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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2:38:02 作者: 翹搖
只是主角還沒說話,一個人就搶著說話了。
「我知道!」
眾人看向說話的人,正是當年的老班長。
「是你追的姜思思,對吧?」老班長揶揄地看著邢意北,「我早就知道了。」
邢意北一時有點懵,「什麼?」
老班長促狹地看著姜思思,緩緩開口:「高二上學期換座位,咱們班裡按照成績排隊選座位,邢意北明明在最前面,我排在姜思思後面,這傢伙卻說肚子痛去上廁所,回來就插了我的隊。我當時尋思著怎麼好好的就肚子痛了呢,原來是想跟人當同桌啊。」
姜思思瞥邢意北一眼:「真的?」
「我真肚子疼。」邢意北說,「我想坐哪兒跟老張說一聲不就行了?」
老張是班主任。
大家一聽,「切」了一聲。
「不過確實是我追的。」邢意北昂著下巴看姜思思,「是吧?」
「是的。」姜思思順著他的話說。
人群里另一個人冒出頭說:「你們不知道,我高中還看到他們接吻了呢。」
「沒有啊!」
邢意北和姜思思同時說道。
「別裝,我都看到了。」說話的是學習委員,高中時在姜思思和邢意北前排坐了一學期,「只是我不記得時間了。」
「我天,學習委員眼皮子地下談戀愛啊!」
「可以啊你們!一點風聲都沒漏!」
「講講細節啊!」
邢意北依然一臉懵,只是姜思思似乎有了一點頭緒,可是那次真的……
「就是下課的時候!」學習委員說,「我想找姜思思借修正液的,結果一回頭就看見邢意北親了姜思思一口,搞得我修正液也沒敢借。」
邢意北:「……?」
他回頭問姜思思,「有這事兒?」
邢意北不記得了,姜思思倒是記得很清楚。
不過真是個誤會。
月考過後,課代表發了物理試卷,姜思思考得差,默默地低頭看試卷。
邢意北回到座位,見姜思思捂著試卷,就想伸手去拿她的試卷。
姜思思當然不好意思,拿著自己試卷直躲,邢意北就探過上半身去拿。
一來二去,有了點搶的意思。
姜思思躲得厲害,動作越來越大,邢意北動作也大,一不小心,姜思思往後一仰,邢意北也倒了過去,雙唇就擦過了姜思思的臉頰。
那一瞬間,姜思思沒敢看邢意北,瞪大了眼睛,盯著地面。
片刻的沉默後,邢意北沒搶試卷了,而是轉身走出了教室。
他走後姜思思才敢抬頭,看見他逃似的背影,失落了好一陣。
後來,邢意北和姜思思整整一個星期沒說話。
完了。
姜思思想,他要麼就是膈應到了,要麼就是太尷尬。
直到某一個傍晚,邢意北照常去操場打球,姜思思也照常去逛操場。
猝不及防,一個球丟過來,砸到姜思思腳步。
她連連退了好幾步,抬頭一看,邢意北流著汗,站在一旁叫她把球丟過來,兩人這才是破冰。
邢意北真的不記得這事兒了?
姜思思看向一旁的邢意北,他同時看了過來,低聲問:「是不是那次?」
姜思思點點頭。
邢意北:「那也算……?」
兩人雖然低聲嘀咕,但也被大家聽到了。
一時間,女同學們無不艷羨。
誰能想到,這朵高嶺之花竟然被姜思思摘去了。
後來大家又問,是怎麼求婚了。
這件事確實有點難以啟齒。
半年前,北原衛視內部結構拆分重組,姜思思陰差陽錯地做了出境記者。
恰逢情人節,地方頻道做了個專欄,選在民政局外,讓姜思思採訪領證的新人。
姜思思緊張得好幾天晚上沒睡好,生怕自己到時候連話都說不利索。
臨到前一天,姜思思還在緊張地做著準備工作,看各個前輩們的往期採訪。
邢意北見她這麼著急,便說:「要不明天早上你去民政局門口排練排練。」
姜思思問:「怎麼排練?」
邢意北說:「就去模擬採訪一下,明天人肯定不少的。」
姜思思想了想,點頭答應。
第二天早上,她和邢意北早早地就去了民政。
臨走前,姜思思為了給人留下好印象,還特意化了精緻的淡妝。
邢意北也在衣櫃裡挑挑選選了好一會兒衣服。
「是我採訪又不是你採訪。」姜思思說,「看把你臭美的。」
可惜時間太早,還沒有人來辦理。
兩人坐在大廳等,櫃檯旁邊的工作人員看了許久,說:「你們倆來領證的?怎麼坐那兒?」
姜思思說:「不是。」
工作人員奇怪地看著他們:「不來領證來幹嘛的?」
姜思思尷尬地說:「我們……」
「要不我們領個證吧。」邢意北突然打斷她,「不然在這兒坐著怪無聊的。」
姜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