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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3:50:42 作者: 木沐王
「有氣泡的那是玻璃!」孔瑤見肖特如此掩飾自己十分想笑,但還是憋住了。
「對哦,這是水晶杯,呵呵……」肖特借台階就下,放下了酒杯,「怎麼,你們聊完了?我覺得吧,你們這就叫不仗義,剛剛才讓我跟你們一個群體驗了那麼一會會的時間,說踢就把我踢出來了,踢就踢吧,還拿我當空氣,涼我在這邊,你們倒是聊嗨了,我真想知道你們在聊什麼?」
「我們在聊下一個遊戲的玩法啊!」孔瑤說,「還真讓我們聊出來了,現在你要配合我們玩一個遊戲了……」
按照孔瑤的說法,接下來的遊戲類似於真心話和大冒險,但是在此基礎上的升級,她重新設置了規則:
【飛行解悶遊戲:化妝臥談會2】
說明:即真人版的角色扮演遊戲。遊戲分為兩個陣營,男生陣和女生陣,由於肖特隻身一人,那麼他就只能一對七了。遊戲分七輪,女生陣每次推一個主將出來,跟肖特對陣,由一方設置場景,一方賦予場景意義,鑑於肖特只有一人的狀況,那麼遊戲就定為有女生陣來設置場景,即大冒險,可隨意確定人員參演包括讓肖特來做NPC,然後由男生陣即肖特來賦予場景意義,即真心話。雙方互評,處下風者飲酒。
「好玩!」肖特鼓掌道,「這簡直是旅途良伴,出門必備之佳品!」
其餘小花們也都暗暗佩服孔瑤,這麼快就擬了一個遊戲規則出來!她們知道,表面上是在跟肖特玩遊戲,實際上她們暗中要考驗肖特的,讓他對禁慾的認知再上一個台階,她們的方法就是用愛的名義和手段。
且看這位變量先生能夠在這次旅途中帶來怎樣的提升?
遊戲第一局開始。
馬璐是女生陣的主將,她要設置怎樣的場景呢?
只見她和女伴們頭碰頭地暗自商量一番之後,回過神來對著肖特說:「我給你唱首歌,在一首歌的時間內呢,你能通過這些歌詞聯想到什麼,然後組織語言描述。」
「不難。」肖特點頭道,「我OK。」
馬璐開唱了,作為國寶直播平台上的NO.1網紅,當家小花旦,唱歌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
「本來想著以後,有了什麼就夠,到後來我只能夠想像你們的以後,以為我像氣球追逐風的自由,以後只能懷念釋放我的那雙手。可笑在愛到血肉模糊時候淚水能補救,可惜到傷疤結在心頭,只能笑一笑問候,?好在有千言萬語也沒人肯說內疚,因為到最後最痛苦的分手,總有快樂的理由,以為永遠很遠不願就此停留,以後有太多可能,何必叫青春將就,以為我會改變變得更懂愛情,最後我們變成愛了很久的朋友,可笑在愛到血肉模糊時候,淚水能補救,?可惜到傷疤結在心頭,只能笑一笑問候,?好在有千差萬錯也沒人肯說內疚,因為到最後最痛苦的分手,總有快樂的理由。可笑在愛到血肉模糊時候,淚水能補救,?可惜到傷疤結在心頭,只能笑一笑問候,好在有千差萬錯也沒人肯說內疚,因為到最後我們才能擁有,愛了很久的朋友。」
儘管只是一個臨時起意的遊戲,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選擇這首歌曲來演唱,作為自己的表演內容,連孔瑤都被馬璐的理解能力和執行能力所深深地折服,在心裡默默地為她的表現點讚,要知道,最好的表演就是本色表演,而最好的故事就是自己經歷的故事。
馬璐在唱歌之前跟隊友們竊竊私語時溝通道:「等會我唱一首歌,一首緬懷過去的歌,一首唱給前任的歌,但跟體面相比呢,屬於比較溫情的,徹悟的,屬於歷經風波雖分手但情意依舊在的那種,我想以此給肖特傳遞一個信息,那就是我十分後悔當初跟他的分手,然後激發他的良心值,看看他會不會有變化,這就是我的構想。」
一曲唱罷,馬璐做到了。
肖特一臉枯寂地看著她,的確,這首歌讓他想起了他曾經跟馬璐談朋友時的種種……簡直就是腦海中自帶畫面的好伐!
想當初……
肖特為了追求這個舞蹈系的系花,不惜最大化地發揮自己文藝男青年的屬性,整日夾著《百年孤獨》之類的書本裝逼不說,還每時每刻都能出現在馬璐需要他的時間,比如她跳舞崴腳了,需要人背啊……種種!當然,肖特忘不了初見眉目的時候,處心積慮地帶著馬璐去傳說中的「流氓巷」以觀其裙下的通過青石板來發光出來的內衣顏色……校園傳說,能夠實現的人將是那個無比幸運的人……然後,他被馬璐發現了居心不良,被一腳踹了個面門成為校園傳奇。
這麼多的故事……可是從何談起呢?
肖特餘音繞樑一般地站在原地,一首還端著沒有了酒的空酒杯……
正文 第四百七十二章 文藝的誕生與升階
灣流G550依然在雲層中穿行,機艙內,肖特握著空酒杯,他沉吟著,該如何描述呢?
雲海詭譎,猶如肖特的思緒。
萬語千言,剎那之間卻是無從抓住那如同勒在喉嚨上的那根絲,解不開扣,說不出話來。
在小花們看來,肖特此刻的沉默猶如一幅油畫一般充滿這儀式感,猩紅色的睡袍,空空如也的水晶酒杯以及男人臉上的那抹不動聲色的心潮起伏……
肖特盯著自己手中的空酒杯,慢慢地,他的內心升騰出一句話,沒錯,越是萬語千言,首先脫口而出的卻往往都是言不由衷,而最好的言不由衷就是,我根本就不是如你所願地想像,因為我已經忘記了曾經最初的模樣。
他堅信,在愛情面前,誰他媽認真誰就輸了。
「咳咳咳!」肖特似乎要按照遊戲規則來開始描述此刻自己的想法了,「這是一首悲傷的歌,它越是雲淡風輕,聽歌的人反而越是不淡定,愛了很久的朋友,後來的我們,光是聽這個名字和主題,我就感受到了人生的無奈和時間的殘酷,時間不可逆,就如同我們此刻在雲層中穿梭,飛往哈瓦那,航線一旦制定了就不可更改,猶如我們的人生,但是在愛情面前,有多少亡命之徒,為了自己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遇見了錯誤的人,哦,三樣只占一樣就行了,為了那個虛無縹緲的愛情而去用盡全身力氣?這不是玩命是什麼?因此,人生的航向一定會發生偏差,這種偏差,對飛行來說是危險的,對人生來說,不一定。」
姑娘們都側耳傾聽,間或呷一口杯中酒,一個一個面若桃花,眼波流動。
按照遊戲的規則,她們此刻只是聽眾,還沒有到她們發言的時間。
滿嘴跑火車原本是肖特的強項,此刻在飛機上,肖特感覺自己之前跑火車的功力似乎得到了一次升階,現在不是跑火車了,是坐飛機!煞有介事地禿嚕完一大段看似平實卻無比厚重的低調的華麗一般的語句,他喉結動了動,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
「世間有多少痴心人,就有多少亡命之徒。」肖特總結了一下又道,「既然愛情是虛妄的,就如同我們只能夠感受的到卻不曾見過的神明一般,我們只需要用一種儀式,一種方法來歌頌它,讚美它,卻未必一定要……去經歷它……」本來肖特想說卻未必一定要相信它,恰好這個時候飛機遇到氣流顛簸了一下,他一個踉蹌,嚇得趕緊改口,成了去經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