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

2023-09-30 04:06:26 作者: 丑的轟動全世界
    他出門的時候穿了一件邢亖的風衣,這件風衣是他最喜歡邢亖穿的一件,顯得對方高大又挺拔,而且帥氣逼人。

    只可惜,這衣服穿在謝桉和身上卻失去了美感。

    謝桉和太瘦了,這件衣服他都不敢扣扣子,只能敞懷穿,風一吹有種衣擺不會落地的飄逸感,好像在走T台。

    邢亖衣服口袋裡有幾枚硬幣,走起路來「叮鈴」作響,十分悅耳。

    謝桉和在窗邊站了一會兒,看著月光散落在地上,鋪陳了一條銀色的光帶。

    陽台上的座椅因為風吹日曬的緣故已經鏽了。他早就跟夏淮說過不要買這種材質的椅子鏽了會非常難看,但夏淮就是不聽。

    「你看,事實證明,我是對的。」

    謝桉和打開窗子,企圖讓風把遠處的聲音更快的傳播過來。

    有警鈴聲嗎?是不是該來了?等會兒警察進門自己要說些什麼,是不是要下意識的逃跑才會顯得更真實一些?

    他這麼想著,口袋裡的手指也漸漸發涼。

    不知道這麼站了多久,門外終於傳來了他人的腳步聲。

    不過,只有一個人。

    謝桉和對這腳步的頻率太熟悉了,沒有睜開眼,他都知道……這腳步聲是邢亖的。

    不過他還是扭過頭詫異的看過去,因為他並不知道邢亖為什麼會找到這裡來,甚至來的比警察都還要快。

    邢亖看起來有些狼狽,頭髮凌亂的耷拉著,身上隨意的套了一件外套,而裡面竟然還穿著睡衣。更滑稽的是,他腳上竟然還穿著一雙人字拖。

    黑色的人字拖把他的腳背襯托的白嫩無比,謝桉和收回目光不解的問,「你、你怎麼會過來?」

    邢亖的眼圈紅紅的,他握緊手機,一步一步大步流星的朝著謝桉和走過來,一把將人死死的鎖進了懷裡!

    謝桉和的臉一下子撞在他的胸膛上,疼的皺了下眉。

    邢亖抱的他很緊,緊到謝桉和無法呼吸,也動彈不得。

    「邢亖,邢亖,你放開我,邢……」沒等謝桉和說完,邢亖帶著火氣的吻就落了下來,咬住他的嘴巴,不讓他說出一個字。

    第58章

    謝桉和的每一個字對於邢亖而言都是沾了毒的刀子。

    「我對你難道不好嗎?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為什麼還走?為什麼!」

    邢亖崩潰的咬著他,謝桉和久違的嘗到了鮮血的滋味。

    邢亖咬了他,狠狠的咬了他,恨不得吃了他。

    他們撞在客廳里的各種家具上,最終一起陷落在了柔軟的沙發里。

    兩人彈了一下,便沒有人再動彈,空曠死寂的客廳里只剩下謝桉和劇烈的喘息聲。

    謝桉和胸口一起一伏,他看著天花板上那棧超好看也超貴的羽毛燈出神。

    邢亖壓在他身上,側臉吻著他的側臉,但是上面的人一句話不說,好像死了一樣,沒有靈魂。

    謝桉和被他壓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來什麼,連忙推著他的腰,「你快走,警察一會兒就來了,看到你在這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那就把我一起抓走吧。」邢亖沒什麼情緒的說。

    「不行,把你抓走我還跑出來幹什麼,那我做這些……」

    謝桉和沉了一下聲,「……我做這些就都沒意義了。」

    半響,邢亖撐起上半身看他,「大半夜不睡覺跑出來讓我擔心就有意義,早上還甜言蜜語等我回家晚上就關機找不到人就有意義,閒的蛋疼打算去警察局自首就有意義,謝桉和,你要真想有意義,那晚就不該給我打電話,現在想找意義,晚了。」

    謝桉和被他說的毫無還嘴之力,邢亖撇過臉嘆了口氣,良久,重新轉回來,「你要是在夏淮書里就是一沒有腦子的0,把你的1累死得了!」

    謝桉和的心臟快速的跳了兩下。

    身上的人下去,靠在沙發另一邊捏著太陽穴曲腿坐著,「老實點吧行麼,在你心裡我就那麼不靠譜沒法給你安全感?完全信任我一次你能死?」

    謝桉和也爬起來,看著邢亖骨節分明布滿血管的手,「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怕你有事。我能活著最好,但如果我活著是拉著你一條腿墜在懸崖邊上,那我寧肯去死。」

    邢亖心裡一酸,好一會兒才「切」了一聲,說了兩個字,「蠢貨。」

    謝桉和抿了抿唇瓣,等邢亖好像沒那麼生氣了,才小心翼翼問道,「那警察……」

    「你在這呆了那麼久警察都沒來,你覺得是為了什麼。」邢亖鬆開手沒好氣道。

    謝桉和沉思了一會兒,忽然抬頭看他,「你都解決了?」

    「廢話,」邢亖深吸一口氣,不想討論他是怎麼解決的,於是打量著這間房子問,「不過這到底是哪啊?」

    謝桉和一個N線小演員可買不起這幾千萬的房子,而且看這地板上落下的灰,也得有年頭沒人住了。

    謝桉和頓了頓,看向牆上那幅巨大的油畫。

    那上面畫著一位在山崖上跳舞的少女。

    少女穿著紅裙,而下面是波濤洶湧的深色海洋。海水劇烈的拍打崖壁,掀起來的巨浪里還能看到另一個人的臉。

    「這是夏淮的家。」

    邢亖怔了一下回頭看向他,謝桉和從沙發上站起身,指著窗子下的一片空地說,「我過來的時候,夏淮就躺在這裡,她吃了藥,睡的很安詳。」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