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

2023-09-30 03:13:50 作者: 暉子柒
    「嗯,知道你做了什麼,他們怕是還要謝你呢。」陸含玉笑。

    季弘遠湊在陸含玉耳邊嘀咕,陸含玉紅著臉錘他幾下,但在季弘遠微妙的笑容里,她還是點了點頭。

    這讓季弘遠一路的疲乏都輕了許多。

    陳六進京,便急著回長敬候府跟主子稟報。

    到了陸含寧提前買下來的兩進小院子,陳六立刻找到季弘遠。

    「郎君,陳某在京中還有些親眷,先去探視一二,與您說的大儒,也正需要陳某家眷想想門路,好方便郎君後頭的考試。」

    季弘遠懶洋洋靠在堂屋,耷拉著眼皮子,「那就麻煩陳兄了,可需要銀兩?」

    陳六見季弘遠根本沒有掏錢的意思,笑了笑,「不必,大儒看的是郎君的才能,也不看黃白之物,此事郎君不必擔憂,交給陳某來便是。」

    他很清楚,季弘遠這一路可能是被季家爺娘刺激到了。

    一路上吃穿住行季三郎都要講究,生生用銀子將自己提成上等人,動輒就說些要讓季家人悔不當初的話。

    季弘遠手裡就算還有銀子,也所剩不多了,陳六才看不上眼。

    等陳六離開後,季弘遠立刻來了勁頭,拉著陸含玉就要回房。

    只是不等倆人出門,陸含寧和青衫冷笑著從外頭進來了。

    陸含寧關門,青衫搓了搓拳頭。

    青衫:「聽說季舉人這一路瀟灑得很,花酒都吃上了?」

    陸含寧也拳頭髮癢:「還聽說季舉人嫌六娘伺候的不夠好,買了好幾個婢子和家奴?」

    季弘遠立馬抱著陸含玉縮到她身後,「嗚嗚六娘你看看他們,我跟阿爺和阿娘鬧翻,孤身一人跟你來到京城,已經很可憐了,他們怎麼能對可憐人這樣說話!你不是說他們不會欺負老實人嗎?」

    陸含玉被他不規矩的動作捏得發癢,忍不住笑著躲開。

    「老實人可不會去喝花酒。」

    季弘遠見青衫要上前,立刻退後大喊,「你等等!」

    青衫挑眉,「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我給你說話的機會。」

    季弘遠:「……」咋有點像給他機會留遺言似的。

    他打了個哆嗦,繼續往陸含玉身後躲,「那啥,不光喝花酒,我估計還要辜負六娘,納幾個美妾啥的。」

    「你再說一遍!」陸含寧本來是逗季弘遠的,聞言真生氣了。

    他上前揪住季弘遠的衣領,「我看你是皮癢了!」

    季弘遠趁拳頭落下來之前,趕緊喊,「我保證,妾納不進來,再說這是娘子同意的!」

    陸含寧皺眉看著陸含玉,有些摸不著頭腦。

    青衫直接多了,「六娘你腦子進水了?」

    「好了,沒有外人,別演了。」陸含寧看笑話看夠了,這才笑著將季弘遠和陸含寧分開。

    「你們先聽三郎把話說完,我覺得他的主意比咱們想的法子都要好。」

    青衫翻個白眼,「什麼法子?我咋不記得。」

    陸含玉輕聲道,「報仇。」

    青衫和陸含寧對視一眼,不說話了。

    季弘遠這才嘿嘿笑著蹲在椅子上,神飛色舞地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

    青衫聽完,跟陸含玉對視一眼,她想了想,這還真是個好法子。

    陸含寧就直白的多了,他忍不住用看神人的目光,盯著季弘遠,「三郎你真是……」

    「怎麼樣?足智多謀?天賦異稟?深謀遠慮?」季弘遠得意地替陸含寧開闊彩虹屁。

    陸含寧:「……夠無恥的。」

    季弘遠:「……」

    青衫忍不住哈哈笑出聲來,隨後抹著笑出來的眼淚指了指外頭,「那你們買的婢子和家奴是怎麼回事?」

    青衫和陸含寧剛才要找季弘遠算帳的事兒,大部分是演出來給人看的,畢竟前頭季弘遠在益州府時,確實是一副欠揍樣,就那麼算了會讓人懷疑。

    陸含玉柔柔看著季弘遠,「那些是徐老和梁叔留下的人,要不是弘遠機靈,只怕咱們還沒進京……就要讓人一網打盡了。」

    「怎麼回事?」陸含寧趕緊正了神色。

    「你們在京城,看到隱藏在京城的舊部留下的暗號了嗎?」陸含玉問。

    青衫點頭,「看到了,好幾個地方都有,我和大郎借著鄉下人進城的新鮮勁兒,去看過兩處,咱都記得徐老的話,並未上前跟人碰頭。」

    季弘遠輕嗤出聲,「本來腚上的屎就沒擦乾淨呢,你們還敢去,早讓人盯上了。」

    青衫心下一驚,「可我沒發現附近有人盯著啊!」

    季弘遠還要嘴賤,陸含玉捏了他一下,「我來說,要不一會兒青衫揍你了。」

    季三郎心想那還行?他渾身上下,就嘴能打過青衫。

    陸含玉笑著看了眼季弘遠,解釋道,「京城各處城門都有長敬候府的人,你們只要出城,就瞞不過他們,所以他們沒必要打草驚蛇。」

    陸含寧聽出來不對,「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外頭盯上你們了?」

    「嗯,我在襄州府碼頭也見到了舊部留下的暗號。」陸含玉心情複雜道。

    當年大統領府被滅門,被殷十六救下冠了殷氏家姓的下屬,也有一部分在外辦差未歸。

    等他們回來,發現大統領府的慘狀,立刻分散隱蔽開來。

    但是因為長敬候府對京城的把控,以及陳嗣在襄州府設下的埋伏,那些下屬死傷慘重,徐老的兒子兒媳都因此慘死。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