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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09:15 作者: 疏清
    「穆哥,我還是走吧!」盈盈仰著淚臉瞅著穆天龍,用顫抖的聲音說著。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真是楚楚可憐,裝可憐的虛偽模樣偏偏男人喜歡得不得了。

    穆天龍雙手將盈盈護在胸腔,輕聲安慰著,一轉眼,冷光she向妻子,雖是徐老闆娘風韻猶存但遠比不上盈盈柔弱無骨惹人疼愛。穆天龍拋棄了髮妻,冷笑道:「你生不配做我穆天龍的妻子,死後更不配如我穆家陵墓,今天我就休了你,明天民政局見。」

    如此冷酷決絕之人當真是當年她愛慕的男人嗎?擺出這樣噁心的嘴臉還是當年她心心念念只人嗎?不,歲月變遷,人心亦變。

    既然他如此無情,她還需手下留情嗎?

    穆太太,不,是悠悠,譏笑道:「離婚?還記得結婚前立下的契約嗎?你捨得離婚?」

    「我……」穆天龍猶豫了,十幾年了他早忘記契約之事如今她提起他才想起來,契約的內容對他非常不利,他不能離婚,否則一無所有。

    穆天龍微微垂頭,思索著。隨即說道:「就算不離婚盈盈也住這兒!」

    「我們走盈盈!」他扶著一臉平靜神色不明的盈盈轉身離開,而悠悠苦笑著看他勢利的嘴臉。果然啊!人性自私,一旦觸碰到自身利益最真實的一面便顯現出來了。

    當年兩人的愛情轟轟烈烈,郎才女貌,煞羨旁人。穆天龍還是毛頭小伙子激情四she,為表明對悠悠的情意和誠意,結婚前立下一紙契約:如果離婚,他名下所有財產歸悠悠所有。

    奈何人心不古,情意難維持,他竟最先背叛主動提出離婚,沒想到啊!當年一時衝動立下的契約成了他們婚姻中最重要的砝碼。只是無法料想會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使天枰偏向某一方。

    從此,穆家別墅,一共三個主人。正牌妻子搬入客房,小三與老公同床共枕,夜夜春宵不盡。

    最奇妙的是,身份尷尬詭異的三人相處十分融洽,半分矛盾也不曾發生。

    中午,穆天龍不在家,盈盈和悠悠兩人在家,盈盈親自下廚煮了一桌好菜,然後走到悠悠房間門口敲敲門,不見動靜便徑直推門而入,笑臉盈盈的說:「姐姐,吃飯吧!」

    悠悠將書放在書桌上,也懶得看盈盈一眼,反而直接去了廚房,盛了飯自顧吃著。盈盈也不生氣,自己坐下安靜的吃飯。

    一頓飯寂靜無聲,飯飽之後悠悠便將自己關在房間裡,盈盈收拾碗筷,撈起袖子,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將碗筷洗乾淨並擦了桌子才回房間,站在樓梯口盈盈回頭望了一樓悠悠房間一眼才上樓。

    嘴角輕輕扯動,似笑非笑。

    許久,悠悠開車出門,車子繞了城市一整圈最終停在一座破房子前面,她擰著包進入一樓,裡面破破爛爛結滿蜘蛛網,古老的四角桌上鋪著厚厚一層灰。她心裡充滿疑惑猶豫了許久才鼓起勇氣爬上二樓。

    果不其然,二樓別有洞天。屋子雖小卻也乾淨整潔溫馨,一張書桌上擺放著一台電腦和一盆盆景。上面還放在一摞文件。往右邊望去是一道木門,門上插著鑰匙。往左邊望去,是陽台,陽台上放在一個半新半舊的冰箱外加一張小圓桌,桌上擺放幾個洗乾淨的蘋果。

    屋內寂靜無聲,悠悠試著喊道:「有人嗎?」

    回應她的只有風聲,悠悠遺憾的嘆了口氣轉身下樓,卻沒想到主人也正上樓梯,主人是個二十多出頭的小伙子,黝黑的臉,但眼睛閃閃發亮。五官分明,小平頭,一件白色T恤。

    小伙子望見悠悠,問:「你是來找我的?」

    「是啊,以為無人在家正想離開呢!」悠悠笑著回答。

    「請上來坐吧!」小伙子擰著一壺開水徑直上了樓,悠悠側身給他讓道跟在他身後上樓。小伙子搬了一張椅子給她,笑呵呵的說:「先坐會兒,我還沒吃東西。」

    「你請便!」悠悠道。

    小伙子提著熱水到陽台,從冰箱裡拿出一桶方便麵泡好並坐下吃乾淨,整個過程不到十分鐘。

    小伙子擦乾淨嘴巴,問:「夫人找我什麼事?」

    「實不相瞞,這次前來是希望你能幫我破譯密碼。」悠悠起身與他平視,並說道。

    聽說眼前的小伙子是破譯密碼的能手,她慕名而來!

    小伙子愣了愣,問:「什麼類型的保險箱?」

    悠悠從包里拿出一張照片,小伙子接過一看,是保險柜的外形,這種保險柜很罕見但也難不倒他。

    小伙子憨厚的笑了,露出四顆白牙,道:「這種保險柜實屬罕見,但也難不倒我,只是費用相對簡單的保險柜而言比較高。」

    他是生意人,不是救世主。沒錢如何活下去啊?

    「當然,大家都是討口飯吃罷了。」悠悠說著,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裡面裝著厚厚的鈔票。

    小伙子也不扭捏,接去後當面數了數,滿意的笑了。拍胸脯保證道:「放心,我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給你答覆。」

    「合作愉快!」悠悠說著,伸出手,握手,生意達成。

    悠悠得償所願,高高興興回家,卻料想不到家中有一個巨大的陰謀等著她,這次她將被折斷翅膀從蒼穹落入地獄。

    別墅被陽光明媚,鳥語花香,清風撩人。盈盈忙裡偷閒搬了一張椅子放在院子裡小石桌旁,泡了一壺好茶,在旁邊放上兩個杯子,見悠悠回來,便笑著邀請道:「姐姐,不嫌棄陪我喝杯茶聊聊天吧!」

    悠悠閱人無數卻看不透盈盈,於是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多加了解,便沒有拒絕。

    盈盈親自倒了一杯茶,悠悠端在鼻尖。清新的茶香撲入鼻中,讓人心曠神怡呢!

    悠悠小口品嘗後,笑著道:「還特意備好兩個茶杯,你是算準了我回來的時間?不知有什麼陰謀詭計?」

    雖然她譏言諷刺,但盈盈並不生氣臉上的笑容一直不曾改變,若不是真的不在意,便是頗有心計善於偽裝。

    盈盈喝了一口茶,道:「姐姐說笑了,盈盈不過是個孤女,不能與姐姐抗衡,怎麼敢算計你呢?」

    悠悠勾起嘴角但笑不語,忽然眼睛盯在盈盈茶杯上,道:「懷孕不能喝茶,你不關心肚子裡孩子的健康?他可是你登堂入室逼走我砝碼啊!有了孩子,穆天龍就像奴才一樣任你驅使。」

    「確實是最好的砝碼!」盈盈冷笑著,猛地站起身抓住悠悠的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盈盈放低身子,使小腹狠狠撞上桌角。鮮血頓時從下面流出,盈盈狠狠抓著悠悠的手,指甲將她劃傷。盈盈望了呆愣的悠悠一樣,慘白的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得意笑容。

    「謝謝姐姐成全我!」這是盈盈昏倒前最後一句話。

    悠悠望著滿地鮮紅,驚恐的捂著嘴後退幾步,然後擰著包驚慌失措的跑進屋內鎖上門。

    這時,院子裡響起穆天龍焦急的腳步聲和刺破耳膜的哭喊聲。

    「盈盈……誰幹的?誰要我孩子的命?悠悠……殺千刀的,一定是你!」

    悠悠躲在房內捂著耳朵,想她馳騁娛樂圈多年,什麼陰謀詭計沒見過。可想不到有一天竟被人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陷害,她不甘心。

    『嘭嘭嘭』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悠悠的沉思,她踱步不前,最終還是猶豫著開了房門,哪只門剛打開,一隻腳沖她肚子踢來。

    「啊!」她吃痛大叫一聲,頓時倒地不起。

    穆天龍怒火沖沖,一把蹲下來擰著她衣服,凶道:「臭婆娘給我起來,剛才推倒盈盈不是很強悍嗎?這時候裝死幹什麼?」

    「媽的,你害了我穆家骨血,今日我便要有你的血來祭奠我為出世的孩子。為盈盈報仇。」穆天龍在盛怒邊緣,無情的語言、冷漠的眼神刺在身上竟比用腳踢還要痛。

    啪!一個耳光響噹噹,她的臉頓時紅腫了。悠悠如驚弓之鳥,對穆天龍又打又踢,嘴裡還念念有詞。

    「媽的,穆天龍,你何必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樣,若真是為盈盈好怎麼不先送她去醫院反而與我爭執不休。我看你只是看重她肚子裡那塊肉罷了,如今沒了那塊肉,她還不如一灘爛泥呢!」

    她聲音尖細而高亢,躺在院子裡裝暈的盈盈如數挺進耳朵里,苦笑了一下,疲倦的合上眼。

    原來她只是生孩子的工具罷了!如今孩子沒了她便沒有價值,曾經對她關懷備至,體貼溫柔的男人便對她不理不睬,任她自生自滅。

    「滾!」穆天龍怒吼一聲,將悠悠趕出去。悠悠不聽,他便拖著她扔向門外,並將別墅大門反鎖。

    穆天龍跑到盈盈身邊將她抱起,低聲道:「盈盈你還年輕,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孩子,又是孩子,他當真無情無義,竟吝嗇給她一句關懷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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