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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07:20 作者: 心裳
    作者有話要說:嚶嚶嚶嚶~我想著最好能三章完結~~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變化總比計劃快~

    ╮(╯▽╰)╭爭取吧~~要是寫多了那也米辦法~嚶嚶嚶嚶~~

    過年完結,剩下九天左右時間修稿~再交稿~然後等上市~嚶嚶嚶嚶~~生活多美好啊~~~

    雙手合十祈禱順利完結~~給點動力吧 美人們!!!!

    58

    58、五十八、我用餘生跟你耗上了、 …

    Part58

    隆隆的鐘聲和人們的歡呼慶祝聲,還有那震耳欲聾的爆竹聲無情的掩蓋了封印的心跳。兩人就這麼抱著,似乎在貪戀彼此最後的溫暖。

    人們涌到露台來觀看絢爛的煙花,就在他們身邊歡呼雀躍著,所有人的快樂好似要淹沒他們般充斥著兩人周圍。雷韻程在他頸窩蹭了蹭。「過年好,你可很多年沒有給過我紅包了,不是說過要一直給我到我嫁人麼?」

    他從雷韻程周歲就開始給她紅包,一直給到他去飛行學院那年,再之後他幾乎沒回家過春節,紅包的事也因此斷了。

    封印沒有聲音,他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抱著她不讓她離開。

    雷韻程一點點從他的世界掙脫出來,明亮的眼睛對他微笑。「你要好好的。」

    她的手指尖最後脫離他手掌時封印心口疼的無法抑制,他看著自己的空空掌心發怔。擁擠的人群很快占據了他們擁抱的地方,他被一點點擠到邊緣,形單影隻的成為最格格不入的那一個。

    陸敘手上燃著的煙被人一把奪了去,剛想發火抬頭竟看見雷韻程面帶慍色居高臨下的瞪著自己。「你怎麼亂跑?我找你半天了!」

    她回到剛才的地方沒看見陸敘,在會場找了兩圈才在偏廳外的台階上看到他的背影。

    「你不是和封印在一起?」陸敘詫異,忙把外套脫下來罩在她身上。「我以為你不回來了。」

    雷韻程把自己裹好。「說了今晚是你女伴,半路跑了不是我的作風。」

    她的臉被漫天的焰火映成不盡真實的顏色,美麗如夢幻般,看的陸敘一陣痴迷。酒精讓他鬆懈了自製,雙手先於大腦而動,驀地把她抱入懷中轉身抵在大理石柱上。「如果我沒克制住自己強了你,你爸會不會殺了我?」

    「會。」雷韻程毫不猶豫的回答,又低低的嘆氣。「但你不會的,那次你沒有,以後就永遠不會那樣對我。」

    陸敘莫名的火了。「別自以為有多了解我!如果不擇手段能得到你我不介意那樣做!況且我已經卑鄙的拆散了你們!」

    雷韻程皺皺眉,抬腿狠狠用高跟鞋踩了他一腳,立即痛的他叫出來。她好整以暇在一旁看他疼痛難忍的捂著腳。「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這事,我原以為你是個很聰明的人怎麼也和夏炎涼一起幹這些無恥勾當?如果我能那麼容易跟你在一起還用你追我這麼久?」

    陸敘又疼又氣又自責,卻不能把她怎樣,索性坐下來生悶氣。雷韻程挨著他坐下來,托著下巴看焰火。「你做一萬件壞事對我來說都算不上什麼。」

    「是,我做什麼都比不上封印對你勾勾手指來的有影響力。」他冷哼,想抽菸,一摸兜才記起煙在她身上的外套里。「我明明知道但就是不甘心。」

    雷韻程咯咯的笑出來,陸敘悶不吭聲接受她的嘲笑。後來兩人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交談,就那麼靜靜的坐著,這對他們來說是最難得的安靜和美好。

    雷韻程回想最初和陸敘荒唐的相識,從討厭他到害怕他到恨他再到對他改觀,一直到現在,她發現這個男人竟已經參與了她這麼多的人生,並且會一直參與下去,卻僅是以同事戰友甚至在嚴格意義上說連朋友都談不上的身份。

    從未想過他對自己的那份心能堅持到現在,她心裡忽然有些小小的心疼。「陸敘。」

    他沒理她。

    「陸敘?」

    「有話就說。」陸敘好氣的回她,雷韻程置若罔聞的戳了戳他只穿著襯衫的肩。

    「你再碰我我就當你是在勾`引我。」

    他的負氣換來她一陣輕笑,雷韻程猶豫了下,一偏頭輕搭在他的肩上,這意外的舉動讓陸敘不由得身體一僵。

    「以前雖然我願意不承認,但你說的對,我們確實在某方面很像。」她頓了頓繼續說。「之前我很害怕,如果我一直都不接受你,你會不會把一輩子都耗在我身上,就像我對封印那樣,我堅持你也堅持,那麼現在我已經放棄他了,你還打算繼續守著我嗎?」

    陸敘眸光黯沉下來,並不作答,可這沉默雷韻程再明白不過。「以前我不懂事太任性,只顧著自己的感情,我不想和你說對不起……陸敘,你就放了我吧,也放了你自己,對自己好點。」

    「那年除夕你喝醉了也是這麼對我說的,怎麼才算對自己好?換個人來愛嗎?」陸敘輕聲嗤笑。「如果能換,為什麼你不換一換,換來愛我?」

    「剛才坐著的時候,這個想法真的在我腦中閃過。」雷韻程直言不諱,然後在陸敘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拉下他的頸子,自己微微揚起頭。

    然而她的唇卻在離他很近很近的地方生生停下,陸敘垂眸看著她的眼,時間在流逝,他眼底的光跟著時間一起流逝。雷韻程放開他。「你看,我根本做不到,連試試都做不到。」

    陸敘無聲的動動唇,很久之後才在她額頭淺啄了一吻。「我的事,你管不了。」

    有時候他認為雷韻程是殘忍的,對他的不愛永遠那麼清晰,從來讓他看不到一點可能性,他身為男人的驕傲永遠被她有意無意的踩在腳底下。

    人就是這麼賤,越是這樣就越無法放棄。

    周安達原本當著幾個女人的面在吧檯里耍帥調酒,封印忽然在除夕夜出現在他酒吧時他一點都不覺得意外。還是老包間,還是他常喝的那幾種酒,周安達陪了他幾天窩在裡面醉生夢死。

    從始至終只有周安達一個人在嘰嘰喳喳的說話,封印悶頭喝酒不發一言。「你不想說我不逼你,但你要真想死還有很多省錢省力的方法比喝酒來的快。」

    「你讓我猜猜,是為了女人吧?炎涼?還是那個……」他頓了頓,「雷家的小丫頭?」

    周安達沒錯過在提及後者名字時封印蹙成死結的眉頭,他摸摸下巴笑了下。「說實在的,我早料到你會有這麼一天。你們倆真是對冤家,有事都知道跑我這來借酒消愁,完了還不付帳,你喝了我多少酒我都給你記著呢,等你翹辮子了我和你爸要帳去。」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根本已是對牛彈琴,封印早已人事不醒。

    他在這裡不知窩了多少天,每天與酒為伴,周安達實在看不過去,撥通了雷宅的電話。

    雷逸城剛踏入包間就被濃重的酒氣熏得咳嗽兩聲,昏暗的光線中隱約能看見沙發上躺著的人影。

    「他死了嗎?」滿地的空酒瓶讓他皺眉。

    「沒有吧?」周安達踢了踢和死豬似的封印。「禍害活千年,死不了的。」

    周安達不溫柔的拍著他的臉,怎麼都喚不醒他,惱的把他從沙發上拽到地板上。被摔痛的封印悶哼兩聲,調整下姿勢繼續睡。雷逸城眯眯眼,打開包間裡的冰箱拿出瓶礦泉水直接倒在他頭上。

    冰冷的水激的他頓時從地上坐起來,嘴裡咒罵著,只是還沒有等他徹底明白過來就被雷逸城打包扔回車裡。封印艱難的掀開眼皮看了一眼,放低靠椅繼續睡過去。

    直到又是一陣痛楚與徹骨的水把他從睡夢中喚醒,封印腰上挨了一腳,熟悉的男音在他頭頂響起。「醒了?」

    封印環視了下四周,閉上眼睛揉了揉被大量酒精侵占的頭不耐煩的罵著。

    雷逸城把一個木製盒子扔到他面前,絲毫不在意是否會砸痛了他。「這裡面裝的程程的日記本。」

    「日記本?」封印怔了半天才找回一些意識,嗓音沙啞的嚇人。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每個盒子裡鎖的都是她的日記本。」雷逸城拍了拍挨著牆邊的幾摞木盒,手臂在空中一揚。「包括這四周的牆上,這個房子裡的一切都是程程一直沒讓任何人知道的小秘密。」

    封印掙扎了幾次最終撐著桌子才站了起來,眯著眼睛重新環視四周,腦中亂的像在過火車。他腳步發虛來到牆邊的矮櫃,小心觸碰上面擺放整齊的一個個木盒,精緻的小密碼鎖頭,牆上掛著他的各種照片,獨照或者與別人的合照,從小到大,他確信比他自己所擁有的還要全。

    「是……我。」他有些不敢置信,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對,是你,她的秘密全是關於你。」雷逸城雙臂環胸,「這是我們家後院一個小倉庫,這是她一個人的小天地,我只知道她有開心的或者傷心的事都會躲到這裡來,不知道她在裡面鼓搗什麼東西,她一直把這裡鎖著不讓任何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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