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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2:44:24 作者: 島頔
那晚橋上風大,眼淚頭髮糊了她一臉,卻是他見過最美的姑娘,她身後那一片浮華城市,都吸引不了他的視線。
他忍著臉頰火辣辣的疼,拽住了要走的人,笨拙地給她理了理劉海,「你嫁給我吧,我再也不犯渾了。」
有的人以挑選股票的方式選擇婚姻,有的人是選擇一種想要的生活——媳婦燒的菜,汪磊覺得不錯,可圈可點,家人或朋友嘗了嘗,皆是一臉的難以下咽,他一拍腦門,這就是愛啊。
汪磊高歌真愛,會議室已經人去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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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傍晚,爺爺關了空調說要換換空氣,殘存的日頭掛天,撲得客廳十分悶熱,小孩叫苦不迭地寫作業,老人充耳不聞地替他扇扇子。
一抹纖瘦的影子從旁邊快步而過,換鞋出門,男孩轉頭聳了聳小狗鼻子,聞到了淡淡的清香。
「爺爺,她去約會耶。」
話音剛落,從天而降一掌扣住了他的腦袋,掰正了朝著他的小書桌。
「寫你的作業。」爺爺面不改色的說。
出了樓道,不遠處停著一輛賓利,男人坐在車裡,銜著煙講電話,白衫,垮掉的領帶。生怕菸灰掉落在他身上,她悄無聲息的貓著步子靠近。
他早就發現了小貓,她來到駕駛座外面,敲了敲車窗。
從溫冬逸的角度,只能看見那一字領的上衣,露著雪白的肩,他選的項鍊,一顆祖母綠躺在鎖骨之間,不及這個小下巴金貴。
他疑惑的蹙眉,降下車窗。
梁霜影彎下腰,摟住了他的脖子,腦袋探進了車窗里,吻上他。
失策,忘了他正在抽菸,苦得她擰起小臉,當即退縮。
剛剛他下意識拿開了手機,怕她磕到頭,回過了神,指間鎖煙的手,足以攬著她的後腦勺,追上來含住她的唇。他不喜歡細水長流的唇齒相依,全是恣肆地吻,舌頭深入口腔,激烈而貪婪。
梁霜影聽見了手機那頭急切的呼喚,但他不管。
味道實在太苦,又擔心菸頭會不會燒到她的長髮,不敢妄動,衍生心跳。
終於,他扔了手機,煙換了手。
霜影被逼迫著色/情地吞咽了最後一口,趁機將他推了一把,退出了車窗去,她摸了摸嘴巴邊上,嫌棄的說,「你該刮鬍子了,叔叔。」
溫冬逸傾身過來,兩臂疊在窗沿上瞧她,嘴角一歪,粲然笑著,「幾天沒收拾你,膽肥了是吧?」
☆、C38
梁霜影哪有怕的樣子,邁開一雙細腿,步伐順暢地繞過車前,鑽進副駕,嘴上說著,「那麼在意年紀,你會活得很累,是人都會老的,接受現實吧。」
扣上安全帶的時候,男人正撿起手機貼上耳朵,就把手伸到了她的腿上,她往旁邊一躲,徒惹一句,「亂動什麼,我看看你腿是不是好全了。」
被他捏了捏膝蓋,接著察覺到了那隻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霜影很給面子,等到他掛了電話,才說,「我傷的是膝蓋,不是大腿。」
他擰著優越的額間,嚴肅的說,「知道,我這耍流氓呢,你配合點。」
梁霜影氣笑著撥開他的手,徹底不用理會手機,他原形畢露地壓了過來,談不上抵抗的推搡之後,她逃不掉了只能與他接吻。菸草的味道仍在,舌頭交纏的聲音,從唇齒間泄露。
激吻的時間比上一次短,原因是車座間距離太遠,和她以肚子餓的理由拒絕轉戰后座。
車窗外頭的景致緩緩移動,梁霜影指尖劃拉著手機屏幕說,「今天刷微博的時候看見了一家茶餐廳,挺多人推薦的。」
溫冬逸扶著方向盤,目光朝前,下巴往導航一撇,地址。
小姑娘向前傾身,點著導航,囈語般念著,「鯨莎廣場……」
她轉頭來,伸出手扣著中間三個指頭,留著拇指和小指,沖他搖了搖,「六樓。」
溫冬逸餘光里滿是那琥珀瞳仁的笑,甜得心癢,在他眼前卻吃不了,恨恨地抓過她的手親了一下。
梁霜影好不容易將自己的手奪回來,開始舉著小鏡子補唇釉。宛如櫻桃碾成的汁,在她的嘴唇上化開,襯出白皙的臉,不免有他煞風景,「等會兒吃飯還得擦,不累?」
她高深莫測的說,「女人你不懂。」
溫冬逸差點失笑出聲,就是個小姑娘,哪來的女人。
推翻這個成見,需要他坐在茶餐廳的弧形沙發里,骨相分明的手背抵著頭,仔細觀察——她在認真的翻閱菜單,手裡握著圈菜的鉛筆,這段時間養得長了點肉,沒那麼瘦骨嶙峋,腰背依然直如青竹,肩線很美,清純畫皮,骨子裡勾人。
在她抬手將頭髮掛到耳後的時候,他想提醒小狐狸藏好尾巴。
而她輕輕咬著塗好的唇瓣,興沖沖地挨到他身邊,是要與他分享新奇的菜式,卻見他心神不在,「看我幹嘛?看菜單。」
溫冬逸胳膊一展,環住了她的腰,摟緊了聲音低低的說,「你點。」
梁霜影肘擊了他勁瘦的腰腹,仿佛只是意思意思,分毫撬不動他。
將菜單給了服務員,接過他遞來的茶杯,淺淺抿了一口,瞥見手機屏幕亮了起來,只是一條微信消息,她解鎖看了一眼,擱在一邊,由著聊天頁面上彈出了好幾條消息,也不理會。
溫冬逸拎著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她托著腮打量他,品茶般品味他,等到他轉來視線,必然要在鑽石般有稜有角的燈光下,望進一雙純粹乾淨的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