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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11:26 作者: 冷優然
    「齊岩!我告訴你,今天你不可能帶走她!」若是其他事情,夏侯玄是怎樣都不會動怒色於臉上的,但齊岩竟然在他面前駁了魏央的面子,他就不得不真的憤怒了黑老大們的寵妻。

    「哥哥!」魏央卻阻止了夏侯玄,心中思緒一轉,算了算時間,然後咯咯笑了,她這樣說道:「齊岩,我問你最後一遍,你確定,要我跟你去局裡?」

    看著魏央的笑容,明明這樣絕美得令人窒息,但齊岩卻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一朵盛放的罌粟花,心中沒來由地發冷,總覺得前方有一個深淵,在等著自己跳。但這樣的想法,也不過是短短几秒鐘,他回神的時候,便什麼感覺都沒有了,他皺眉,點了點頭。

    魏央見此,笑得更歡,轉頭將夏侯玄的脖子勾了下來,耳語道:「別擔心,不過是去一趟。如果他有什麼要求,別答應,他不能,更不敢把我怎麼樣。而且,我這去一次,凌岳還會放過他嗎?反正這些天,凌家也夠閒的了,正好找點事做。」

    夏侯玄皺眉,很想不同意,但魏央的玩性在那裡,他只得讓她去盡情胡鬧。

    「別委屈自己。」夏侯玄只有這一個要求,他抬頭看向齊岩,口氣已然不好:「齊首長,對女性,記得紳士。」

    「那是自然的。」齊岩想笑,不過沒笑出來,大概是不習慣笑容。

    魏央先一步被帶出門,莫問則是把自己在華夏國的律師團給找來。

    大廳里,魏央一離開,便出現了低沉的氣壓,夏侯玄走近齊岩,看著他同樣銳利的雙眸,冷笑道:「齊首長不是很想知道,我最終想得到的是什麼嗎?」

    「齊某洗耳恭聽。」齊岩握了握拳頭,讓自己敢於直視夏侯玄的黑瞳。躲避,不是一個軍人該有的態度。

    「我要的,是華夏國的軍權。」夏侯玄撣了撣齊岩肩膀上根本不存在的塵埃,臉上沒了一絲笑容:「所以,齊首長最好配合點。」

    齊岩縮了縮瞳孔,轉身走出了大門,剛剛出了大門,他看著已經坐進車裡的魏央,回頭道:「你要華夏國的軍權,有什麼用?」他剛剛是被氣到了,可現在一理智,就發現,夏侯玄明明已經是能夠在整個世界都呼風喚雨的人物了,那為什麼還要去控制一個華夏國呢?

    「我不知道要華夏國的,我還要整個亞洲的黑老大們的寵妻。」夏侯玄只說了這樣一句聽似狂妄的宣言,便不再言語。

    魏央在京城住的時間不長,也不常出門玩,所以對這些路並不是很熟,但字還是認識的。

    「敢問齊首長,這是要把本夫人帶去哪裡?」魏央下了車,抬頭看著「復地監獄」四個字,緊接著就道:「多日未來華夏國,這華夏國的漢字,都改了意思麼?復地監獄的意思,已經成了出入境管理局?嗯?」

    齊岩卻不覺尷尬,只是這樣道:「凌夫人請。」

    魏央挑眉,緊了緊肩膀上的披肩,走上了白色的台階,左腳剛剛跨進鐵門,她便停了下來。

    齊岩皺眉問道:「凌夫人還有何事?」

    「急什麼?」魏央哼了一聲,指著花壇里的牡丹,道:「這牡丹,何時能開旺盛了?」問的,是守門的一個士兵。

    那士兵被魏央看了一眼,頓時臉紅了,他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就像是故事裡的仙子一樣!

    「凌夫人在問你話,快回答!」齊岩不敢和魏央過不去,便喝了那士兵一聲。

    「是!」士兵被嚇了一跳,眼神不舍地從魏央的臉上轉了回來,立正靠腿道:「報告首長!這牡丹半個月後才能開。」

    「這樣麼……」魏央這才將右腳跨進了門,道:「那只能半月以後來看看了。」

    齊岩走在後頭,看著魏央的背影,不禁覺得,自己剛才在夏侯玄那裡的時候,也太多心了,怎麼會有些害怕這個女人呢?明明,不過是個花瓶,只知道這種婦道人家的東西黑老大們的寵妻。

    「參觀監獄?」魏央挑著漂亮的細眉,吊兒郎當地坐在了房間裡,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揚起下巴,道:「我是M國國籍,要讓我做監,也得去M國,在這裡參觀監獄,有什麼意思?還是說,連這樣的常識,齊首長都不懂?嗯?」

    齊岩還沒有說話,跟著齊岩進來的監獄長就上前罵道:「你什麼東西!這麼和我們首長大人說話!」魏央長得很漂亮,監獄長看著她的臉,咽了咽口水,如果這個女人在這裡收監,他是不是可以……

    「啪--」一聲,那滿眼yín穢的監獄長臉上就多出了一條鞭痕,隨之而來的,便是魏央的一聲喝問。

    「你又是什麼東西!本夫人和齊首長說話,也是你這種人可以置喙的?!而且,本夫人的臉,也是你這種下三濫的東西可以看的?」魏央手握著從腰間抽出來的鞭子,將它在地上又是一甩,寒聲道:「再看我一眼,本夫人就將你的那對招子挖出來!」

    「嗷--你這個賤人!反了天了!」監獄長吃痛,捂著自己的臉,就要指使旁邊兩排士兵給魏央點顏色瞧瞧。

    「狗東西!還嫌不夠丟人!」齊岩心中一驚,抬腳踹翻了那監獄長,然後對魏央道:「凌夫人莫怪,這人不知道您的身份,得罪之處,還請包涵。」他驚訝的不是監獄長對魏央的無理,而是這個花瓶似的女人竟然使了一副好鞭子!不過這也沒什麼關係,畢竟,鞭子再厲害,也比不得子彈的,他倒也不怕魏央逃得出這裡。

    「的確是狗東西,不長眼睛。」魏央冷冷地說著,一鞭子又抽向了倒在地上,怨毒地看著自己的監獄長,卻是看著齊岩,指著自己的披風,道:「看得出,這件披風有什麼不同之處嗎?」

    齊岩皺了皺眉,停頓了好幾秒,才道:「齊某不知,還請凌夫人賜教黑老大們的寵妻。」

    「啊……也對,這種東西,若是齊夫人來看,必定一眼就能看出來了。」魏央摸了摸身上的披風,道:「我是凌岳的妻子,又是夏侯家的大小姐,這兩大家族鎮在我身後,齊首長是不是該掂量一下?一些不該出現的東西,就該讓他們滾。」

    「凌夫人。」齊岩也來了氣,他是個男人,怎麼可能讓一個女人騎在頭上?「這裡的監獄,是我齊岩的地盤,還請凌夫人的氣焰別太囂張。」

    「嫌我囂張的人,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魏央站起身,拖著長長的鞭子,又一鞭甩向了剛剛站起身的監獄長身上,道:「這披肩,就是魏當家送我的。那麼現在,凌、魏和夏侯三家站在我身後,我夠不夠資格囂張?嗯?」

    齊岩看向魏央身上的披風,臉色變得不太好,他並不覺得魏央在說謊,畢竟,要是她說了謊,那魏嵐也是不可能放過她的。

    「凌夫人,我請你來這裡,不是來爭論這點的。」齊岩雖然心中多有不服,但還是揮手讓人把監獄長拖了下去,然後又讓人搬來了一張椅子,逕自坐了下來。

    「那麼,齊首長找我來,是想幹什麼?喝茶聊天,然後……看電影?」魏央揚眉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巨大屏幕,屏幕上有九個小視頻,每一個都監視著監獄各角落的畫面。

    「也可以這麼說。」齊岩沒再多說,對著身邊的親信頷了頷首,好戲登場。

    「呵呵,戲子們粉墨登台了?」魏央看著屏幕中出現在各處的幾個囚犯,嘲諷地說道。

    「這些都是死囚,現在,他們有一個機會走出監獄。那就是殺了除自己以外的其他死囚。」齊岩解釋道,看了看臉色未變一分的魏央,又道:「一場好玩的遊戲,不是嗎?」

    「嗯哼,也很耐看黑老大們的寵妻。」魏央心中不是很喜這種遊戲,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來。觀看這種遊戲,她也不是第一次了,在其他位面的時候,她不止看過,還迫於無奈成為了遊戲中的一位,雖然最後,敢拿自己和同伴當玩物的,都已經被她們親手送去地獄了。

    九個死囚,只能活一個,他們要在監獄中竄梭,然後找到其他人,一個個徒手殺死,這樣的遊戲,不得不說,不禁殘忍,也有悖道德倫理,但在監獄這種地方,道德這種東西,根本就是拿來踩踏的。

    半小時以後,囚犯已經死傷過半,魏央也沒有興趣再看下去,轉頭道:「不想看了。」

    齊岩看不出魏央臉上有什麼驚慌的神色,但他還是自負地確定,一個女人看到這樣的畫面,一定會感到害怕的,便開口道:「可齊某覺得很好看,凌夫人為什麼不願意看下去呢?」

    「我為什麼要看下去呢?」魏央反問,不過她沒有想聽什麼理由,直言道:「說吧,你到底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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