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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2:44:24 作者: 島頔
一個人獨占豪華套房,洗完澡,電視一開,這個時間除了哄人購物的節目,只演動物世界,她心情佳,也看得津津有味。
服務生第一次按門鈴,送來芝士焗龍蝦、肉眼牛排、冬陰功湯;第二次按門鈴,送來一個洗得乾乾淨淨的男人。
溫冬逸身上掛著白色的浴袍,仰頭岔腿癱在沙發里,領襟大開,胸腹肌肉已足夠吸引人。沒多久,他往前壓腰,手肘靠著膝蓋,低頭揉額。
梁霜影壓著唇角,好笑的問他,「酒醒了?」
他沒回答,擰著臉站起身,自己躺到了床上去,美洲豹徹底歇菜了。梁霜影忍不住笑,回頭來切著她的大龍蝦。
也許時間快見熹微,她脫了浴袍,輕輕掀開被角鑽進去,翻身關個燈,就再躺不回原位,挨上硬/邦邦的身軀,臀/後頂著熾熱的猛獸。
寬大手掌從這一件吊帶睡裙探入,被子鼓動,是在剝掉她的內/褲,材質絲滑不及她的大腿。黑暗之中,尋她馨香,聞著像一顆甘美馥郁的蘋果。
「後天是不是孫念珍結婚?」梁霜影呼吸微促,輕柔細語。
溫冬逸搬起她一條細腿,給自己的下/半身禪讓寶地,又貪戀地握住她一團軟/綿胸,這般捏那般搓,不知是酒還是欲,弄啞了他的嗓音,「這事兒你倒記得牢……」
他腰/挺得緩,入得她長長吸氣,捏著被角。看不見他的臉,被他頂著摩擦床單,結實的手臂上下束縛了她,食人樹的藤蔓,在她體/內野蠻生長。
☆、C43
清晨睡著傍晚醒,外頭雨聲嗒嗒嗒催人抖擻精神,她從唇間捏下石斑魚片粥的最後一根魚刺,床上的男人才爬起來,眉眼間烏雲密布,與天氣合襯。
當她朝掌心吐出車厘子的核兒,溫冬逸儼然從頭到腳整理一新,只差眉頭未松,掀了衣櫃裡堆的浴袍,踢了床頭櫃一腳,搓著自己的手腕,四處找東西。
梁霜影翻出他的錢夾,交上前去,他眼皮不動的接來,又扔到一邊,不是尋這個。她彎下側腰,瞧著他的正臉,「你不檢查一下嗎?不怕我偷了什麼?」
他很不走心地笑了一聲,因為視線一直忙著搜尋。
金山銀山都能搬給她,一個錢夾算什麼。霜影替他補上內心獨白,然後從褲袋裡摸出一隻紙兔子,故意舉高似觀察葉脈,「怎麼感覺像是我折的?」
溫冬逸終於回頭看她,清爽抓起的馬尾,白淨的臉,插肩袖的T恤,運動長褲,多麼清純的高中生。她抿住笑容,嘴角弧度卻恰到好處,遞給他那隻紙兔子,「還給你。」
他目光隨著那一雙仿佛浸泡在雨里的眼睛後退,收回心神,將手裡的東西往電視柜上一丟,毫不留戀。
所以,梁霜影摸到沙發椅正要坐下,才睜圓眼睛,「你就這樣隨便丟?」
溫冬逸壓低一邊眉毛,煞有其事的說著,「不然我給它整個框,供幾盤水果,上兩炷香?」
不如逢年過節再拜一拜,梁霜影撇撇嘴,又說,「好歹你也收藏了幾年,而且……」
她而且不出來,虧得溫冬逸振振有詞的打斷,「人都是我的了,還存一張破紙做什麼?」
好有道理,要她怎麼反駁?珍藏愛人的點滴,哪怕是一件小小的摺紙,待到遲暮,可見紙角泛黃,卻勝無數黃昏,多美的情懷,被他比作一張破紙,而她因此心動一晚上,算是活該。
梁霜影坐進沙發,踢掉拖鞋抱起一條腿,瞥著他嘀咕,「我腦袋進水,喜歡你這種男人。」
大概沒躲過他的耳朵,男人走來向她發難,「手錶藏哪兒了?」
「沒人拿你手錶,你自己亂放……」
她話沒說完,溫冬逸搬起她的腿,將自己擠進根本容不下兩人的沙發椅,「我不信,一定是你這個小偷,你不老實交出來,哥哥動手了啊!」
完全不給她申辯的機會,這男人就摸上她的細腰,撓得她扭轉身子,不停發笑,「……我沒拿沒拿,你就是借題發揮,色/狼、無恥、下流!」
「年紀小小不學好,滿嘴髒話,扒了你的褲子,打你屁股!」他佯裝惱怒,拍了下她的臀,掀起她的衣擺,真要扒她的褲子。
霜影與他手纏手的搏鬥,推得椅腿咯吱響,「你敢!叫我叔叔閹了你!」
他學小孩崇拜著說,「哇,你叔叔這麼厲害?昨晚上是不是操得你濕了一床,還要喊他輕一點?」可惜,學不到最後,男性荷爾蒙直撲她耳根。
「你閉嘴吧……」霜影掙脫出一隻胳膊,捂住他的嘴巴。
溫冬逸抓下她的手,自己都笑著,貼上她軟軟的耳骨說,「你有沒有想過,等會兒退房保潔的問你,小姐你床單上好多水啊,難道要說因為你叔叔太大,嚇到你尿床了?」
霜影蹬腿尖叫。誰能借她針線,縫上他的嘴,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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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念珍婚禮當天下午,溫冬逸不耐煩地撣了撣煙,扔掉遊戲手柄,叼著煙進了房間,瞧瞧他看見了什麼——羊脂白玉的皮膚,一身輕紗小禮裙,她翹起伶仃瘦腳,穿上高跟鞋,再抬起一張巴掌小臉,與倚著門框的男人對視。
一截菸灰落在他環於胸前的胳膊上。
一面拍掉菸灰一面上去,溫冬逸拆了她盤好的長髮,鬈曲披下,擋住她的頸,騙她說,「這樣更好。」腦袋裡想的是,晚上抓起她的長髮再做,衣服都別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