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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11:26 作者: 冷優然
「啊?」安琪拉苦哈哈地再接再厲道:「可是你這次的月考非常不錯啊!聽說有不少教授誇獎你了!」
「可這並不是全部。」
「額……難道你,是想要靠自己站上風雲塔頂?」這回,安琪拉終於明白了這一個多月魏央都這麼努力學習的原因了。
「沒錯,既然風雲塔是LMP的一種象徵,那麼作為夏侯家的大小姐自然不可能屈居第二,不然這不就表明了,魏家壓了我們夏侯家一頭?」她說過自己會一如既往地維護著魏家,但是作為夏侯家的大小姐,她同樣也有責任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不給它抹黑,必要時更是要增加亮彩。
「哦……」安琪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說道:「看來夏侯家的大小姐也不是那麼好當的。果然和父親說的一樣,有多大的權力,就有多大的責任。我好像又明白了一些。」
「嗯,你父親會高興他的女兒終於長大了,我的荷蘭小豬。」魏央憋住笑,欣慰地點點頭,卻惹來安琪拉一陣折騰,兩人胡鬧到了快上課才各自停手。
魏央擦了下因為被撓痒痒而笑得流出來的淚液,瞪眼道:「都是你不好!看吧,我一個多小時的看書時間都沒有了!」
「哦,可不是嘛!」安琪拉幸災樂禍,頂著個雞窩頭插腰笑道:「哦,讓我想想等下是什麼課來著……哦,是槍械基礎……」
「啊!我去!」魏央只知道下午有課,卻忘記了是什麼課,現在被安琪拉一說,登時腦門流汗,哈里斯教授可不好伺候啊,哦當然,費德林教授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誒呀呀,還有八分鐘……可怕的哈里斯教授啊……」安琪拉雖然有課,但她已經準備好了課本,隨時能走,所以輕鬆自在得魏央想掐她!
「哦FUCK!我的襪子去哪裡了?」
「哦親愛的,不要說髒話……」
「安琪拉你一邊涼快去!……哦哦,我的頭髮!像個鳥窩!」
「嗯哼,是挺像的--啊--!」安琪拉本來想甩一甩自己柔順的頭髮以示挑釁,卻赫然發現自己的頭髮也一團糟,頓時尖叫起來,和魏央兩個人一同手忙腳亂地整理起來。
等兩人匆匆趕到教室的時候,上課鈴聲已經打響。
安琪拉丟給魏央一個「祝你好運」的眼神,直奔教室,而魏央則是苦著臉,扒住門框,偷偷從門fèng隙往裡看,奢望著哈里斯並沒有在裡面。
「嗯?怎麼是黑色的?拉了窗簾沒開燈?」魏央看著黑色的門fèng,疑惑地呢喃。
「夏侯小姐。」哈里斯聽著魏央的話,眉角抽搐了幾下,霍然打開了教室門,緊貼在門口的女孩腳下一個不穩,撲到了自己身上。
「啊-!」魏央沒注意到門會突然打開,加上今天出門的時候太匆忙,穿了一雙十多厘米的高跟鞋,跑了一路,腿都酸了,現在這種情況,根本保持不了平衡,正當她認命摔下去的時候,卻撞在了一堵會說話的「牆」上。
「夏侯小姐,作為一個遲到的學生,難道就是像你這樣裝化石?」哈里斯低頭看著撞在自己胸口上一動不動的女孩,皺起了眉頭。
魏央只覺得自己腦門前面的這堵牆非常冷硬,還會諷刺人,真不討人喜歡!正要說話,腳下卻傳來了一陣劇痛,令她差點又尖叫出來,慌忙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禍不單行!腳扭了!
哈里斯這才察覺到不對勁,一把將魏央抓了起來,看著她痛得臉色都蒼白了的模樣,再看看她的右腳,然後挑眉,頗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穿高跟鞋的代價。」嘴巴里雖然毫不留情,但雙手已經將女孩抱了起來,然後回頭吩咐了大家先自習,就抱著魏央走向了醫務室。
魏央窩在哈里斯的懷裡,撇了撇小嘴,心道,刀子嘴豆腐心,嘴巴這麼毒,心裡還不是挺緊張學生的,瞧瞧平時兩秒三步的固定速度,現在都成了一秒三步了。
「你那蠢腦子還在想什麼呢?!右腳抬高!疼不死你的!」哈里斯怒罵,腳步卻更加快了。
魏央癟嘴,瞅了哈里斯一眼,本小姐不和你計較,看在我還想在你嘴裡聽到「夏侯小姐本課程年級第一」這句話的份上!只是,為什麼覺得這個全身帶著濕冷氣息的男人,讓她有點安心呢?
抱到醫務室後,哈里斯叫來了校醫,然後自己站在了門邊。
「哦,可憐的孩子,瞧瞧這雙腳,都腫成這樣了!太不小心了孩子。」被叫來的校醫是個中年婦女,棕色的頭髮,名叫夏洛特?布蘭特。
布蘭特夫人用冷毛巾敷在了魏央的腳上,然後自己去準備冰袋。一分鐘不到,熟練的布蘭特夫人就拿著冰袋換下了那冷毛巾。一邊還誇獎著魏央是個勇敢的孩子,沒有因為疼痛而哭叫,惹來哈里斯一聲不屑的冷哼。
冷敷以後,布蘭特夫人用繃帶固定了踝關節,這樣能減少腳部的活動度和對傷處副韌帶或肌肉的牽拉,來避免傷情的加重。
「好孩子,現在可以讓你的教授抱你回寢室了。」布蘭特夫人將一本扭傷腳後的復健手冊塞給魏央,然後說道。她顯然是認識哈里斯和費德林的,並且似乎以看見兩人黑臉為樂。
果然,哈里斯聞言就皺緊了眉頭,臉色陰轉暴雨,然後伸手就將魏央抱了起來,大步走出門。
魏央在哈里斯彎下腰的時候,就眼疾手快地將自己的高跟鞋拿在了手裡。
她看著自己右腳上用繃帶打出來的蝴蝶結,眨了眨眼睛,然後嘿嘿笑了,這個布蘭特夫人,她喜歡。
「笑得真傻!」哈里斯嫌棄地看了魏央一眼,更加嫌棄地看了那蝴蝶結一眼,說道:「或許你可以在這種幼稚的蝴蝶結上塗上你最愛的粉紅色!」
「是個不錯的想法,教授!」魏央皺了皺小鼻子,然後說道。
哈里斯繼續冷哼,在路邊學生們的偷偷注視下,周身散發的寒氣更加濃烈,嚇得小東西們一個個哆嗦地僵立在了路邊,有的甚至竄進了大樹後面躲起來!可見這位教授的恐怖之名並不是虛傳的!
穿過希臘長廊,走進黑色古堡的大門,迎面而來的是米勒夫人憐惜的喊聲。
「哦,我可憐的孩子,這是怎麼了?」米勒夫人匆匆走上前,疼惜地將魏央額間的髮絲弄到耳後,然後看著她包得嚴嚴實實的右腳,感嘆著說道。
「蠢到扭傷了腳。」哈里斯不遺餘力地毒舌著。
「哦……克洛,你該對你的學生溫柔點,他們還是孩子。」米勒夫人不贊同地說道,不過口氣有點虛,因為她總是分不清楚哈里斯和費德林兩個人,應該說,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夠分清楚他們!當然,也幸虧這對雙生子並不會惡作劇,大家只要問一問,就能知道他們是哪一個了。
「是的,十九歲的孩子。」哈里斯冷笑,然後問道:「她的房間在哪裡。」
米勒夫人偷偷對著魏央露了個「無奈」的表情,然後領著他上了樓。
「真漂亮的房間,我的孩子。」米勒夫人這是第一次進魏央的房間,對於裡面清雅不失俏皮的風格很是喜愛,不過就是這房間裡的布娃娃,特別是狗熊,似乎太多了點……
「裝滿了狗熊的房間。」哈里斯嗤笑了一聲,然後將魏央放在了床上,看著她的腳冷笑:「我想你接下來的一周會很不方便,當然,我會很樂意你請假不上課,因為那能讓我至少一星期不用看見你,你這個麻煩精!」想起這一整個月魏央的死纏,哈里斯就皺緊了眉頭,不過因為她總是問一些並不怎麼白痴的課堂問題,所以他一直忍著沒發作。
魏央吐舌,然後揚起假笑,道:「可能性不大,教授。這個世界上還有拐杖這個東西。」她當然不可能不去上課,她必須在學年考試前得到哈里斯和費德林兩個人親口承認的第一名,這是終極目標啊!
「拐杖?!」一聲尖叫從門口傳來,一個髮絲有些凌亂的貴婦衝到了魏央的床前,她抱著魏央的腦袋親了又親,然後看著那包裹著的右腳紅了眼眶:「央兒,這是怎麼了?你的腳?」安德里亞是從魏央的同學那得知的,但她只知道是腳受傷了。
「沒事,只是扭傷了。」魏央指了指床邊的高跟鞋,說道。
「哦寶貝兒,你已經夠完美了,不需要再穿一雙高跟鞋讓你更加完美,所以以後不穿高跟鞋了好嗎?」安德里亞知道原來是高跟鞋作祟,瞬間想把魏央所有的超過一厘米的鞋子都扔進太平洋!
哈里斯沒空看戲,和米勒夫人一起出了門,順便關上門,將裡面兩女人的噪音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