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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想，兩人不自覺的，禽獸著吞咽了下口水。那臉上的表情，帶著十足的侵略氣息。

    可是，他們不敢再對她做任何動作，他們就怕她一時接受不了而又有輕生的念頭了。

    「對不起，小婉……昨晚你那麼難受，所以我們就……」

    季小婉聽著覺得挺可笑的，她那麼難受，難道他們就不會把她送醫院去麼？非得用他們的身子來給她解藥？他們真把她當小孩子了？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麼？

    「為什麼會是兩個？為什麼不能是一個？為什麼你們要一起？」季小婉糾結著，心臟承受不了了似的，「如果只有你們其中一個，或許我還可以認命，因為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就算被你們任何一個糟蹋，我都無所謂的。可是你們卻……一起把我……」

    季小婉喉嚨口哽著一塊巨石，疼得她喉嚨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她在怪他們麼？

    她沒資格怪他們的！

    如果一開始，她就仔細選定一個當她男朋友，那麼他們也不用在她床頭打得頭破血流，昨晚也肯定不會一起輪著上她的，可她就是不肯選。

    就是因為她死也不願意選擇，所以他們才會這樣對她的不是？

    葉海唯看著她糾結的小臉蛋，他的心又糾疼了，「小婉！你說吧，只要你能原諒我們，你提個要求，我們儘量做到。」

    「提要求？」季小婉冷笑了一下，「我提過無數次要求了，可你們從來沒有辦到過。」

    「小婉，你別再說那些要我們離開你的話，你明知道我們不想離開你的。你可以跟我要求別的，我們會幫你辦到的。」

    「我什麼也不要。不需要你們的補償。」季小婉沉默了片刻，又補充了一句，「昨晚的事，就當是我虧欠你們的恩情，還給你們了。如今我把恩情還了，我想，你們以後不要再糾纏我了，好不好？」

    易淩皺眉了，他其實現在就想再要她幾回的，要不是看見她這幅可憐的模樣，怕她想不開的話，他真的很想直接把她扛回屋裡，把她壓在床上再從頭到尾nüè她幾次，把她啃得屍骨無存的好。

    現在又聽見她這樣子排擠他的話，他肚子裡就冒出一股子怒火，想強暴她的念頭也就越來越深了。

    易淩看著季小婉的目光，變得幾乎殘忍。

    如果現在葉海唯不在他身邊的話，估計他真的有可能會這麼做！

    易淩背過身子，深吸了幾口氣，企圖冷靜一下自己禽獸的思想。

    葉海唯怎麼會不知道易淩在想什麼，因為他其實也想這麼做的，只是他還可以壓得住自己的想法，他沒易淩那麼痛苦難熬。

    季小婉看他們不答話，直接掉頭走進臥室，她拿起被他們扔在地上的衣服，那衣服半濕半乾的，穿在身上肯定難受，可她沒有其他的衣服穿，總不見得就穿著浴衣離開賓館吧。

    葉海唯跟著進了臥房，看見她打算拿衣服去浴室里換衣服，他抽走了她的衣服，說，「你等等，我給你買乾淨的衣服回來。」

    「不必了。反正這裡離我家很近，我回去換也沒事。」說著，她搶過自己的衣服去了浴室。

    這半乾的衣服穿在身上就是難受，而且她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很髒很髒，她已經受不了了，她想回家再好好洗個澡。

    易淩還在陽台乘涼，他都不肯回頭看季小婉一眼，他怕自己看到她，他會做出禽獸不如的事來。

    季小婉拿著包包走了。

    葉海唯也沒有開口留她。

    他覺得，現在他們倆，誰都沒資格留她。

    她被他們傷得當真是體無完膚的了。

    季小婉回到家裡的時候，她真的很想嘲笑自己，她幹嘛還要回到這個家裡？想起之前，她媽媽給她下藥的時候，都沒有一丁點猶豫的？她媽媽把她賣掉拿錢的時候，也沒有一絲絲後悔的？

    這個家，四處散發著霉味，讓她有種作嘔的感覺。

    她如果再聰明一點，就應該老早離這個家遠遠的，至少今天，她不會有這樣的結局，至少，她不會同時被兩個畜生給輪了。

    可她真的挺傻的，她還跑回這裡，是不是在等她母親回來，然後給她解釋一番嗎？

    劉菲去了哪裡，季小婉不知道，她現在，連手機都飛走了。她不知道該不該打電話給她母親。

    有時候，就連季小婉自己也覺得自己挺傻的，她母親這樣子對她，她還是下不了狠心離開她？非要弄到自己遍體鱗傷才肯對她死心麼？

    季小婉去了浴室，洗了個熱水澡，把身子裡寒氣統統沖走，這一洗，竟然洗了兩個小時，直到她腦子快要缺氧了，她才慢吞吞的從浴室里出來。

    她知道自己有點感冒了，但情況不算太嚴重，她也不搭理自己的感冒，就任由它折磨著她身體。

    季小婉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在想，昨晚的事，會不會讓她懷孕？

    她現在感覺有點反胃了，聽說懷孕的女人都很想吐的，她現在的症狀，是不是就是懷孕的先兆？

    她不懂！她對這種事一點也不懂，也沒有人樂意教她一下！她想問問自己的朋友，可她的手機不在身邊，電話號碼也沒的。而她的朋友，都是屈指可數。

    可就算她有朋友可以讓她傾述，她也覺得自己開不了這個口。

    如果她的朋友問她，你的孩子是誰的種？她怎麼回答？

    季小婉忐忐忑忑的過了一天，劉菲還是沒有回家。

    周日的時候，季小婉覺得自己的胃口變差了，聽說，懷孕的女人胃口也不是很好。

    季小婉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懷孕了？她要是真的懷孕了怎麼辦？她現在還未成年，她還在學習，她不能生孩子的。

    這一糾結，糾結到中午，季小婉一咬牙，狠命了一下，她獨自一個人，去了次醫院，掛上了婦產科。

    當季小婉坐在那醫生對面的椅子裡時，她臉色白得不像話，好像隨時都能暈過去似的。

    醫生冷冷淡淡瞄了季小婉一眼，說，「身子哪裡不舒服？」

    季小婉沉默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她咬著唇，啥話也不說。

    醫生沒多少耐心，口氣不善的說，「說話啊，不看病的話就讓個位置，別耽誤別人看病的時間。」

    醫生冰冷的口吻，讓季小婉恢復了理智，她說，「醫生，我不知道自己懷孕了沒有，我想檢查一下。」

    「嗯……」聽見季小婉這麼說的時候，醫生也有點驚訝的，因為她看得出來，這姑娘挺年輕的，好像只是個高中生的樣子。高中生懷孕的女孩子，她不是沒見過，但她沒見過這麼年輕的女孩子，一個人過來看病的。起碼，她身邊應該陪著男朋友，或是家人朋友之類。

    醫生挑眉問了句，「什麼時候同房的？」

    季小婉扭捏著手指，說，「前天。」

    寫字的筆，被季小婉的話給頓了一下，醫生抬頭說，「前天同房你今天就來檢查懷孕？小朋友？你媽媽沒教過你這方面的知識嗎？」

    季小婉白著張臉，搖了搖頭，「沒教過……」

    醫生看她挺可憐的樣子，原本是沒多少耐心的她，竟然好心給她上一次懷孕基礎課。

    季小婉聽了之後，驚訝的說，「要一個月之後才能知道有沒有懷孕？」

    「嗯。」醫生又冷冷淡淡的應了聲，說，「你要是不想要孩子，就快點吃避孕藥，應該還來得及。」

    「那醫生你幫我開點避孕藥吧。」

    「自己去藥店買，藥店在隔壁。」醫生還是冷冷淡淡的說。

    季小婉低著頭，「哦」了一聲之後走了。

    她聽話的去了次藥店，買了點避孕藥回到家裡，吃了藥後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

    不知道吃了這藥，有沒有效果，聽那醫生說，藥不是絕對的，因為這個禮拜，正好輪到她排卵期，有沒有懷孕，還得看她運氣了。

    忐忐忑忑的，忐忐忑忑著，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屋子裡空蕩蕩的，今天，她媽媽還是沒有回來。

    季小婉想，今晚再住家裡一晚，等明天早上再去學校吧。只要她媽媽回來，她會聽她解釋的！如果她真有苦衷，她說不定，會原諒她一回。

    想著想著，她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那一晚三人瘋了一夜之後，葉海唯一直躲在家裡喝悶酒，誰的電話也不接。周六早上季小婉回到家裡後，他就坐在吧檯里喝悶酒，晚上在吧檯上睡覺的，然後醒來繼續喝酒，他直接把酒當飯一樣灌自己，這一喝，又喝到了晚上。

    而易淩那小子，不知道在發什麼瘋，竟然把沙包帶到自己家裡來了，那沙包就被他靠在牆頭上，一個勁的在打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