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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2:44:24 作者: 島頔
    下了巴士換的士,到達酒店,天都黑了。

    陪伴她們乘坐電梯的酒店員工,柔聲細語的介紹了一系列,明明信函上已經全部羅列出的服務,又附贈了兩張SPA的卡。

    「這酒店……」覃燕端著的大方,在只剩母女兩人的環境下,立刻煙消雲散,目光在大到任性的套房裡轉悠了一圈,驚訝的問著她,「住一晚上三百不到?」

    「我同學是……鑽石會員,用她的帳號定的,而且,現在是淡季嘛。」

    覃燕以為酒店是梁霜影挑的,其實不然,下車看見奢華大氣的樓體,她自己都有點懵了。他只說是距離京川藝大最近的酒店,沒說是五星級的酒店。

    「就上回接我電話那個?」覃燕東摸摸西瞧瞧,又拉開mini bar的柜子。

    梁霜影蹲在沙發那兒,打開行李箱,順便點了點頭。

    「她家條件不錯?」

    梁霜影又是點頭。

    覃燕走進客房臥室,一邊說著,「那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要搞好關係知道伐……」聲音隔著一面電視牆,仍是喋喋不休,如果不是一路奔波的乏累,想必還要跟她好好嘮嘮這個事兒。

    才將行李箱裡的生活用品整理出來,她就收到了一條新信息。

    梁霜影踱著步子,靠著臥室的門,悄聲問,「媽,你要睡覺嗎?」

    床上的婦人輕輕應了聲,「我眯一會兒想下樓做個按摩。」

    「那我出去……買點東西吃。」

    覃燕扭過上半身來看著她,聲音有些擰著,「剛剛那個人不是說,有什麼餐廳的?」

    梁霜影神情自然的說,「那是要錢的,還貴,外頭超市的便宜。」

    婦人再度合眼,嘴裡交代著,「那你別跑太遠,買完趕緊回來,自己注意安全。」

    擔心是多餘的,梁霜影根本沒出酒店,因為信息內容只有四個數字——「2701」

    電梯停在二十七樓,大理石鋪就的走廊很長,卻好像整層樓就兩間房,一頭一尾。梁霜影站在走廊中間猶豫了下,還是選對了方向,按下了門鈴。

    開門的瞬間就被人拉了進去,梁霜影連人都沒看清是誰,男人的氣息便向她壓來,把她吻住,腳步節節敗退。

    她的尾骨撞到了玄關的裝飾櫃,吃痛的張了嘴,被濡濕的菸草舌得了機會,堅實有力的胳膊勾住細腰往自己懷裡帶,野性十足的掠奪,讓那晚的初吻成了蜻蜓點水。

    另一隻手掌壓著她的背脊,沒有阻礙,身體完完全全的貼在一起,那兩團綿軟擠壓著他,燎得慌,便托起了她的臀/部,那兩條腿慣性地纏住他的腰。

    梁霜影被他放倒在床上,事態不妙的預感都來不及爬上頭頂,他的唇先移到了下巴、細頸,空氣灌入口中,即刻聽見自己的喘息,顧不上那遊走於她身上的手。

    來時,她披了件薄薄的開衫,早已落到肩下,裡面就一件襯衫,他連紐扣都急得不解,直接抽出塞在牛仔褲里的襯衣下擺,大手就進去了。

    對腰間的肌膚不作停留,直奔她的胸前,摸到她的文胸,嚇得她拼命推拒,開衫的袖子就像捆麻繩桎梏了她,且力量懸殊。

    情急之下,她叫了聲,「溫冬逸!」

    奏效。

    男人停止了動作,撐直胳膊看著她,險些忘記了那雙透著孤涼的眼睛,是清澈的。梁霜影抵著他肩膀的手,剛才是要往外推,此刻變成輕輕捏了捏。

    理智占上風,耀武揚威的舉起紅牌。他閉了閉眼,在她頸間埋了會兒,從床上起來了。

    差一點擦槍走火,對於完全沒有性/經驗的梁霜影而言,驚慌失措堵塞了大腦,暫時沒空遺憾。

    梁霜影坐起身來,把衣服拉扯一番,望著那個走向冰箱的男人,暗暖的燈光下,那件藏青的毛衣接近於黑,寬鬆的白褲子套著長腿,他拎出一瓶水,擰開蓋,猛灌了好幾口,喉結滾動,水跡從頸線蜿蜒而下。

    將空瓶扔到一邊的時候,他嘴裡還含著水,順手抹了下巴,又拎了一瓶,走來遞給她。

    梁霜影接過了這瓶水,他就順勢坐下,囂張的緊挨著她,胳膊從她身後繞過,掌心灼熱的手從襯衫底下進來,摟著她的腰。

    這會兒,不管他做什麼,梁霜影都覺得頭皮發麻,全身酥軟,以為自己平復了心律,結果一張口,舌頭打結,「你……我們不是……先不要做這個。」

    溫冬逸都已經懶得隱藏一臉的壞笑,故意將耳朵湊近她,「嗯?做什麼?」

    梁霜影無處可躲,掀起他的衣角,要掐他的腰,以牙還牙,哪知他只是瞧著瘦,身材那麼好,結實的連皮肉都捏不起來,不僅掐不動,反而被他捉住了手腕,拉過去親了起來。

    被冰水沖洗過的口腔,那麼涼爽,口乾舌燥的她,情不自禁的想奪取。

    一隻小菜鳥,誤闖了成/人世界的戀愛遊戲,拍岸的浪潮,如狼似虎,簡直驚心動魄。

    -

    當男女關係突破到某種程度之後,要麼得寸進尺,要麼進好幾尺。

    從京川回來之後,過了一周,溫冬逸不約而至,還是個大清早。

    雖然時間已經緊迫到學校一周只放一天假,但是看見那個高挑的男人,一身非黑即白,環臂靠著車門,低頭思索的模樣,梁霜影就將高考這事兒,一點一滴的拋諸腦後。

    開春不久,她穿了件天藍的針織連身裙,長袖和POLO領是簡單清純,但裙擺只遮到大腿,下面光著兩條細白的腿,背後披著彎軟的長髮。就像游泳池裡的碧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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