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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3:36:54 作者: 冬眠卡
    「去忙吧。」揮手示意跪叩的起身。等人一走開,万俟向遠才看往留在原地的何淵:「有事回報?」

    約摸三十出頭的男人一點頭,壓下聲音:「少林寺主持----安慈大師,昨日來了鹽城。武藝懸殊,屬下未曾安排人前去查探。」

    沉吟半晌,万俟向遠點點頭,「照此,留意些離開時日。」瞥眼伙房,又道:「飯食準備好便可,人不必留下。何淵,你去再買幾壇酒回來。」

    「是,屬下明白。」

    聽懂話里意思,茶館老闆去伙房和裡面兩人說了幾句,便離開了。稍會兒,又送回數個酒罈。如若加上早上買回的,恐怕五六人喝也夠了。

    万俟向遠不嗜酒,衍墨看著院裡擺成一排的酒罈,隱隱生出不好預感。

    暮色四合時,外面鞭炮鬧天,屋裡汀汀噹噹。

    本欲對桌而坐的人,一早便被算計著沒能如願。衍墨努力克制住用內力逼退醉意的念頭,順從地舉起杯子碰了又碰。

    「再去拿一壇。」

    「……是。」看向地上三個空蕩酒罈,衍墨咬牙站起,略動點心思,擺出副站不穩樣子,抱回一個沉甸酒罈。

    「主人……」

    「嗯,坐下吧。」拍開酒罈封泥,万俟向遠乾脆自己不飲,直往衍墨杯里倒去。

    無聲眯著眼,衍墨索性裝醉倒底。不問,不猶豫,斟多少,便喝多少。於是至酒罈再空時,拿酒的命令終於沒再下。只是這最後一杯,分明是加了東西的!竟……直接將問柳碾碎了放進去?!真當他醉到什麼也不知了不成……

    看著眼帶迷濛的人,万俟向遠好心就緊挨的位置把人往懷裡一帶,順手灌下最後一杯「醉青竹」。

    馴順地靠過去,衍墨作出極難受的樣子,皺眉搖搖頭,趁身邊人擔心查看一瞬,小心調轉內力逼出藥性。

    「不舒服?」抽出已經探進懷中人衣衫里摸索的手指,万俟向遠認真考慮著是不是灌得太多。畢竟,眼前的人極少飲酒。

    「嗯……主人,屬下可否……去躺會兒?」

    朦朦朧朧的熱燙氣息就呵在頸邊,万俟向遠腹下忽的一熱,再開口時,聲音已經些微喑啞:「去榻上躺會兒。」

    「……嗯。」衍墨眼也不睜,任人扶上床榻。被子,自然有人給蓋好。

    而万俟向遠,打的是等人開口相求的主意,於是也不著急,將桌上殘羹冷炙一趟趟送去伙房,心情甚是不錯。

    待到一切都收拾好,又淨手回去屋裡,人……竟然睡著了!?

    ……

    ----大年初一,晨。

    數日趕路加上好幾壇的醉人佳釀,衍墨再睜眼時,已經天光大亮。

    「醒了?」不冷不熱的聲音自身後響起,衍墨身子一顫,後悔起當時做法。逃得過一時,逃不過一世,那般……只會惹來變本加厲的折騰。

    「還困麼?」話里略帶揶揄,万俟向遠倚靠著床頭擋木半坐起。

    「屬下不困。」飲酒壯膽,害人不淺……

    「衍墨,將那廟裡的,昨日的,一遭還了如何?」這才是目的……

    「……」無言坐起,衍墨乾脆不答。

    「這是默許了?」不給以回絕機會,万俟向遠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大一小兩個暗色木盒,送到沉默的人手裡,「看看是否喜歡。」

    隱約知道不是好事,衍墨先打開了小的木盒。裡面……靜躺著塊盤龍墨玉玉墜。

    「主人……」

    「如何?」

    「謝主人。」雖然知道另一個木盒裡面絕無好物,衍墨依舊真心感激。那日橋石城中小攤上,竟是上了心。只因為名里那個「墨」字麼……

    一個死士,佩盤龍玉飾……

    挑起一側眉,万俟向遠示意:「另一個。」

    眉眼半垂,這回真的沒了逆反心思,衍墨拿起沉重許多的木盒,抽開盒蓋。

    「可喜歡?」

    「不喜歡……」衍墨眯眼,恐怕沒人會喜歡一個……墨玉玉勢。就算,方才他起過無論是什麼都安心接受的想法。

    就著拿盒子的手,万俟向遠從中取出東西。聲音很輕,卻不容拒絕:「躺著,還是趴著?」

    看了會兒那塊盤龍玉飾,最終,衍墨還是平躺下去。

    並沒直接做什麼,万俟向遠先是俯身吻了吻,後又嚴肅地說道:「難受了,便說。」

    「嗯……」閉眼不去理會漸漸燒起的臉側,衍墨默默靜等。

    褲子,被慢慢褪去。腿,破有力而溫暖的手掌分開。衍墨咽了下,仍然沒有吭聲。

    清涼,微濕,似是抹了些什麼……

    確認躺著的人沒有什麼反常神情,万俟向遠小心將玉勢前段抵入。停了會兒,見人沒有牴觸,才又旋轉著繼續。一點點,直至全部沒入。

    「疼麼?」

    臉上越來越熱,衍墨只能搖搖頭。那東西,其實不大,放入的人。也很小心。除了些許滿漲,以及一點涼意,幾乎沒有多餘感覺。

    「鹽城地處極北,到_冬日,山中有冰瀑奇景。」

    幾乎咬碎一口牙,衍墨無比痛恨方才起了一絲的感激的自己。

    「起來穿上衣衫,陪我一同去看看。」不理躺著的人一臉扭曲,万俟向遠放心下去床榻。

    惱便惱,不是一臉死灰與羞恥就好……

    於是,年初一的鹽城街一上便有這樣一景,兩人,馬,只牽,不騎。

    剛一過完年,又是清早林子深處,自沒可能有什麼人出現。

    挑個地方停下步子,万俟向遠將性情溫順的踏雪牽到身邊。

    蹙眉。難堪。衍墨最終還是一縱身,翻上馬背,下一瞬,便止不住泄出一聲輕哼。

    万俟向遠雖是作惡的,卻一點沒能少擔心思,仔細確認完馬上之人除去臉色異常,沒有別的不妥後,才一輕身子,翻身上馬。終於,還是不放心,「疼,或是難受?」

    都不。衍墨搖搖頭。

    讓人倚進懷裡,万俟向遠緊緊手臂:「非是辱你。難受得厲害便說,明白?」

    將人憋悶到喘息不能的滿腔苦澀莫名一點點散去,衍墨閉上眼,點了點頭。不過是些……折騰人的法子。

    感覺到懷裡身予一點點放鬆下來,万俟向遠卻還是沒有碰韁繩。猶豫,良久,「罷了,還是回去……」

    身後人,在……不忍心?連之前那許多都未起過的氤氳慢慢漫上眼睛,衍墨抬手搭向環在腰問的手臀。

    「難受得厲害,屬下會說……」羞恥,卻不復之前苦澀,衍墨再睜眼時。眼底一片清明。「主人,屬下想學心法。」

    相傳,首代寒炤閣閣主將心法傳給個忠心侍衛。不過那時,是迫於武林正道追殺,人力不足……

    「好。」沒有任何猶豫,万俟向遠應得自然。好似允下的東西。根本不必計較。

    心底說不出是什麼滋詠。衍墨緩了氣,挑挑眉毛,扯了下身後人手裡一直未動過的馬韁。這等信任,倒也值得……

    踏雪掃掃尾巴打個鼻響,便在林予里前行起來。

    這回,輪到萬俊向遠僵住身子……

    兩人共騎,緣溪而行。起初那點時間一過,衍墨倒真顧不及羞恥與否。身體裡的東西……著實很磨人。偏生。又是分腿跨坐……只消稍稍一動,便是……狠狠一次貫穿。

    「嗯……」

    微緊馬韁讓座下踏雪再慢些,万俟向遠擔心看過去。「疼?」

    「呃----」地上,一個小小低洼,衍墨聲調突然一高,身子猛地一顫,下一瞬。腿間之物便也跟著熱漲起來。

    「原來,是想快些?」放了那點擔心念頭,万俟向遠惡劣復現。稍稍一夾馬腹,速度便又恢復如之前。略微,還快了些些……

    「唔……嗯……」玉器本有的涼意早已不在,此時被馬鞍來回撞進身體深處,真正怪異得無法忍受。衍墨死死閉住眼,往身後人懷裡靠去。

    忽快,忽慢。速度全由万俟向遠控制。林中少人走動,所以也就沒有道路。冬日枯簍的雜糙下,說不定,便是一個小坑……

    「嗯……啊……」難耐的仰起脖予,衍累狠狠倒吸一門氣。剛剛那一下,實在……

    伸手覆上衍墨腿間熱硬事物,万俟向遠輕巧地含住口邊耳垂。另一隻手稍帶馬繩,踏雪便聽話地往溪沿一片碎石上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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