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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麼不行?」孔瑤自己回答著自己的問題，「嚇著她!」

    「不可能!要說嚇著，別人會，堂堂的維妮編輯絕對不會!」孔瑤自己安慰自己道，「論見多識廣，還有誰能比得過網站編輯?那想像力，嗯嗯!」

    眼看著孔瑤即將說服自己現身與維妮碰面了……可是她在那0.01秒的瞬間又打了退堂鼓!

    「不行，已經有一個馬璐了，再來一個維妮，天吶!這個該天殺的肖特!」孔瑤自己盤算道，「這個肖特難道真是命里有桃花?」

    一想到人類的命運，她孔瑤就慫了，她只有標準的計算，沒有變量演繹。而此刻，肖特福禍未卜，這維妮顯然又是為肖特而來……

    她咬咬牙，下定了決心。

    依她對維妮的了解以及對肖特的認識……果然……她看了一眼計算的結果：現身!

    「嗡嗡嗡……」孔瑤操控電話，冒充是馬璐打進了電話……

    維妮一看手機來電顯示，馬璐!

    馬璐她是認識的，她們一起吃過夜宵，知道這是肖特的女朋友。

    正好問問肖特怎麼回事!維妮想了想，接通了手機。

    「喂，聽我講，我是……」

    真是女人驚人的默契，孔瑤和維妮同時如此對白道。

    兩人又沉默了。

    「我是維妮，是肖特的責任編輯，他的手機落在了房間，我也正在找他，所以我就接通了電話……」還是維妮先開了口，給「馬璐」解釋道。

    「維妮，我見過你，沒關係，我也在找肖特，不過……你怎麼在他的房間?」孔瑤臨時改變了主意，本來她是想用此方式吸引維妮的注意，先通過電話告訴她，讓她有個心理準備之後再現身的，不過如此看來，繼續用「馬璐」這個幌子來通話，效果還不錯。

    此刻，她最想知道的第一個問題，就是維妮為何要到肖特的房間裡等他?

    「哦，是這樣……我們明天有一個奠基活動，今晚是報到時間，我帶大部隊統一來的，肖特是自己先行自駕過來的，我現在有急事找他，聯繫不上他，於是就到了他的房間，因為我是工作人員，所以可以通過客房部拿到房間的備用卡……嗯……大概就是這個情況。」維妮不卑不亢，語氣自然地說。

    其實維妮對馬璐的第一印象並不好，原因就是那天晚上吃宵夜，她稍微和肖特多說了幾句話，馬璐就全程黑臉，顯得十分在意。

    她哪裡知道，此刻的「馬璐」非彼時的馬璐。

    「哦……」孔瑤迅速地盤算著，她意識到這樣下去不但不會問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反而會引發維妮的反感，不如乾脆現身，有啥說啥。

    十萬火急，顧不了那麼多了。

    孔瑤略一思索繼續道：「維妮，我跟肖特聊到過你，所以……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請你做好心理準備……」

    「啊?」維妮一愣，「好的……」

    孔瑤在手機里現身，道：「維妮，我在這裡……」

    維妮還舉著手機，一臉茫然地尋聲低頭一看，呀!

    她像觸電一般跳開了!

    「我的媽呀!」維妮說著一屁股跌坐床上，受驚非同小可。

    「維妮，我叫孔瑤，肖特所說的他是特殊身份，就是因為我而起。」孔瑤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維妮定定神，連呼幾口氣，左右摸摸自己的臉頰，確認一切都是真實的後才又開口說：「是的，肖特的確告訴過我他是特殊身份，所以他才冒充『我是土匪』這個筆名續更了《超級紅包》，他說他在調查張小寶失蹤一事，今天晚上，就在我們大巴車來的路上，張小寶出現了!不過……我們是在……視頻電話?」

    維妮果然是維妮，她湊上去想要了解一個新式軟體一般。越是見多識廣的人，越是不容易天馬行空地遐想，他們總是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最靠譜的答案。

    「謝謝你告訴我這麼有價值的信息，我想我必須和你開誠布公，我是一個虛擬人，正在試圖獲得真正的人類情感，或者說，我是肖特的另一個女朋友，跟馬璐一樣。」孔瑤發覺她怎麼說都不是十分貼切，乾脆就直白一點，拿馬璐來做比較。

    果然，維妮迅速地明白了。「高科技?」

    「算是吧。」孔瑤決定暫時不要透露太多，如果真的有緣，以後會有機會讓維妮全盤了解的。

    「可是……兩個女朋友，那肖特就是在劈腿嘍?」維妮其實是想開一個玩笑，緩和一下有些緊張的氣氛，同時也說明，維妮是一位情商比較高的人，她能夠迅速地拉進跟談話者的距離。

    可是這一次，她失手了。

    「嗯，是的，不過這是我批准的，也是馬璐認可的，所以……我們基本上相安無事。」孔瑤顯然不把自己當一個程序，而是已經把自己定位為一個活生生的人類，所以她並沒有理解維妮的善意，而是有些不自在地說。

    維妮覺察到了她們兩者之間存在著思維差異，她對這個孔瑤本身並不熟悉，於是她不再故作輕鬆，而是更加小心，更加讓對方看到自己的誠意。她坐在床尾，躬身向前，對著桌上擺放著的肖特手機，儘量拉近兩者的距離，這樣，她可以和孔瑤更加清楚地對視。

    「你是說你看見了張小寶?」孔瑤追問一句，她有些吃驚，事情發展的真是肖特的風格，天馬行空，絕對意料之外!

    「是的，我不單是看見了張小寶，而且還知道了很多事情，我想把這些告訴肖特。」

    「你可以先告訴我，我是肖特的私人助理，與私才是他的女朋友。」孔瑤道。

    維妮有些猶豫。

    「我可以複述你們之間的每一句聊天內容，要試試嗎?」孔瑤試圖以此來打消掉維妮的戒備。

    「哦，不用。」維妮制止。「那麼，我就把今天晚上路上遇到的奇怪事情講給你吧……」

    第九十一章 決定歷史的人

    時間已是20:53分，宴會廳二十餘人大包間。

    一盞碩大的水晶燈襯托著這一席晚宴的雍容華貴。

    眾位大佬吃吃喝喝聊聊，觥籌交錯，氣氛是相當不錯。

    尤其是有馬雨這樣的人物在場，簡直就是話題的中心，熱度可想而知。

    顯然，這一晚在座的眾人，最感興趣的話題就是IP小鎮。

    而馬雨正在侃侃而談的，則是當下的經濟形勢的個人判斷。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馬雨在鋪墊，是話裡有話，重頭戲在後頭。

    馬雨揮斥方遒之間，已經從眾人的反應當中揣摩出了一個大概，關於IP小鎮的未來走向，其實還存在著多種可能，而目前所定位的IP小鎮的NPC樂園方向，僅僅還只是所有可能中的一種。

    走一望三，是馬雨一貫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