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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3:36:54 作者: 冬眠卡
「主人……呃……」
每每快要達到極限,手指總會適時停下。起初衍墨盡力忍耐著,可如此反覆十數次……怕是定力再好的人都也難以承受。
「嗯?」
揶揄邪肆的腔調輕輕傳來,擦過後頸的皮膚一直傳遍全身,帶起癲狂難耐的蘇麻感受。
「主人……嗯……」
一記用力摩擦之後,万俟向遠死死按住細小的孔道,任由身邊的人一陣陣顫抖著身子。
「告訴我,舒服麼?」
「唔嗯……舒、舒服……」理智早不知被丟到何處,狂亂中衍墨無措點著頭。手指用力絞緊被面,但始終沒有去撥開折磨自己許久的手掌。
笑著吻上汗濕、緊繃的後頸,万俟向遠鬆開手掌的同時,將下身熱燙不已的分身盡數用力頂入。
「啊啊……唔……」雙重的刺激著實太過,衍墨像張緊的弓般後仰著,甚至呼吸都滯住一會。
「夾得太緊了,放鬆。」故意拿情色的話語逗弄慢慢放鬆下來的人,万俟向遠好心情地幫他理順著弄亂的髮絲。
慶幸這刻是背對著身後的人,衍墨漲紅一張臉,甚至連耳垂都算在了內。
羞窘的反應實在惹火,万俟向遠顯得十分有興致。是以……做了一件對衍墨來說十分有「考驗」意義的事。
側躺的進入方式動作起來並不太方便,但顯然有人心不在此……手指再度握回,万俟向遠照舊用剛才的手法,力道一分不減,快速而用力的摩擦著剛剛發泄的敏感前端。
「啊嗯----主、主人!」身子猛然一彈,衍墨幾乎就要從被褥上坐起來。顫抖不已的聲音此回真正難以辨清是歡愉,還是痛苦。
「忍著……」
「嗯……唔……是……」
發泄後的一段時間裡,充血的前端儘管敏感異常,被摩擦到卻根本不會有任何快感可言!
難以忍受,但並無傷害,因此,万俟向遠絕對不會罷手……
認命一般不再討饒,衍墨蜷縮起身子本能地隨著每一次摩擦而劇烈顫慄。
慢慢,不知多了多久……就在衍墨幾乎將被褥咬破的時候,過強的刺激才漸漸變成細微的快感……這時,被一番折騰下來的人根本已經沒有多餘力氣,僅僅只能老實側躺著任憑身後之人猛力貫穿,或是時輕緩地抽送。
失去一貫的壓抑,快感似乎變得清晰異常。很快,在身後人尚未疏解時,衍墨又一次被逼至臨界點。
手指適時堵住得到歡愉的唯一途徑,万俟向遠邪氣地在衍墨耳邊笑出聲:「衍墨,如果現在出來,剛才的就要重新來一遍。……是想現在,還是等我?」
「等……嗯……等主人……」深怕身後的人因為等得不耐將選擇權收回,衍墨幾乎沒做什麼猶豫就回答了。羞恥與窘迫比起剛才無法形容的感受,根本不值一提……
緊窒,濕熱,僅為他一人敞開的處所……滿意地在微微汗濕的發上吻了吻,万俟向遠不再顧忌,幾乎每次進入都將分身送至柔嫩穴道的最深處。
瞬時間,yín靡的頂撞喘息聲一絲絲瀰漫了整間船艙。
幾乎能貫穿人神志的穿刺不知重複了多少久,衍墨再也分不清是難受還是舒服,唯一能做地就是閉眼接受身後人所給予的一切。
終於,兩人同時一聲低喘,隨後,又同時放鬆下身體……
一臉饜足表情,万俟向遠摟著還未緩歇過來的人,輕輕問道:「怎會想到聞二小姐身上去?」
娶妻納妾本是理所應當,何況還寒炤閣的少閣主,看上某家女子再正常不過。衍墨安靜靠在暖人的被子裡,恍恍惚惚想著。
「若是有日去留由己做主……衍墨,你可有打算?」
「主人?」似乎不是試探,但也問得太過含糊,衍墨不明所以喚了聲。
「若無牽制,會去何處?……衍墨,想想。」
去留由己做主?
經過殺戮血雨的死士就算離開寒炤閣,也過不得尋常百姓生活罷……
而且,好像已經很久沒有生過離開的念頭了。
很久……
差不多,是被身旁之人信任以後……
「屬下是死士,隨侍主人身側。」理不出頭緒,衍墨只能這麼答道,有些應付,卻不違心。
雖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覆,但也沒有偏差太遠,万俟向遠想了會,又繼續問著:「若不再是死士身份了?」
不再是死士身份?
看著懷裡擰眉思考的人,万俟向遠不由失笑。似乎,還是自己先陷進去了……
「屬下不明。」
「無妨……」來日方長……
牙齒印在頸脈上磨蹭一會,万俟向遠頗覺無奈。
總不能告訴他因上代的「前車之鑑」在先,自己只準備留一人在身側,而不是三妻四妾、左擁右抱……
現在,還太早……
以後,或許可以……
至少,也該等到清算完寒炤閣內那些人再說。
「嘭嘭----嘭----」
響亮的轟隆聲音伴著炫目的光芒直上雲霄,映得夜空一片明亮,甚至連滿天繁星也都比了下去。
爆竹,小時候看鄰家小孩玩過,但煙花卻從來未見。沉靜的眼底忽然一亮,衍墨看得十分認真。
不虛此行的念頭一划而過,万俟向遠眼中一片柔和。看的不是漫天耀目的煙花,而是身旁略略顯出好奇的人……
第62章 衍墨番外《梅子糖》正文有關
心不在焉地擺弄著手裡幾塊油紙包裹的梅子糖,衍墨又一次坐到雕花窗邊的椅子上。
窗外,淅淅瀝瀝的雨水濕潤著冬日干冽的空氣,城裡熙攘街道難得安靜下來,偶爾幾聲腳步漸遠漸進……在此時,竟也顯得分外揪動人心。
昨夜折騰大半宿的人一早就出去了,外出的目的不曾細細作說,卻也沒有隱瞞。那些在寒炤閣外早早埋下的勢力尋至此處,交換些消息,再遵從吩咐辦些什麼事情。
微動身子換個舒服些的姿勢,衍墨鬆開手裡快要握化的糖塊,放至細窄的舊漆窗沿。細密的雨水不時被一陣涼風吹得偏離方向,落在窗沿幾個不起眼的糖塊上,最後,在薄滑的油紙上淺滑一道水痕,略過個小小「張」字,活魚一般靈巧遊走。
梅子糖……
那日,清晨從湖上畫舫返回,路上偶聽幾個年幼孩童嬉言嬉語,道是家裡大姐從城東張家鋪子買回的梅子糖又酸又甜,好吃的緊……
途中偶聞,一語既過,衍墨自然也就不曾在意。但次日……不知怎的桌上就多出個紙包,略粗的土褐色硬紙,正是城中各家店鋪中最常用的。
再細看,留下幾條勒痕的紙繩早已不知去向,紙包也敞開了口,默默告訴這屋裡的人……那是可以看,可以動的東西。
而習慣於沉穩的人,也就不知怎麼突生出一探究竟的念頭,將手伸進紙包,摸出幾塊硬邦東西。略暗的油紙隱隱透明,剛好能看見裡面微黃半透的糖塊,手再拿近些,便能聞到甜絲絲的清香梅子味道。
之後幾日,桌子上總能看到類似的紙包,倘若留心些,就能發覺整間屋子裡都瀰漫了微微酸甜的梅子香氣……
或許是位置關係,在這南方小城,即使是冬日雨水,也顯得細膩無比。
輕柔的沙沙綿響落在窗扇,再順著窗木一滴滴墜向樓下的石板街道。
啪嗒,啪沙……像是催人入眠的妙音,一絲絲將清醒神志從坐在窗邊痴望的人身上抽離……
從那喘息都要深思熟慮的寒炤閣里離開,已經二十幾日,行前就已微妙起的平和相處似是經了這眼前雨水滋養,不但未有「夭折」傾向,反而……益發快速的徒長起來。
同桌而食,抵足而眠……
不,不止。
還有說不上奇怪,卻又無法歸就於尋常的許多……
就像……
不該歸他所用的馬匹,踏雪……
樹林裡偏執到讓人皺眉的維護心思……
察看蛇陣前看的一句「當心」……
以及對上鳳燭樓時,尚無脫身之法卻執意置身巫蛇陣內的決定……
還有一早便定下的畫舫,和船艙里細細詳備的酒菜、小食、暖爐、裘被……儘管有所誤會,又怎能抹去那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