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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2:44:24 作者: 島頔
    溫冬逸緩慢了動作,俯身以胸膛壓向她,「為了照顧你的腿,我搞得都不盡興,你說點好聽的,哄哄我,嗯?」

    「你這人……那你就別弄了啊……」

    「不行,你跟我學……」他不依不饒的,「冬逸哥哥,你好大好猛哦。」

    頓時羞憤燒上臉頰,霜影猛地搖頭,「不要不要!你快點!」

    顯然,溫冬逸理解的「快」與她不一樣,他確實很快,擰著她一團盈/軟的快,意氣風發的快,快到女孩抓著地毯難以自持的呼叫,挾著苦苦哀求。

    大腦就像被肥皂水填充,地毯上的女孩什麼也記不起,只覺朦朧的視線里,那盞光照塵寰的水晶吊燈,晃得她頭暈眼花。

    不知戰局結束是何時,溫冬逸扶起她靠向沙發,提了褲子,將蹂/躪過的地毯一卷,往旁邊一踢,很是隨便的清理了下戰場。

    後半夜,霜影坐在浴缸的邊上,看他拆了一盒專門用於石膏護理的防水套,一目十行地掃完了說明書,過來給她套上,一邊說著,「如果你打定主意要回去,那我送你回去。」

    溫冬逸抬頭,她正走神地想著什麼,他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見她望向自己,下巴一揚,「你洗澡穿著衣服?」一件毛衣還掛在她的身上。

    梁霜影回說,「你倒是出去呀!」

    「是哪兒我沒看過的,要藏這麼嚴實?」他說著,伸手過來是要掀起她的衣服,一探究竟,卻被她打開。

    「我不習慣洗澡的時候,有人在旁邊觀摩。」

    他點頭,作勢解著褲頭,「那一起啊。」

    霜影氣笑著推他,「你出去!」

    溫冬逸捉住她的手,「別鬧,你敢說這玩意兒一定管用?進水了怎麼辦?」

    經過她再三聲明沒體力陪他打通宵,他神情闌珊地聳肩,從浴缸上方的架子裡拿走了一盒煙。他光著上半身,靠著洗漱台,嘴裡叼著煙,吞雲吐霧。

    她不自在地脫掉了毛衣,隨即聽見他問,「你想我嗎?」

    莫名其妙。霜影心裡念著,動作一頓,沒回答。

    目光從她鮮紅的嘴唇,到皮膚上的斑斑印記,溫冬逸不由得浮想綺麗,菸頭的火星蔓延,「想我的時候會做什麼?」

    梁霜影沒聽懂的蹙了眉,倏然明白過來,立刻把蓬頭朝他轉去,他下意識蹦了句髒話,躲得再快,不及水快,噴滅了煙。

    她羞惱的質問,「你留在這兒的目的就是耍流氓?」

    溫冬逸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嗯。」

    -

    距離清晨,或許不到三個小時。在黑暗中,在沐浴露淡淡的香味里,霜影睜著眼睛,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床,她轉頭,和一個不陌生的男人。從洗完澡躺上/床到此刻,她獨自藏著緊張與憂慮,他說要送自己回家,是如同以前那樣,送到她家小區大門為止;還是送上樓,跟她爸媽打聲招呼為止?

    梁霜影發現自己越來越膽怯,曾經的一腔孤勇,被她揮霍乾淨了。

    現在可好,既沒有與他能修成正果的遠大設想,又開始擔心起,倘若某天,他們真正且徹底的分道揚鑣,他可以事了拂衣去,銀鞍照白馬,那她要怎麼收場,怎麼面對家人。畢竟在他們看來,這應該是一段荒唐的戀情。

    她思慮過多,因此失眠。

    不甘一人失眠,她推醒了身邊的男人。

    他起床氣發作,咬牙切齒,兇狠極了,「梁霜影!」

    「我要上廁所。」她四兩撥千斤,一道符降了溫冬逸這隻厲鬼,他認命的起身伺候。

    那之後,梁霜影還是睡著了,再醒來,關於時間的概念全然模糊,身旁無人熟睡。僅僅一天,她似乎習慣了腿上的石膏,架起拐杖,像與其相伴十年的自如走進衛生間,從鏡中得見淋浴間裡,男人的虛影。

    簡單的洗漱,出了臥室,在走廊就聽見擺弄鍋碗的動靜,她正奇怪,一時以為廚房忙活的是小魏哥,但他說過自己不會做飯。直到愈靠近餐廳,一個女人端著餐盤出現。

    ☆、C33

    梁霜影拽了一把身上軟和的衛衣,依然遮不住白花花的大腿,而眼前的女人打扮得像個瑜伽老師,笑著向她打招呼,熱情得又像個森巴舞老師。

    只是,她忘了自我介紹。霜影正這麼想著,仿佛心靈感應般,進去廚房磨豆漿的女人折了回來,說她叫Alice,是個食療營養師。

    Alice神采飛揚,說話也呈現出一種積極健康的狀態,短短几分鐘,將京、珠兩城,從空氣到飲食習慣好一番對比,霜影剛坐下,沒碰著筷子,先回了臥室。

    站在浴室門口,霜影驚詫莫名的問,「那個營養師是你找來的?她跟著我回家?給我做飯?」

    嘩嘩作響的水聲停止,一身清爽的男人,從淋浴間出來,同時回答著,「有什麼問題?」

    問題大了。

    白天裡瞧,整間浴室明亮而寬敞,男人光著得身子有明顯的肌肉線條,流暢且均勻,尤其是頸到肩處漏斗似的骨型,他的優越感並不全是得天獨厚,也有後天練成。

    所以,溫冬逸一出來,她即刻別過臉去,無論見了多少回,仍是嫌心跳得太快。

    霜影猶豫了片刻,之前還想著既然要送她回家,那就送,但不讓他上門見著她父母,能瞞一時是一時。於是,她盯著地板,說道,「如果你有門路的話,幫我跟學校請個假,我等石膏拆了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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