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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06:26 作者: 丑的轟動全世界
    他怎麼在這?

    心裡雖有疑惑,但謝桉和嘴上還是無語道,「你要嚇死人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有聲音才叫嚇人吧。」邢亖音調有些上揚的說。

    謝桉和聽他說話的空閒,餘光下移這才看到邢亖的姿勢。

    他抱著手臂倚著對面的門站著,一條腿曲著,另一條腿筆直,一副「我看你什麼時候能出來」的表情,好像在這裡等很久了的樣子。

    謝桉和有些愕然為什麼邢亖會出現在這裡,好像是巧合又好像不是。

    「你怎麼在這?」這是謝桉和能想到的最適合問的問題。

    「你猜。」邢亖道。他的語氣仍舊聽不出任何情緒,有那麼一瞬間謝桉和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一個翻版的自己。只不過這個翻版是冷著一張臉的,而謝桉和的版本總是笑著的罷了。

    邢亖一句話把天聊死了,謝桉和也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就在這時,邢亖卻替他解了圍,他叫了一聲謝桉和的名字。

    「謝……桉……和……」

    或許不能說是叫,而是……讀。

    邢亖一字一頓的把他的「新名字」讀了一遍。

    謝桉和抬頭看他,邢亖才道,「你改名字了。」

    「嗯,藝名。」謝桉和回。

    藝名……邢亖在他看不到的視野里動了動手指。

    自從那次見過謝桉和後,邢亖就讓何哲去查了「謝桉和」這個人。

    謝桉和,演員,出道八年,作品寥寥,角色略糊,但口碑不錯,粉絲稱他「演技好,資源差,白面小生,八年醬油。」

    當然除了演員,謝桉和還有一個身份就是「金絲雀」。

    這幾年他金主不少,但叫的上名能排上號的卻不多。

    宋言亦算是其中一個。

    謝桉和的人脈不行,能接觸到的圈子有限,再加上年齡劣勢,能「攀」得上宋言亦已經算不錯。

    邢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聽完何哲的複述,何哲只是知道自己匯報完從書房出來的時候,腿都軟了。

    他第一次看到邢亖那麼恐怖的臉,有種遇人殺人,遇佛殺佛的感覺。

    這一星期,邢亖幾乎沒睡著覺,他知道何哲查到的是真的,為了錢,謝桉和什麼都願意做。

    因為謝桉和本就是這種人。

    從高中開始……他就是這種人。

    ……

    謝桉和被邢亖盯的頭皮發麻,心裡也越來越麻。

    他尋思自己該走了,但又不知道是直接走好,還是說一句「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走比較好。

    最後,他選擇了後者。

    謝桉和對邢亖露出一個久違的微笑,「有空說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邢亖沒有表態,謝桉和腳步一轉就要落跑,誰知人還沒轉過去,就聽邢亖在他斜後方不冷不熱的說,「沒有金主的金絲雀,早晚會換個籠子。」

    謝桉和腳步一頓,邢亖目光移到他帶著耳扣的耳垂上,嘲諷道,「不知道你新的金主,物色的怎麼樣了?」

    那一刻,謝桉和的心被人重重的錘了一下。

    邢亖知道他的事了……他,知道了……

    謝桉和那隻邢亖看不到的手瞬間收緊,他整個人都「嗡」了一下,但卻沒有顫抖。

    邢亖想過幾百種可能在對方聽到自己的嘲諷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但他沒想到謝桉和恢復的那麼快。

    大概只有幾秒鐘甚至更短,快到邢亖有些詫異,等謝桉和回過身來的時候,臉上洋溢著發自內心的笑容。

    「沒有呢,」他衝著邢亖歪歪頭,「怎麼?你要幫我介紹一下嗎?」

    笑面狐狸……果然沒變。

    謝桉和不喜歡笑,但他臉上總掛著笑,你根本分不清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但此時此刻,邢亖心裡只有三個字:不自愛。

    沒等邢亖反應,謝桉和人已經挪到了面前,他伸手搭在邢亖肩上,笑笑的說道,「你身邊需要男伴的人肯定很多,大家都是同學,你就當照顧我生意,幫我介……」

    「桉和,你還好嗎?」沒等謝桉和說完,洗手間外面忽然閃過來一道人影,緊接著宋言亦的聲音就先他身形一步的飄了進來。

    下一秒,謝桉和感覺一個力道環著自己的腰用力將他推進了隔間,他還在考慮一個人是怎麼樣才能環著他的腰把他推進來的時候,後背已經貼到了牆壁,臉也撞在了某人的肩膀上,好疼!

    緊接著隔間的門被反鎖了,腳步聲已經走到了洗手池,宋言亦還是叫著他的名字,「桉和,你在哪?」

    謝桉和不明白為什麼宋言亦進來,他和邢亖要躲,也不知道為什麼躲起來,邢亖要靠著自己那麼近,畢竟廁所的隔間也不是那麼的小,需要兩個人靠的近的連呼吸都能聽到的地步。

    就差臉貼臉了……

    但就算不理解,謝桉和的生理機能還是幫他做出了反應,邢亖靠過來的一瞬間,謝桉和便不再呼吸了。

    也是緊張也是……反正腦子有些許的凌亂,導致他無法思考。

    「桉和?你不在嗎?」宋言亦道。

    謝桉和想著反正躲都躲了,現在出去也沒意義,索性不回話。

    他沒敢看邢亖,但他知道邢亖在低頭看他。

    如果他此時勇氣可嘉一些,或許能看到一個近乎於貪婪的目光。

    但很顯然,面對邢亖他總是那樣的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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