟朋友合夥弄個房地產公司,傅希境在這個行業摸爬打滾多年,傅氏旗下的寰宇地產在國內聲名鶴起,沒有比他更合適做顧問的人選了。顧恆止的朋友全跟他一樣,公子哥兒的德行,吃喝玩樂很在行,見地確實不咋地。說不了幾句,傅希境就覺得話不投機,累得慌。如果換做平時,他早就走了,但顧恆止不一樣,畢竟是髮小的交情,更何況前陣子欠了他一個大人情,他都說了這頓飯就當還個情,傅希境實在不好拂了他面子。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這一刻傅希境覺得這鈴聲真動聽。他頷首,起身去外面接電話。
剛跨出包廂門,便被左邊急匆匆跑過來的人撞上,那女子捂著嘴,嘀咕一句「對不起」,也沒看他,又匆忙地向前跑去,在走廊盡頭右轉,進了洗手間。
他心頭微顫,怔住。
是幻聽了嗎?
剛剛那句「對不起」,雖然很低,但是那聲音……
手機鈴聲還在不知疲倦地響著,他晃了晃神,接起。
接著,又一個女生從隔壁的隔壁包廂里出來,匆忙從他身邊跑過去,進了洗手間。
一分鐘後,他掛掉電話,轉身去推包廂門時,手指頓了頓,怔忪間,雙腳已先於行動,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這是一家越南餐廳,濃郁的東南亞風情,照明用的是色彩鮮艷別具一格的紙燈籠,映襯得整個走廊有一種幽暗清雅的美。此刻走廊上沒有人,包廂的隔音效果又十分好,顯得空間裡特別寂靜,所以哪怕他站在外面,也能聽到洗手間裡強烈的嘔吐聲,還有細微的人聲。
洗手間裡。
陶桃輕拍季南風的背,擔憂地問:「南風姐,你沒事吧?」
南風將手指放在舌頭上,狠狠一摳。
嘔----
又是一陣強烈的嘔吐,今晚吃的東西,大概全部都吐出來了吧,吐出來也好,總比憋著一肚子酒氣難受得要死強。
南風抹抹嘴角,打開水龍頭,將穢物衝掉,然後捧起冷水狠狠拍在臉上,直起身子,深深呼一口氣,「桃子,我沒事,你趕緊回包廂吧,我們兩個都跑出來了不太好,回頭汪經理要念叨了。我再呆一會,等下就過去。」
「南風姐,回去還得喝呀!」陶桃皺著眉,她也喝了不少,臉紅紅的,胃裡難受,再望著南風蒼白的臉,聲音都帶了哭腔了,「要不……我們開溜吧……」
南風白了她一眼,「傻啊你,現在溜?那前面那幾瓶酒不是白喝了!這種得不償失的事傻子才幹!今晚就算喝到胃出血,我們也得把這份合同給拿下!」
陶桃癟了癟嘴:「業務員真不是人幹的活!」
南風嘆口氣,摸了摸陶桃的臉:「你剛剛入這行,可能有點不適應,久了就習慣了。回去吧。」
陶桃將手中的礦泉水遞給南風:「你在這休息久點吧,我先去頂一頂。」跺了跺腳,「那些人,真是恨不得把我們往死里灌。」她轉身走了出去。
南風搖搖頭,看著陶桃,仿佛看到當初剛剛進入經緯建築的自己,也是她這般大,二十歲的年紀,沒有大學畢業證書,想要找一份好工作,真的很難。而業務員,是門檻最低的。她記得去經緯面試的時候,業務部經理汪吉只掃了眼她的簡歷,第一句話就問她,酒量如何?她怔了怔,回答說,還行。他再問了幾句別的,然後讓她先別走,到會議室等候,她走進去,裡面已經坐了好幾個同樣等待通知的人。
等汪吉終於面試完所有應聘者,已經到了午餐時間,他走到會議室,對十個等候的人說,一起去吃飯。大家面面相覷,還是跟著他去了。吃飯的地方就在公司附近一家小館子,是冬天,汪吉點了只羊肉火鍋,再加了幾個招牌菜,然後對老闆說,搬六箱啤酒過來。她終於明白汪吉的用意,有點哭笑不得,真是別開生面的面試啊。喝到最後,十個人就只有四個沒有醉倒,其中一個就是她,唯一的女生。第二天,她就同另外三個人,一起到經緯業務部報到。
後來汪吉老打趣她說,南風呀,你一個女娃子,酒量竟然比男人還厲害!然後朝她豎起大拇指。她苦笑,沒有告訴他,在三個月前,她還只有兩杯香檳就醉的量。她也沒想到,連續三個月借酒消愁的生活,竟然幫了自己一個忙。
南風望著鏡子中的自己,臉色泛白,昨晚沒睡好,眼睛裡有淡淡紅血絲,眼瞼下的青黑連粉底都遮擋不住。真累呀,身體累,心也累。真想贊同桃子那句「溜吧」,也恨不得靠在洗手間的角落裡睡過去,可不能。
揉揉太陽穴,她從口袋裡掏出唇彩,淡粉色的一管,很少女,擦在嘴唇上粉嘟嘟的閃亮。她其實不喜歡這種粉嫩鮮艷的色彩,這支唇彩是閨蜜謝飛飛送的,她說,業務員最重要的就是一張嘴,與人談業務時漂亮的唇彩會加分的!南風抿抿嘴,果然整個人瞬間便精神了一點點。
轉身,往門口走。
確實是喝太多了,她腳步有點虛浮,太陽穴跳痛,頭昏目眩到甚至出現了幻覺,否則女廁的門口怎麼會站了個男人?
她眨了眨眼,睜開,不是幻覺,門口確確實實站了個男人,並且,正眼神灼灼地望著她。
她的酒意像是被那眼神灼得更醉了幾分,身體虛晃了下,下一秒,她的肩膀被人扶住,她站穩了,他卻沒有放開的意思。
「謝謝……」她像是被嚇倒了,過了許久才找回聲音。「不好意思,先生,請讓讓。」
他不接話,也不放開她。
「先生,你是不是喝醉了?這裡是女廁,男廁在另一邊……喂!你幹嘛!」
傅希境拽住她手臂,拉著就往外走。
「先生,先生!請放手,放開我!」南風叫道,傅希境置若罔聞,一直將她拉著拐了個彎,站到了稍微明亮的走廊上。
他停下來,轉身,面對著她,還是沒有放開她。
「西貝,」他眉毛擰了擰,聲音低沉,像是刻意壓抑著某種情緒般。「你叫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