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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3:52:20 作者: 昨日之日
    景燚皺了皺眉,轉身拱手道:「不知陛下還有何吩咐?」

    老皇帝想著先前有人回稟上來的消息,開口道:「住在你府上的女子是什麼來頭?」

    景燚面上不動聲色,手卻不由自主地握緊了,他怎麼會知道與與?

    呵,竟然派人查他,不過景燚本就沒有刻意遮掩虞槡的事,他查到也自然,不過,景燚不喜歡有人用虞槡來威脅他,任何人都不能。

    景燚拱了拱手,像是先前那些爭吵都不曾出現一般,平靜而恭敬地道:「稟陛下,這是臣的家事。」

    既然景燚已經封了王,也是眾多臣子之一,那麼此時便自稱「臣」也是沒有錯處的。

    只是「家事」兩個字卻像是刀刃一般狠狠地刺中了老皇帝的心。

    老皇帝竟然嘆了口氣,一副語重心長地樣子道:「既然你將人養在了府里,那便養著吧,不過,最好還是好好查查那女子的背景,以免多生事端。」

    景燚噬笑了下,他的與與的背景再清楚不過了,何須他來假意提醒。

    還有,他可不只是想將小姑娘就這樣養在府里,他還要讓她光明正大地做他王府的女主人。

    於是道:「不勞陛下費心了,她什麼背景我都清楚得很,她很好,以後會是我的妻子,我的王妃,不會再有旁的人了。」

    老皇帝一聽便急了,堂堂大周皇子的正妃,怎能讓一個身份不明不白的女子給拿了去,這置皇家臉面於何地?

    「她的身份,做正妃不合適。」

    景燚譏笑道:「怎麼不合適?我知她,她知我,就夠了,旁的我景燚不在乎,至少我不會讓她淪落到母妃那樣的境地。」

    「你……你竟然?!」

    景燚出聲打斷了老皇帝的話,恭敬道:「陛下若沒有吩咐臣便告退了。」說完也不等皇帝說話便徑直出了西暖閣。

    這天之後,宮裡人都知道了,皇上和大皇子,哦不,是寧王,在西暖閣不歡而散,可是大家也只敢私底下議論一下,都在猜這寧王不會是又要失寵了吧?

    不過,過了幾日都沒有聽到寧王被貶斥的消息傳來,反而還聽說了皇上命人將今年進貢的珍珠送了一顆去寧王府,雖說太子殿下也得了賞賜,不過寧王風頭也不小。

    因為前幾日的事情,景彧這幾日都心煩氣躁的,明明聽人來回稟說那日父皇同景燚爭吵還不歡而散了,可是過了幾日父皇竟然還送了一顆東海珍珠去。

    這不是明擺著打自己的臉麼?景彧怎麼想怎麼不舒服,不行,得找個機會出出這口惡氣。

    景彧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陰狠地笑了笑,於是吩咐道:「派人去姜府和舅舅府上送帖子,另外,再去寧王府送一份,本宮要宴請。」

    下面的人雖不知殿下為何突然要宴請,而且還要宴請寧王,但也不敢說什麼,只是接了話便去辦事了。

    景彧陰冷地笑了起來,道:「皇兄,這次我可要讓你翻不了身,你最寶貝什麼,我便毀了去。」

    寧王府。

    收到景彧帖子的時候季伯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太子殿下和主子從來不對頭,怎麼會突然給主子下帖子呢?

    景燚看著手中的帖子一臉玩味,除了鴻門宴,景燚還真想不出來什麼了。

    清風道:「主子,這分明就是太子的詭計,主子當真要去?」

    景燚放下帖子,風輕雲淡地道:「去,怎麼不去,既然他都那麼光明正大地宴請我了,怎麼能擾了他的局呢?正好去看看,他到底要耍什麼把戲。」

    清風只得道:「那清風請求同主子一道去,不然太危險了,清風不放心。」

    「嗯,那你便去吧。」

    清風眼神微顫,似是在徵求景燚的意見一樣問道:「那與姑娘……」

    景燚立即道:「不要讓她知道,免得她擔心。」

    「是,主子。」

    景燚不想告訴虞槡,是因為這事不簡單,景彧肯定設了一個局等著他,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險。

    他不敢拿小姑娘去同他一起冒險。

    而姜如這邊拿到景彧的帖子時也是一臉不可置信,太子殿下好長時間沒有找自己了,怎的會突然下了帖子宴請他?

    而且,還挑明了讓帶上丞相夫人和丞相嫡女過去,而姜如也打聽到了,這次還有很多大臣都接到了帖子,其中還包括了國舅爺一家和王洵一家。

    太子殿下這是要做什麼?

    這時,派去打探的人回來了,道:「大人,據說,大皇子也收到了帖子,帖子還是太子殿下的心腹送到寧王府去的。」

    「當真?」

    「回大人,當真。」

    姜如可不會單純地以為這是太子在向寧王示好,這裡面絕對不簡單,可他又想不到哪裡不對,便只得對自家夫人道:「讓玉瑩好好準備,莫要給丞相府丟臉。」

    姜如的夫人是個火爆的,這不,聽姜如這麼一說自己的女兒,登時便怒了,指著姜如的鼻子道。

    「丟臉?哼,玉瑩她再怎麼不好,也是我生的,是丞相府的嫡女,比那些個上不了台面的不知好了多少倍。」

    姜如別的不怕,最怕家中的夫人發脾氣,自家夫人是個脾氣火爆的,出生雖好,可是哪裡看得到賢惠的影子,不過,縱然這般,可好歹是自己的髮妻,姜如能忍讓則忍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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