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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2:45:02 作者: 千峰一鶴
「還好。」
「那我抹裡面去了……」許薄蘇屏住呼吸,上藥的動作溫柔細心。
說是不會不好意思,但張敘這會兒還是想打人。
「你不覺得奇怪嗎?你怎麼下得了手?」他這種人可不常見。
「我……」
「好了,不用說了,我知道你們這種人喜歡獵奇。」張敘看他的眼光鄙視萬分。
「……」已經被上藥搞得恍恍惚惚的男人,無話可說。
「好了。」完了之後,許薄蘇匆匆收起東西,去了一趟洗手間。
因為他背後都汗濕了,不洗澡十分難受。
平時在家什麼家務都不乾的豪門少爺,洗完澡之後,放了滿滿一桶水,把自己和張敘換下的衣服洗完,趁著好天氣擰乾晾起來。
臥室裡面,早上只吃了幾個餃子的小青年,餓得睡不著。
拿起手機想點外賣,卻根本連這裡是什麼鬼地方都不知道。
張敘捶了一下床,大聲喊:「許薄蘇——」
陽光正好的小陽台,許大公子還沒晾好衣服,被這一聲搞得心神不寧,趕緊扔下東西進去看看:「怎麼了?」
張敘躺床上,肚皮上蓋著一點毯子,兩條腿光溜溜地翹著:「我餓了,給我搞點吃的,不要外賣。」
開玩笑,他在學校都沒吃過外賣,憑什麼結婚了要拉低生活質量。
所以,外賣不吃。
許薄蘇還以為他要鬧什麼呢:「可以,晾完衣服給你做。」
其實就算張敘不說,他也不會給張敘吃外賣。
不僅僅是衛生和營養的問題,他拋棄集團繼承人的身份,出來自立門戶,又不是為了吃外賣過日子。
這跟手裡有錢沒錢沒關係。
許薄蘇注重的是生活態度。
光膀子的男人走了之後,張敘躺床上百無聊賴,就抱著人家的枕頭,在屋裡東張西望。
果然是真的窮,家具除了床和衣櫃,就只有一張靠床的破桌子。
表面用貼紙封著,不難想像之前是什麼樣子。
突然,張敘貼著枕頭深深地嗅了一下,上面都是許薄蘇的味道,也就是說對方確實住在這裡,沒騙人。
不一會兒,廚房傳來做飯的動靜。
張敘在床上轉了個圈,眼睛看著對方仔細拉好的湖綠色窗簾,心情詭異。
就是怎麼說呢,雖然身體不太舒服,糟心事也一堆,但是此時此刻,窗外陽光明媚,知了猴唧唧咋咋,有個人在廚房給他做飯……
「哼。」和老爸聚少離多的張小爺,不想承認自己日子過得挺淒涼的。
有錢又怎麼樣?
身邊還不是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
哪次有點頭痛感冒不是自己熬過去的。
他張楚南知道嗎?
不知道。
所以對方也別怪他一聲不吭,就找個男人結了婚,這叫禮尚往來。
當初張楚南要結婚也沒通知他。
證都領了才告訴他。
而且他吧,現在還是個『黑戶』,張楚南的粉絲們,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越想越生氣。
許薄蘇不想做飯,因為做飯時間長,就打算做一碗麵:「張敘,香菜吃嗎?」
本來應該坐在寫字樓里施發號令的男人,拿著一把香菜在門邊晃了晃,張敘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哼,吃。」
對方走了,他抿嘴嘚瑟地哼唧。
然後拿起手機,在搜索欄裡面輸入許薄蘇的名字。
讓他看看臭許薄蘇的底細。
果然,這傢伙在百度上是有姓名的人。
許薄蘇,出生於中國A市,今年二十六歲,畢業於著名學府B大生物系,是許氏集團創始人兼著名書法家許百川先生的孫子,自17年起,擔任許氏集團CEO。
「面好了。」許薄蘇端著面進來,打斷了張敘視奸他百度介紹的舉動。
心虛的小青年,快速把手機塞到枕頭底下:「哦。」
許薄蘇挑了挑眉:「怎麼了?在看小電影?」
張敘無語,白了許薄蘇一眼,然後爬起來吃麵。
「吃吧。」許薄蘇把筷子遞給他:「嘗一下鹹淡適不適合。」
「你不吃嗎?」張敘看見只有一份,隨口問了一句。
「一會兒吃。」許薄蘇坐在旁邊說。
「咳……」張敘吃了一口面,燙得直哈氣。
許薄蘇見狀,出去給他拿了一瓶礦泉水:「要我給你擰開嗎?」
張敘含糊不清:「最好再拿根吸管。」
累不死他。
「家裡可能沒有。」許薄蘇擰開蓋子說:「下次出去我再給你買。」脾氣特別好。
這人怎麼就不生氣呢?
讓做飯做飯,讓幹嘛幹嘛,張敘頓時沒勁兒:「你是男人嗎?」
對他這麼好他還怎麼找茬?
「……」許薄蘇想調戲張敘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現在還不熟,他告誡自己。
覺得這人真沒勁兒,張敘拿過水喝了一口,呼啦呼啦地吃麵。
別說,集團大公子的手藝還是可以的,至少不難吃。
切,騙他說淨身出戶,這種家世怎麼可能淨身出戶。
張敘吃飽之後,滾回床上,繼續搜索一些關於許氏的問題。
比如說許家有幾個兒子。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