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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4:00:26 作者: 君子以澤/天籟紙鳶
可是,情況也有所好轉。他這樣鬧彆扭的次數雖然沒怎麼減少,但每次彆扭的時間在縮短:從一個晚上的彆扭,變成幾個小時的彆扭,變成一兩個小時的彆扭,變成了彆扭結束後就回來和她做第二次。
他們沒有做任何防護措施,也沒有誰提出這個話題。她覺得如果按這個同床頻率,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會再次懷孕了。想到他們倆現在的相處模式,她覺得有點心酸。但想到能再次和他孕育生命,她又覺得很甜。
一周後,侯曼軒和郝翩翩吃飯,把郝翩翩嚇得合不攏嘴:「曼曼,你怎麼瘦成這樣了?巡演有這麼累?天啊,我看得好心疼……」
侯曼軒嘆了一口氣:「別說了,都是浮雲。」
白天會在公司看到他,要一起工作,晚上還要……這段時間好像二十四小時都被他占據了一樣。每當龔小萱說「媽媽最近怎麼總是不在家」,她都很愧疚,不知道該怎麼跟女兒說「我忙著和你爸滾床單」這種話,更不知道在什麼情況下告訴龔子途關於小萱的事比較好。
終於到第二周周末,侯曼軒決定甩開龔子途的需求,去陪陪女兒。
而見不到侯曼軒,龔子途待在家裡,一整天情緒都很低落。
在倫敦那一夜過後,他凌晨四點半就醒了,接著一直抽菸抽到八點二十。看著她在自己身邊熟睡,他有一種回到四年前的錯覺。記憶太美,四年前的曼曼太可愛、太專情,就像一個結尾悽慘的美夢一樣干擾著他。
當時他想,既然都四年了都擺脫不了這個女人的陰影,那不如不要禍害別的女孩子了,直接和罪魁禍首結婚得了。所以,和她過夜是他衝動的決定,但和她結婚並不衝動,只是自暴自棄而已。
領證後,他頻繁和侯曼軒同房,也只是為了一個目的----讓她懷孕。只要她生了自己的孩子,就再也沒辦法跑掉了。只要別的男人不搶走她,哪怕她不愛他,也可以這麼湊合著過吧。
反正這段感情已經沒救了,綁定一生的結局未嘗不好。
然而結婚以後,他情況並沒有因此得到好轉,反而越來越壞了。明明倫敦睡過以後,他還能控制得住自己不再去找她。最近就做不到了,讓他很痛苦。不管什麼時候、在做什麼,滿腦子都是她。只要一和她見面,他就忍不住想去抱她、吻她,哪怕什麼都不做,只要能看看她也好。而他知道絕對不可以這麼做,所以儘量避免太溫馨的畫面,男人多說什麼廢話,直接扒衣服就對了。
但侯曼軒卻從來沒有反抗過他。不管他想做什麼,她都是很安靜、很理解他的樣子。而且,也沒有打算從他家裡離開過。
前一夜的事讓他覺得糟糕透了。他加快了通告的進程,還推掉一個,就是想早點回家。真到了家門口,他又覺得這是錯誤的,所以推開門對侯曼軒也很冷淡。可是,真的看到她笑臉盈盈出來迎接他的樣子,他又覺得一顆心都快被暖化了。
「兔兔,你肚子餓了嗎?我下點面給你吃?」
鬼使神差地,他點了點頭:「好。」
但她剛一轉身,他就拍了拍自己腦袋,知道自己又忍不住心軟了,然後跟到廚房,從她背後撐住她身側的電子爐灶前,在她耳邊輕輕聲說:「不要演了,你以為這樣演下去,我就會對你心軟麼?」
侯曼軒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但還是推了推他:「等一會兒再說,我在給你煮麵條呢。」
「下面給我吃是麼,真是好老婆。」他輕笑一聲,從身後貼著她,充滿暗示性地頂了兩下,「要不,曼曼,我下面給你吃。」
侯曼軒停住動作,沉默幾秒,關掉了火,轉過身,在他面前蹲下來……
很顯然,她沒有任何經驗。他也並不覺得享受,沒有讓她做到最後,只是惱怒地、聲音低沉地說:「你到底想做什麼,直接說吧。」
「想做點讓兔兔開心的事。」她擦了擦嘴,不卑不亢地微微一笑。
所以這算什麼,同情?這句話讓他更不開心了。
他直接把她扔到沙發上折騰了一個半小時。
從小到大,他一直接受的教育都是要有風度,要對女孩子溫柔。可是最近面對侯曼軒,他卻總是怒氣沖沖的。
真的不能再碰她了。每多吻她一次,每多碰她一次,都像掉進了無法逃離的欲望漩渦。他告訴自己要狠下心來對她,如果再上一次當,很可能又會被她拋棄一次。想到分手後行屍走肉般的兩年時光,他都覺得心有餘悸。可是,只要她笑一下,溫柔一點,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堡壘就會被粉碎得徹徹底底。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黑色手鍊。
前一天早上離家前,侯曼軒把手鍊拿過來,說在他床頭看到了這個,問他能不能戴上。他說放在包里可以,不接受戴上。她就很開心地把手鍊塞進他的褲兜里了。然後,她為他理了理襯衫領口和皮帶,抱著他的脖子,踮腳吻了他一下:「早點回家,我等你。」
那個吻讓他心痛了很久很久。
明明什麼事都對她做過了,卻會害怕她一個主動的吻。
現在看看周圍的環境,哪裡都有關於她的記憶。他明明已經單身了四年,現在才過了兩周,他就無法忍受獨自待在家裡了。他決定開車回父母家裡探望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