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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3:42:14 作者: 傲無常
    銀犴獠牙一齜,尖銳而生有倒刺的舌頭舔了下臉頰,凶戾的眼神中掠過了一絲狡黠。這個女人是對方速度最快,最擅長追蹤逃跑的。而且她被仇恨沖昏了頭腦,一個人沖那麼快。

    只要能給予她沉重一擊,拔除這根刺,接下來就能更好完成主人的任務。

    鋒銳如刃的爪子,在岩石上不經意地掠過,岩石如豆腐一般被劃開。墨綠的屍毒滲入爪中,微微散發著一股腥臭的味道。

    它身姿矯捷地一躍而起,帶著濃郁屍毒的爪子,向烏雅安歌撩去。身為一隻殭屍,它已經是極為狡黠,精於算計了。

    可惜,它忽略了一點。

    「砰!」

    王焱的第三枚特種彈覷準時機爆了出去。

    那是一枚貧鈾穿甲彈,尖銳的彈頭就是楔進空氣中的一枚釘子,速度快到根本無法捕捉。

    眾所周知,聲音的標準速度是每秒340米,遠遜色於子彈飛行速度。更何況,這是枚以穿透性著稱的貧鈾穿甲彈。

    想要靠聽聲音躲避,純粹是自尋死路。

    等銀犴感知到危險,想靠扭動身體來躲避時,已經來不及了。貧鈾穿甲彈劇烈旋轉著撕開了它的胸膛,幾乎是一瞬間,就是在它身體上,開出了個碗口大的洞。

    被絞碎的骨頭和膿汁血肉,從它背腔中噴灑出來。直至此時,那一聲如同雷神轟鳴的槍響,才傳遞到銀犴和烏雅安歌的耳朵里。

    銀犴悲壯地嘶吼了一聲,身形向後摔去。

    「畜生,你的狗命本姑奶奶先收下了。」烏雅安歌一聲悲戚的怒嘯,匕首化作兩道流光。「唰!唰!」兩聲,切斷了銀犴的兩隻利爪關節。

    與此同時,猙獰的蠍尾閃電般擊出,穿透了它的脖子,自前向後刺斷了它的頸椎中樞神經。

    對於這種生命力非常強悍的銀甲屍來說,切斷頸椎並不會讓它喪命。至少,它的腦袋還活著。身體摔倒在地後,眼神還十分猙獰凶厲,獠牙森森。

    「畜生,你也有今天。」烏雅安歌形容悲切,貝齒咬著嘴唇冷笑說,「你放心,本姑奶奶會儘快送你家主人,來和你團聚的。」

    「啪!」

    她狠狠一腳,直接跺碎了銀犴的腦袋,膿汁碎骨橫飛。

    如此凶厲的場面,看得正在趕來的屍道人縮了縮脖子,咽回了準備嘲諷幾句對方搶人頭的話。

    女人,一旦兇狠起來,心可比男人狠多了。

    ……

    天空晴朗,陽光燦爛。幾朵高潔的白雲,慵懶地飄蕩在半空之中。

    一隻渾身髒兮兮,灰不溜丟的中華田園犬一瘸一拐地鑽進了這處貧瘠的山坳,它的身上被咬得鮮血淋漓,東缺了一撮毛、西少了一塊皮。

    左前腿被咬掉了一大塊肉,狗血滴滴答答。它低低咕嚕了兩聲,舔了舔傷口,眼神中掠過一絲悲涼。

    它餓極了。

    東嗅嗅,西聞聞。然後用雙爪刨開了一塊泥地,翻出來了一根不知多少年前的骨頭,嘎巴嘎巴啃得很香。

    正在此時,一股危險陰冷感襲來。本能覺察到恐懼的它,急忙縮到了亂石堆草叢裡。它耷拉著腦袋,緊張地看著山坳口。

    只見一個身材矮小,衣衫襤褸的小孩背負著雙手走進了凹谷。他頭頂綁著一撮沖天辮,孩童般髒兮兮的臉蛋上,卻布滿了陰鷙之色。身上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陰冷森寒氣息,仿佛讓小小山坳里的溫度都驟降了好幾度。

    沖天辮小孩腿雖然短,但是每走一步都像是縮地成寸一般,出去七八米遠。他臉色像死屍一樣慘白,嘴角還掛著一抹鮮血,陰沉著喃喃自語:「沒想到銀犴也如此廢物,讓它引開國非局的人,多給老夫拖延些時間。卻竟然愚蠢到和他們死磕。哼,希望銀饕能幫老夫多爭取些時間。好讓老夫順利取得『玄屍舍利』,多些時間從容逃逸。」

    這個陰沉的小孩,當然就是在東風-15轟炸中倖存下來的屍童子了。為了拖延國非局人馬的腳步,故布疑陣,他不惜讓精心培養了很多年的本命傀儡屍前去墊刀頭。

    如此決絕和心狠手辣,這屍童子也算得上是一代魔頭梟雄了,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

    「桀桀,只要老夫順利獲得『玄屍舍利』,區區犧牲和捨棄又算得上什麼?」屍童子抹了抹嘴角的血,獰笑不已道,「老夫憑著『玄屍舍利』,可以在海外開宗立派,到時候連公司都會都會把老夫奉為供奉,客氣三分。屆時,老夫要讓你們那些膽敢踩著老夫頭上的賤人,嘗嘗我玄屍宗抽魂煉魄的手段。桀桀桀~」

    他這一陣陰邪怪笑,讓這小山坳里的溫度又是降了幾分,一時間陰風陣陣,寒氣逼人。

    「嗚~」受傷的土狗被嚇得不小心啊嗚了一聲,暴露出了行蹤。它倒退了幾步,警惕而恐懼地朝屍童子低吠了兩聲,「嗷嗚嗷嗚!」咧著獠牙,警告他不准靠近。

    「桀桀~」屍童子瞳孔掠過一絲殘忍的興奮,「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老夫形象就這般淒涼嗎?就連一隻小土狗,也敢對老夫亂吠。」

    說著,屍童子伸出了一根手指頭。一團慘綠色的火焰爆飛了出去,落在了土狗身上。綠焰頓時將土狗全身裹住,熊熊燃燒了起來。

    土狗嗷嗚嗷嗚地滿地打滾著慘叫。

    但是那火焰似是十分神奇,儘管燒得土狗痛苦慘叫不斷,卻是絲毫沒有燒著它的皮毛。仿佛那團綠火,燃燒的是它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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