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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3:43:44 作者: 月厘
    風清晏方才被楚棲寒那般說了,反而很心大,擺擺手道:「棲寒說她會請神。」

    「請神?她怎麼會這招?」蕭錦鸞也詫異道,「而且要在……擂台上請神麼?這也來不及了吧?」

    她問詢地看向楚棲寒,卻見楚棲寒臉上的笑意消失,只專注盯著姜晚的身影,像是在期待著什麼。

    沒準姜晚真的會請神?雖然這對於金丹期弟子而言也很吃力,但既然楚棲寒這麼信任她,說不定真能讓人大開眼界一番。

    蕭錦鸞思及此處,便將話又吞了回去,轉頭等待著姜晚接下來的反應。

    但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面對如此兇險的陷阱,姜晚好整以暇,乾脆原地停住腳步,右手橫劍抬起,左手以劍指往匕尖彈去——

    一聲錚響,隱含疾風入竹林般的呼嘯。

    紅紫羅網漸漸逼近,姜晚浮現出恣意笑意,再度彈向劍身,又是一聲勢如破竹的兵戈錚響!

    攻擊愈近,彈刃之聲便愈急。

    待到羅網重重壓下時,姜晚雙目炯然,清叱一聲,帶動周身真氣同之前劃出的刃光一起,化作翠綠萬片竹葉形的劍氣,融聚成青蛇之狀,徑直頂著塌下來的羅網向上,亮出尖牙一口咬下!

    琴音鞭勢織成的絲網撕得粉碎,紅紫真氣如同凌亂的羽毛散落下來。

    而後姜晚手持長劍破風而行,於刃尖分出兩道淺白的氣流,直直朝著霍胭袖刺去!

    霍胭袖臉色一白,下意識就要後退,可此地狹仄,再退竟是退到擂台邊緣,稍一疏忽便會跌下去。

    在發覺自己無路可退後,霍胭袖又看了眼赤若閣的方向,在察覺到冰冷投向她的視線後,害怕得身體一僵,竟是咬牙衝鋒向前,又抽出短匕迎了上去!

    觀戰的柳知閒悠然嘆道:「這招太過激進了,師姐穩贏。」

    果然,在霍胭袖直抵上前後,她周身的防禦不得不卸得乾淨,哪怕拿著短匕抵擋,也擋不住逼至姜晚輕鬆斬下的力道。

    她被逼得不住踉蹌,髮簪斜墜,臉色蒼白,看上去狼狽又脆弱,格外引人心疼。

    但在她對面的不是原書曾和她山下對戰過的柳知閒。

    姜晚自然不會憐香惜玉,她本就恨極魔族,直接帶上真氣揮手高抬,挑飛了霍胭袖手裡的短匕。

    短匕在高空旋轉幾圈後直直墜下,很是危險地插在霍胭袖的腳邊,只差一毫便要令她見血。

    與此同時姜晚的劍已經橫在她的脖間,寒氣逼人的薄刃抵著肌膚,下一秒就要劃斷她的動脈。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姜晚聲線冷得要凝出冰來,「凜蒼派可不是你們能作祟的地方。」

    霍胭袖驚恐又憤恨地看著她:「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於是她就見眼前的名門首徒,驀地綻放出一個燦爛笑容來,嘴角的弧度仿佛妖冶的毒花。

    姜晚眼神沉沉如深淵,以緩慢悠長的語氣輕聲道:

    「困敦,死在我手裡,你們要重蹈覆轍麼?」

    霍胭袖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第20章 斷劍還

    當姜晚以劍橫在霍胭袖的頸間時,比賽就宣告結束了。

    可在台下的眾人看來,卻是姜晚又湊近至敗北的少女身邊,笑著同她道些什麼,剎那間明眼人都看到霍胭袖的臉色驟變,如聽到什麼可怖的消息。

    就在旁觀人還在納悶到底姜晚說了什麼時,赤若閣那邊驀地傳來一聲朗喝:「姜姑娘這招,似乎不是凜蒼派的功夫吧?」

    別的門派中也有人反應過來:「對啊,那最後的萬葉化形……似乎是條蛇吧?」

    「這、這……凜蒼派如何會有這等古怪的化形劍氣?」

    「楚仙人的劍氣猶如天網,怎可能會教出這樣的徒弟?」

    台下的人都被三兩句說動,懷疑的眼神漸漸朝台上的姜晚望去。

    明明是大選首勝,可姜晚還沒來得及得到任何掌聲,就率先被質疑上了。

    姜晚心中微沉,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用的是前世離開凜蒼派之後,自創的招數。

    她離開凜蒼派時甚至都還未及築基,那柄楚棲寒送她的本命劍根本沒派上用場,就留在門派內了。

    獨自在外生存,常年拼死而生,姜晚便自創了許多能憑藉低薄修為也能取勝的巧招。

    ——但她這輩子可還沒下山,那些被仙門稱為「劍邪」的招數,自然會招來質疑。

    大意了。

    姜晚蹙眉看向赤若閣的方向,只見那身形魁梧的男子朝她得意洋洋地露出笑容。

    霍胭袖這才放鬆了神色,朝她輕笑道:「你知曉了又如何?現在被懷疑的,可是你,而不是我們。」

    姜晚垂目,對台下的噓聲充耳不聞,只神色淡淡道:「如果我現在直接在台上殺了你,你說……他們會不會從你的屍體,認出你是魔族?」

    她上輩子就是被毀在魔族栽贓,如果這一世竟是要她重蹈覆轍,不就太可笑了嗎!

    就算死,也要拉上這群魔族墊背!

    姜晚眼中凶光一閃,抵在霍胭袖頸側的劍又壓了幾分。

    「你——」霍胭袖見她不似開玩笑,退後兩步想要躲開長劍,可姜晚立即欺身上來,像是鐵了心要直接在她脖子處劃拉一下。

    台下的柳知閒本還在因旁人的揣測發言怒不可遏,很快也敏銳察覺出台上兩人的暗流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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