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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3:58:03 作者: 顏月溪
    「得,我這就把煙滅了。」廖青掐滅菸頭,「問你話呢,晚上回來嗎?」

    「回來啊,不回來我住哪兒?」

    「住你男人家啊,他家裡那麼有錢,應該自己有房子,不會還跟父母住一起吧?」廖青笑道。

    「我才不住他家呢,八字沒有一撇的事。大少爺病了,我得去看看他,晚上十點鐘之前我一定回來。」任天真背好背包出門。

    廖青在身後叫,「回不來也沒什麼,我們研究生樓宿管又不嚴,你好好去照顧人家,別讓人病情加重啊。」

    任天真出校門,先步行十來分鐘去附近的超市採購,在超市地下車站搭乘地鐵,地鐵里人特別多,她沒有位子坐,只能提著兩個購物袋站著。

    恍惚間,似乎又看到了那個高大背影的男人,任天真驚得一激靈,懷疑是自己的幻覺,揉揉眼睛再次看過去,果然那個男人又不見了。

    為什麼總是看到那個人的幻影?任天真思忖片刻,想過去看看,無奈的是地鐵人滿為患,她根本擠不過去。

    搖搖晃晃半個多小時,地鐵終於到站,出了通道步行十來分鐘,才看到傅冬平家所在的小區,高檔別墅區門禁森嚴,耽擱盤查半天,又打電話給傅冬平,保安才放她進去。

    按了門鈴,果然沒有保姆,是他自己下樓來開門,看到任天真,狠狠抱她。

    「我的小天使,你終於來給我送愛心了,我都快病糊塗了。」

    「你病了還這麼大力氣,還抱我,不怕傳染啊?」

    「我這是熬夜累的,不傳染。天真,你給我買了什麼好吃的?」傅冬平從她手裡接過超市購物袋,見都是蔬菜,沒好氣,「我不吃菜,我又不是羊,你給我吃那麼多青菜。」

    任天真見他像個大孩子一樣一臉的不滿意,笑道:「廚房在哪裡?給你*湯麵。」傅冬平指給她。

    「你回房躺著,我做好了端給你。」任天真放下包,走到廚房裡麻利地幹活。傅冬平佯裝體力不支,乖乖回房去了。

    他的確有點感冒,也有點低燒,但還沒嚴重到臥床不起的地步,廖青打來的那個電話讓他不安,非得見到天真不可。

    一個鐘頭後,任天真端著一碗雞湯細面上來,看到傅冬平半躺在床上,叫他來吃。

    「你端過來。」傅冬平招招手。

    任天真哼一聲,「坐月子還是孵小雞?你就不能過來這邊吃啊,不怕把床弄髒了?」「我腦袋裡在孵小雞,現在小雞們咯咯咕咕地叫,吵得我不安寧。」

    傅冬平從她手裡接過麵湯,喝一口湯,覺得味道很鮮美,雞肉也燉得嫩嫩的,讓他食慾大增,風捲殘雲般就吃了一大碗。

    「沒想到你生病了飯量卻沒減,還要不要,我再去給你盛一碗?」看他吃這麼多這麼快,任天真驚訝之餘還是很高興。

    「不了,不吃了。」

    儘管很想再吃一點,怕給她看出什麼,傅冬平還是忍住了,躺在床上看著她端著碗出去,思索著該怎麼跟她說。

    「要是你老這麼陪著我、伺候我,坐個月子也沒什麼不好。」傅冬平等任天真坐到他床前,攥著她的手,笑呵呵地說。

    「腦子又燒壞了吧。」任天真用另一隻手摸他額頭,確實有點熱,還汗津津的,不知道他是發燒才這麼熱,還是因為吃了一大碗雞湯麵。

    「我說真的,特別想你給我生個寶寶。」傅冬平握住她的手不放,「本來我還有點猶豫,你做飯這麼好吃,我就不猶豫了,我們應該生個寶寶。」

    他說得這麼認真,任天真簡直快笑出來,「什麼話,好像我求著給你生寶寶一樣,因為我做飯好吃,你才勉強同意,做的不好吃,你就不同意?」

    「廚藝不行我當然不能同意,我的女人上房揭瓦可以,廚藝不好不行。」傅冬平笑著把手枕在腦後。

    看到桌上有藥,任天真倒了一杯開水過來,服侍他把藥吃下去,又去洗手間絞濕一條熱毛巾給他擦臉。

    他不肯自己動手,任天真只好拿著毛巾替他把臉擦乾淨,抱怨:「你怎麼就這麼心安理得讓人服侍你呢?」

    「誰讓你打我的頭,害我fèng了好幾針。」傅冬平指著自己後腦勺。

    「你是不是要記一輩子?」任天真叫道。

    「那當然。」傅冬平慢條斯理地說,「不僅要記一輩子,將來我還要跟我孩子說,有個女人為了把我拖進她的盤絲洞裡,一棍子打暈了我。」

    任天真氣壞了,撲過去捶他的肩。傅冬平一把抱住她,低頭吻下去,舌尖卷著舌尖,彼此相濡以沫,感覺到懷裡的人身體漸漸軟了,傅冬平才仰起臉看她。

    任天真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傅冬平,你裝病裝得還愉快嗎?」

    傅冬平一怔,隨即意識到什麼,居高臨下看著她,「二號,你又出來了,最近你出來的挺頻繁。」感覺到她的手伸進自己睡衣里亂摸,把她的手拿出來。

    「你這麼精彩的表演,我怎麼能不給你捧捧場呢。」任天真再次把手放到傅冬平睡衣里,撫摸他結實健壯的胸肌,還不忘記調侃他,「我就是她,她就是我,你應該覺得高興才對。」

    「可惜,我一點也不覺得高興,把你的手拿回去。」傅冬平命令著,想捉住在他衣服里肆意妄為的手,可又怕弄疼天真,畢竟「她們」用的是同一個身體。

    「我就不拿回去。」任天真索信扯開他衣服,一口咬在他肩頭,細細的用牙齒啃齧、用舌尖舔舐。

    傅冬平疼得驚叫一聲,哪裡想到這丫頭會來這一招,可就在一瞬間,一種奇異的快感很快遍布全身,他身體的某個部位也誠實地做出反應。

    他越推她,她咬地越狠,到最後,才好不容易掰開她嘴巴。

    「疼死了,你是狗嗎,這麼咬人。」傅冬平氣得腦袋充血,捂住肩頭,然而,另一處的充血腫脹更令他難熬。

    任天真邪惡地看著他笑,「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你每次見到我都撩個不停,就不信你腦子裡沒想別的。」

    「你有病。」傅冬平推開她臉。任天真不甘心地抱住他,手往他下身探過去,「我有病,你就沒病?你沒病叫我來伺候你?」

    她這樣緊緊糾纏,傅冬平哪裡受得了,尤其是她身上的味道都是他熟悉的,是天真的味道,雖然思想不一樣,可身體還是這個身體。

    低頭咬她脖子,傅冬平手伸進她上衣里。任天真一直迷迷糊糊,腦海里兩個聲音不停爭吵,完全不知道有人正對她為所欲為。

    傅冬平感覺她應該快醒了,替她穿好衣服,又到洗手間洗手洗臉,出來的時候,看到任天真躺在他被子上,走過去拍拍她。

    任天真睜開眼睛,懵懂地坐起來,「我睡著了?」「嗯,睡著了,睡得可香了,怎麼叫都不醒,還賴在我身上。」傅冬平笑道。

    任天真狐疑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越看越覺得他一臉壞笑,「你對我做什麼了?」

    ☆、34、晉江獨家發表 …

    「大白天的,我能對你做什麼?」傅冬平趟回床上,對之前的行為矢口否認,眼含笑意瞧她一眼,「再說,你的胸那么小,也沒什麼可摸的。」

    任天真又羞又氣,抬手打他胳膊,卻被他一下子抱住,耳鬢廝磨,兩人親密更勝平常。她身上溫馨的氣息很迷人,他深吸一口,跟她耳語,「天真,你很美好,我很喜歡。」

    任天真自然不明白他這麼說的深意,推推他,「天快黑了,我要回學校去。」「我父母不在家,你可以在我家住一晚再走,反正你們都快畢業了,舍監不會查的。」傅冬平捨不得她走。

    「我才不在你家住呢。」任天真說著就下樓去了。傅冬平跟著下樓,打電話給司機。

    從廚房的冰箱裡拿出幾盒包裝精美的餅乾,傅冬平交給任天真,「我前兩天去日本出差,買了幾盒餅乾和小點心,本想給你送到學校去,正趕上身體不舒服,你拿去學校,跟同學一起吃。」

    任天真點點頭,廖青最喜歡吃日本的小零食,拿回去她肯定喜歡。

    傅家的小花園裡,任天真見傅冬平臉色有點疲累,關切的問:「你臉色不大好,看起來很累的樣子,上去休息吧,不用送我。」

    「是有點累。」傅冬平伸手撥弄她額前的頭髮,忽然問她,「為什麼在你的手機通訊錄里,我的名字是矮冬瓜?我矮嗎?我一米八六你叫我矮冬瓜?」

    任天真笑得前仰後合,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把矮胖子的典故說給他聽。

    傅冬平也笑了,難怪她室友廖青那時候第一次看到他,目光有點驚詫,故意道:「不許再叫我矮冬瓜,不然的話,我也叫你A+,不對,是A-。」

    任天真捶他兩拳,「不許叫我A+,也不許叫我倔強的小驢子。」傅冬平笑:「你看到通訊錄里的暱稱了?」任天真點點頭。

    兩人走到門口,任天真詫異地看著停在面前的黑色賓利,回頭指了指。傅冬平叫她上車,「天晚了,讓司機送你回去。」

    把她送走,傅冬平回到房間裡立刻就給老趙打了個電話,老趙告訴他,已經查到曹東海的蹤跡,警方正在布控抓捕,傅冬平這才放心。

    任天真回到宿舍里,打開筆記本上網。廖青吃過晚飯,提著一袋糙莓回來,看到任天真竟然沒在傅冬平家住一晚,心裡恨她太不會來事。

    洗好了糙莓,廖青坐到任天真對面,一邊吃糙莓一邊開導她,「嘿,你還真說回來就回來了?你就不會找個理由不回來嗎?那麼個有錢的帥哥,你得看緊一點才行。」

    「啊?你說什麼?」任天真摘掉耳機,探頭過來。

    這下子,廖青一眼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叫道:「我說呢,他能這麼老實?哈哈,你不是說他病了麼,啪啪啪得這麼激烈,不怕加重他病情啊?」

    「胡說什麼呀。」任天真不明所以。

    廖青提溜著她去照鏡子,指著她白嫩脖頸上一抹玫瑰色的紅痕,「別跟我說這是你今天才長的硃砂記啊,中午還沒有呢。咬得這麼用力,得有多激情澎湃呀。」

    任天真怔怔看著自己脖頸上的吻痕,怎麼也想不起來這是傅冬平什麼時候咬的,難道是他趁著她睡著的時候咬的?為什麼她一點感覺也沒有?她甚至想不起,自己怎麼會無緣無故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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