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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2:45:02 作者: 千峰一鶴
就是不信的意思。
許薄蘇:「……」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
「橫豎我也是個窮人。」張敘看了眼老破小,說道:「不然都跟你結婚了還能怎麼樣?當然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這倒是。」許薄蘇點頭附和。
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艷麗的青年頓時黑了臉,氣哼哼道:「洗手間在哪裡?我要洗個澡休息。」
折騰了半天,張敘覺得自己快死了,渾身酸痛就算了,還很不清爽,那滋味跟餿三天沒洗澡似的。
而這都是拜許薄蘇所賜。
「在這,跟我來。」許薄蘇知道他現在難受,也不多說什麼:「你先洗著,我給你找一套乾淨的衣服。」
「哼……」張敘看他走了,才露出難受的狀態。
眉頭皺緊,一手扶著牆,一手慢吞吞地掀起衣擺……
好傢夥……他看見鏡子裡的自己滿身斑駁,不由用手指戳了戳。
倒是不痛,就是看起來誇張過頭。
那傢伙真是禽獸不如。
作為一個常年被工作占滿生活的年輕CEO,許薄蘇的衣櫃裡百分之九十都是正裝。
想要找出一套適合張敘穿的常服,有點難倒了許薄蘇。
想了想,他還是拿了一件自己穿過的睡衣。
給張敘穿……應該剛剛好遮住大腿?
「張敘?」男人敲了敲門,發現門沒鎖……
頭髮濕噠噠的青年,站在花灑下沖澡,就算被看了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扭捏和不好意思。
這是當然,他是個男人,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如果許薄蘇敢因為他的特殊情況把他當成女人,他會打爆許薄蘇的狗頭。
「放架子上。」張敘說道。
「嗯,我去給你買藥。」許薄蘇說道,視線在張敘身上一掃而過,然後放下衣服匆匆地下樓。
張敘身上的痕跡把許薄蘇嚇到了,以至於不敢想像最嚴重的地方會怎麼樣。
懊惱和自責爬上男人俊逸的臉龐,讓人難以置信他是昨晚在酒吧里跟張敘打情罵俏的人。
確實,那並不是許薄蘇的真面目。
平時的他斯文紳士,風度翩翩,是個標準的克己自律的繼承人。
確實很優秀,但他並不喜歡活成別人期望中的樣子。
找到藥店,種類繁多的藥物,難倒了許薄蘇,他不知道該給張敘買什麼藥。
心情窘迫又有點飄著的新晉老公,站在一排排的貨架面前,陷入僵局。
導購員過來發問:「先生想要買什麼藥?」
許薄蘇頓了頓,故作鎮定地形容:「我和對象剛結婚,昨天是第一次,他現在有點不舒服。」
這樣說應該懂了吧?
「新婚啊,恭喜了。」導購員是個阿姨,一說就明白了:「我給你拿點消腫止痛的吧,打算要孩子嗎?保險套要不要買一點?」
「嗯,要吧。」許薄蘇眼睛掃過,從來沒有光顧過,卻又經常出現在眼前的那個貨架。
導購員以為他說要孩子,就沒有再推銷保險套:「潤滑油要嗎?」
已婚婦女說話就是直爽。
「……」許薄蘇點點頭,這比保險套更剛需。
一次買了兩支。
提著這些東西回到家,許薄蘇先去浴室里看了一眼,裡面果然空空的,已經沒有人了。
雖然知道張敘離開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許薄蘇還是崩著神,直到打開臥室的門,發現那人穿著他的睡衣,四仰八叉地躺在他的床上,才鬆了一口氣。
畢竟如果人真的走了,他都不知道去哪裡找人。
除了知道張敘是K大新聞系的學生,其他一概不知。
甚至連電話號碼都沒有。
想到這裡,許薄蘇輕手輕腳進門,把東西放下,對著張敘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猶豫起來。
最終他還是伸出手,拿起來摁下鎖屏鍵,手機提示他輸入密碼或者指紋解鎖。
平生沒做過虧心事的許大少,飽受內心譴責,然後把手機送到小青年的右手邊,逐個指頭試一下。
剛試完大拇指,就挨了一巴掌。
許大公子被扇得抱頭躲。
張敘醒來看見姓許的竟然拿他手機,二話不說把手機奪回去:「你拿老子手機幹嘛?」
被抓了現行的男人摸摸臉裝死。
「藥呢?」張敘問道,踩了一腳臭男人的胸口:「少給我耍花樣。」
可見是真難受了,否則連感冒都不吃藥的人,根本不會這麼積極。
「買了。」許薄蘇拿開撐在胸口上的腳,找出藥膏打開:「我給你擦。
張敘想說誰讓你擦,但是想想,自己這身傷就是許薄蘇造的,憑什麼不使喚對方?
再說了,他跟許薄蘇結婚,本來就是為了折磨對方,讓丫好好嘗嘗住在墳墓里的滋味,看丫以後還敢不敢糟蹋人。
「哼,那就擦吧。」張敘大大方方,他本來就不是什麼扭捏害羞的人,而且全身上下許薄蘇該看的都看了,著實沒有什麼好顧忌的。
耳根子早已紅透了的許大公子,往手指上擠出一些質地細膩的藥膏,在鼻尖下聞了聞,約模是清清涼涼的味道。
也就是說刺激性不大,可以放心使用。
確定這些之後,許薄蘇才敢碰張敘……
「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