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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2:52:18 作者: 暮夕竹
    蔡恬的手掌慢慢滑至葉栩平坦胸前,在紅玉上停住。蔡恬感覺掌下的茱萸正在徐徐綻放,玲瓏的蕊心被自己一手掌握的感覺,讓蔡恬興奮地快要暈過去。

    兩人膠著的熱吻著,忘了時辰,直到喘不過氣來。

    葉栩夢中一片混沌,感覺自己被什麼制住了,動不了喊不了,像外婆曾說過的鬼壓床。肺部空氣被抽空了,一種快要窒息的恐懼讓葉栩用盡全力翻身而起。

    「蔡恬?你在幹什麼?」

    看到被自己推倒地上的蔡恬,葉栩納悶地看著他。

    蔡恬神色慌亂,臉頰緋紅,不敢正視葉栩的目光。

    葉栩看到自己胸前衣衫凌亂,再綜合蔡恬的表現,他恍然大悟,自己是在睡夢中被這小子吃了豆腐啊!

    葉栩這樣一想便覺得自己吃了大虧,他連忙攏上衣領,氣勢洶洶地從床上跳下來,指著蔡恬的鼻子就是一頓怒吼:「蔡恬,你外表忠厚單純,內心卻狡詐污糟,你是不是親我了?說!」

    蔡恬抿著嘴,默默地點了點頭。

    「你、你還幹啥了?說!」

    蔡恬哪敢說還摸了他,便垂下頭不啃聲。

    「摸沒摸?」

    蔡恬遲疑了一下,又點頭。

    這該死的,葉栩登時覺得自己身邊危機四伏,這崽子得寸進尺,在知道自己不是他爹後,任舊對自己動了邪念,這以後可怎麼辦?葉栩想到了大學流傳的一段黃話:「一張炕兩人睡,三更半夜四條腿,五上鋪,六挎褲,七上八下,九九歸一,十分舒服。」要是自己以後的生活成這樣……葉栩不敢再往下想。

    「除、除了那個,你還做啥沒???快說!」

    「沒有了,我買了滷肉回來,見你在睡覺就想叫你起來吃,可你一把抓住我的手,拉住我就親,我不敢推開……爹,所以發生了後來的事。我年輕氣盛,不懂其事。我錯了,對不起,葉栩。」蔡恬假裝很無辜,暗地裡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望著葉栩的眼裡浮出水霧。

    蔡恬可憐兮兮的樣子讓葉栩不好再責罵他。葉栩摸摸額頭回憶自己是否強吻了蔡恬,從睡下就一直做著亂七八糟的夢,好像是夢到過蔡恬,但並未有過親密之事啊。葉栩想來想去也理不清頭緒,蔡恬坐在地上一副「我無辜」的表情眼巴巴望著葉栩。

    難道真是自己強吻了他?罷了罷了,他也摸了自己,雙方都不吃虧。葉栩這樣想著便也不好再怪責蔡恬,他嘆了口氣,伸出手來拉蔡恬。

    蔡恬握住葉栩的手,一下就從地上蹦了起來,然後反手將葉栩拉到桌前,獻寶似的攤開紙包,油光水滑的滷肉飄散著饞人的香氣,讓葉栩直吞口水。葉栩覺得自己像是幾年沒沾過油葷的人,顧不得講理客氣,葉栩用手指揀起一塊半肥瘦的肉就吃了起來。

    「好不好吃?」

    「嗯……嗯。」葉栩猛點頭,沒工夫跟蔡恬閒話,

    葉栩吃的開心,蔡恬看的也幸福。今日和爹的身體親密接觸了,完成了多年的夙願,蔡恬覺得非常滿足。葉栩吃東西時修長脖子上滾動的喉結讓蔡恬又開始想入非非,沿著脖子下去就是漂亮的鎖骨,剛才還親手感受過它的弧度,蔡恬好想脫去葉栩的衣服好好看看它的形狀,還有胸前的……腰下的……

    蔡恬越想越猥褻,臉上便有不自然的神態表露出來。葉栩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肩,問:「你怎麼不吃?在想什麼?」

    蔡恬臉上紅暈一閃而過,他忽然想到在今日集鎮上碰到的玉珠母女。玉珠娘一直想把玉珠許配給爹,爹都推辭過兩次了,玉珠娘還不肯罷休,今日又重提舊事,還說近期便會登門造訪。爹以前不肯娶玉珠,但眼前這個葉栩萬一看上玉珠,要娶她過門,自己今後該如何是好呢。蔡恬尋思著該用什麼理由將葉栩支出去幾日。

    「我不餓你吃吧。對了,你的身體好點了嗎?今日集鎮上來了一群雜耍賣藝的,奇拳怪招層出不窮,圍了好些人看。聽說他們還會逗留數日,過幾天你要不要去看看?」

    蔡恬吮著手指問蔡恬:「你這是讓我下山嗎?我就知道你心疼你爹,但我覺得身子已無大礙,隨時都有可以下山去。你看到院子裡晾曬的衣服沒?我洗的。」

    蔡恬當然注意到了,幾件衣服上連泥都沒洗乾淨,要不是葉栩說他洗過,蔡恬會以為葉栩只是順手將露濕的衣服晾乾。

    「對了,今日門口來了一個人,賊頭賊腦的,你認識他嗎?」

    「是不是眼睛很小,一身邪氣?」

    「是啊。」

    「是趙六,他經常在我家門前晃蕩,這人你以後要多多提防。」

    葉栩不解地問:「為什麼?」

    「他心術不正,我爹在的時候就很厭惡他,而且……」蔡恬說到此處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而且他曾企圖強迫我爹,被我和爹狠狠打了一頓,以後若是他再來,你切忌不要與他多話。」

    葉栩似懂非懂地「嗯」了一聲,初來乍到對這裡的人情世故不甚明了,既然蔡恬不讓自己接觸那人,那以後就見而避之吧。

    蔡恬注意到床頭的石蠟花,便問:「葉栩,這是你摘的?」

    葉栩點頭:「山林蚊蟲多,這個可以驅蚊避蟲,昨夜耳邊一直『嗡嗡』響,你不知道嗎?」

    蔡恬笑道:「我那會兒睡沉了,便是打雷也驚不醒我,更別說蚊蠅了。這花我知道,爹以前也用它熏蚊,我只是驚奇你也懂花草,難道是我爹的學識留在這軀體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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