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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11:26 作者: 冷優然
「那是我孫女,半歲,就失蹤了……」老者說著,搖了搖頭,不願再去想,他白天的時候都不會露出這樣傷心的模樣來,只是見到魏央這張和自己兒媳婦特別相像的臉,不禁難過了起來【黑老大們的寵妻118章節全文字】。
「您……就是那個老中醫?」魏央將老者的話前前後後竄連了一下,便問道。
「啊,我是那個老中醫。」徐府巷只有他一個中醫,他還是知道的,「我叫徐崢,你可以叫我徐爺爺。」
「哦,徐爺爺。」魏央正想問什麼,卻聽到了魏嵐的聲音。
「徐伯,誰來了?」魏嵐拿著一個鋸子走了出來,他的脖子上掛著白色的毛巾,額上都是汗水,褲腳也卷了起來,和他俊帥的臉一對比,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央央?」魏嵐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魏央,不禁瞪大了眼睛,手中的鋸子也落了地,正好砸在了腳上。
魏央就這樣看著鋸子掉下去,趕緊抬頭,卻見魏嵐根本沒什麼反應,不禁問道:「哥哥,你不痛?」這鋸子一看就是有分量的,這麼砸下去,應該會痛吧……
「啊?」魏嵐回神,這才感覺到一股子痛意從腳趾傳了上來,再看看魏央蹙著的眉,忙「哎呦」了一聲,神色痛苦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果真痛了?」魏央被嚇了一跳,她哪裡見過魏嵐這模樣,忙跑到了他身邊,扶著他緊張地問道。
「很痛。」魏嵐見溫香軟玉靠了過來,馬上作勢倒在了她肩膀上。
☆、119◆ 小木馬
黑老大們的寵妻119,正文 119◆ 小木馬
這邊魏嵐裝弱裝得樂不思蜀,那一邊,老中醫徐崢看著兩人,倒是犯了糊塗黑老大們的寵妻。
這個魏嵐是前幾天他碰到的,當時他穿的是西裝筆挺,一雙銳利高傲的眼神平視著前方,氣勢如虹。他的身後還跟了一幫子的黑衣人,一看那做派,就不像是一般人家的,他活了一大把年紀了,也能猜出個一二分來,恐怕,他還是混黑道的大人物吧。
而這樣的男人,來這小胡同的目的,就是徐崢自己。他說,他聽坊間的人流傳出來,老中醫除了醫人有如華佗再世,那木工也是頂好的。他說,他想親手給將要出世的孩子做幾個小木馬和小玩具,所以特地來請教。
實話說,徐崢不動木工,已經足足有十九年了,他還記得,當年盼了很久的寶貝孫女出生之前,他便親手為孫女做好了一套的玩具,都是用上好的木頭做的,對小孩子的身體也有好處,可兒子、兒媳婦罹難了,孫女不見了,他也就徹底放下了木工,再也不要因這木工而常常傷心了黑老大們的寵妻。
這麼多年,想讓他教習木工的,不在少數,可他一個都沒有答應過。而魏嵐的請求,他卻答應了下來,不僅僅因為魏嵐是想做一套玩具給未來將要出世的孩子,也因為他那一雙,和兒媳婦很相似的藍色眼睛,還有和兒子一樣,通身的傲氣。
可現在,他是真的真的混亂了。他看著魏央,怎麼看,都覺得和兒媳婦很像,不止眼睛,還有五官的輪廓,特別是那額頭和鼻子,太像了!她的身上,也自有一股子傲氣,那是他兒子身上也有的。
徐崢又將魏央和魏嵐兩人仔細看了看,依然覺得,這兩人該是兄妹才是,怎麼相處的方式,卻像是一對戀人呢?他的確老了,可眼睛還是雪亮的,魏嵐的眼中,對這個女孩的愛意,深沉而刻骨,絕不會是兄妹之情!
魏央也不是笨蛋,見魏嵐一遍遍說自己疼,焦急之後便皺了眉,毫不客氣地推開了這個裝模作樣的男人,冷言道:「魏嵐!你要鬧到什麼時候!騙我很好玩嗎!」
見魏央生氣,魏嵐忙收斂了下來,腰也不痛了,腿也不算了,諂媚地黏到了她身邊,討好道:「央央別生氣,我剛才是真的疼!」
「剛才疼,那就是現在不疼了?」魏央冷冷地瞥了這個賣乖的男人。
「不不不,剛才疼,現在也疼,不過我現在忍著罷了。」魏嵐見魏央已經不相信,忙皺眉做忍痛狀。
這麼一來,魏央一時間就吃不准這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很疼,抿了抿唇,還是擔憂地將他的手臂抱到了自己的雙臂中,語帶埋怨:「疼疼疼,就知道喊疼!剛才怎麼不知道注意點自己的?!」
魏嵐咧嘴一笑,連連點頭道:「下次我一定注意黑老大們的寵妻。」
魏央白了他一眼,看向了徐崢,對著他點了點頭,道:「徐爺爺,讓您看笑話了。這是我哥,我叫魏央。我方才就是尋著他來的,只是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徐崢挺喜歡魏央這孩子的,長得像自己兒媳婦,所以倍感親切,加上那和兒子相似的傲氣,更是喜愛得不得了,簡直想把這人當作自家孫女來疼呢,不過他也知道,這孩子,不可能是他的孫女徐清,因為他是孫女是獨生女,沒有哥哥的。
他仿佛沒看見魏嵐的頻頻示意,笑著指了指右側走廊中的一堆木頭,回答道:「我們也是才認識幾天,他啊,想跟老朽學做木工。看那裡,這就是你哥正在做的事情。他啊,說是要給未出生的寶寶做一套玩具呢。」
徐崢又說了幾句,便去廚房了,他要去取點茶水來,魏嵐已經好幾個小時沒有喝過水了。
「寶寶?」徐崢離開後,魏央微微蹙眉,狐疑地看了瞬間有些臉紅的魏嵐一眼,又往那堆木頭看過去,其中已經有一個初成形的小木馬,她笑了笑,道:「怎麼,誰家的寶寶,有這個福氣讓你堂堂的魏當家來做這檔子的事情?」其實,魏央心中早就有了猜測,心中不禁湧起了一絲喜悅,還有許多的不知如何是好的煩躁。
她依然不知道怎樣對面這個已經對自己卑躬屈膝的男人,她曾經深愛過他,可時間卻已經將她對他的愛,漸漸消磨殆盡,再次對面他,她是真的不知所措了。
「當然是--」魏嵐見魏央這樣說,心中一高興,脫口就要說出來,卻被魏央毫不客氣地打斷了。
「魏嵐!」魏央猛地轉身,她橫眉冷對,冷冷地責問道:「你一個魏氏的當家人,有空在這裡學木工,做小孩子的玩意兒,怎麼就沒空去管管偌大的魏家,你把權力都收到手裡了沒有?叛徒清乾淨了沒有?你是有什麼資格在這裡逍遙?夏侯玄和凌岳,都沒有你這麼清閒黑老大們的寵妻!」
魏嵐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指責,喝問得愣了好一會兒,不過回過神來的時候,他依舊溫柔地笑了笑,一點也沒有在屬下面前時的威嚴,他想去摟住魏央的肩膀,卻被她躲開了,「可不可以,不要提他們,我心裡,不好受。」
他已經接受了魏央和凌岳在一起的事情,甚至接受了她懷了凌岳孩子的事實,但這不代表他能夠忍受聽著魏央口中一次次的出現這些該死的男人的名字!
「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問的是,你在這裡做這些無聊的事情幹什麼!你既然有這麼多的時間,為何不好好整治整治魏家,有些不安分的東西,是時候清理了。」
「……」魏嵐吸了口氣,握緊了雙拳,卻終是沒能忍住,他猛地抓過了魏央的雙肩,藍眸緊緊盯著魏央的小臉,他想笑,卻笑不出來,只得沉下了臉,他說道:「央央,央央!你看看我,我是魏嵐,是你那樣愛過的男人。為什麼我們如今要變成這個樣子?從什麼時候開始,你的心裡,你的眼裡,再也容不下一個我?什麼時候開始,魏家永遠都比我在你心裡來的重要?我求你,看看我吧,我受不了了,我快崩潰了!我只是想要你回到我身邊,為什麼我卻一直一直求而不得,一直一直在接受著你的遠離!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才可以留住你?」
「……我說過,有些事情,它遲了,就再也回不來了。」魏央看著雙眼通紅的男人,心中猛地抽了一下,她沉默了一會兒,開了口,嗓子卻似乎嘶啞了。
魏嵐聽著她的話,看著她的人,良久,終是頹然地垂下了雙手,他淡淡地笑了,淒涼而絕望,轉身,離開了長廊。
魏央看著他的背影,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小木馬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小巧可愛,魏央想,要是以後真的有了小寶寶,他或者她,坐在上面,一定會很開心的。
在她不知不覺摸上小木馬的腦袋時,徐崢端著放了茶壺茶杯的盤子走了出來,他將盤子放在了一邊的木凳上,然後說道:「魏嵐做這個的時候很用心,很刻苦黑老大們的寵妻。他經常問我,做這些玩具的時候,要怎樣做,才能保證不會傷到寶寶。他將每個稜角都磨得很光滑,他還想到,等到冬天的時候,要在木馬上包上一層絨布,以免凍壞了孩子。這些木頭,也是他親自去木材場監工,然後親自扛回來的,每個細節,都做到了精細。他說,他怕有人在這些木頭上動手腳,傷害了孩子。今天他已經連續做了好幾個小時了,這會兒,應該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