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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2:28:47 作者: 九紫
蘇遇淡淡地駁道:「是二十周歲。」
「那也可以了!」寧靖不甘心地頂回去,一隻手摟著沈年華的肩膀,春風得意地道:「到時候老子結婚你們全部都要給我到場,尤其是你蘇遇……」他用手比劃了一下,「紅包得抱個大個的!」
蘇遇微微笑了一下,「這沒問題,關鍵是,你別忘了,我也沒結婚。」他包大紅包,等他結婚時寧靖肯定是要包個更大的還回去的。
寧靖無賴地笑:「那有什麼?到時候我給你打個欠條,老子分期付款!」
蘇遇依然笑得風輕雲淡,「我們誰先結婚還不一定呢!」
這句話炸開鍋了,幾人反應皆是不同。
簡櫻面色先是凝了一下,然後羞澀地笑了。
陳培拉著個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突然意味不明地笑起來,打趣道:「蘇遇,你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喜糖喜糖,今天這頓必須你請,沒的商量!」
沈年華微笑祝福,敬了杯酒道:「期待佳音!」
寧靖口哨吹的跟狼嚎似的,眼睛散發著yín|邪的綠光,不停地在蘇遇和簡櫻之間掃描,笑得那叫一個蕩漾,調侃道:「兄弟,你這動作夠快啊?不會是先上車後補票吧?」
蘇遇笑而不語。
幾人叫的更歡了,整個酒吧的氣氛都隨之熱了起來,酒吧的老闆老闆娘聽見又送了這邊沒人一杯冰紅茶和一筐爆米花,大家一起舉杯,祝福蘇遇,仰頭將杯中酒液喝的一乾二淨。
老闆送的冰紅茶,別聽名字是茶,內容可是跟茶一點關係都扯不上,度數相當高的烈酒,大家也是在興頭上,也就忘了阻止沈年華。
她是個酒量淺的,偏偏又是那種喝了第二杯就想和第三杯,喝了第三杯後就搶酒喝的那種人,這一杯喝下去,不消片刻她有種身在迷霧中的感覺了,小醉微醺如臨仙境,整個人都飄了起來,醉眼朦朧地看著大家,伸手搶酒。
大家哪裡會給她,她也不鬧,歪著腦袋,眼睛迷濛地注視著大家,就見到蘇遇慢條斯理地端起面前的就抿了一口,還沒來得及咽下去,就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嘴巴給堵住了,將他嘴裡的酒液吸了個乾淨,吸完後還非常陶醉地看了看大家,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咧嘴一笑,就倒了沙發上不醒人事。
第四章緩緩進洞
沈年華一隻手拽著被子遮擋住胸前的風光,一邊難以置信地問:「然後呢?我就被你帶回來了?老寧哪去了?」
他怎麼可能會丟下她一個人不管?就是因為有他在,她才敢不管不顧的讓自己醉倒,身邊若是沒有寧靖在或是蘇林在,她是決計不會喝酒的。
蘇遇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後面你不記得了嗎?再想想。」
陽光穿過窗簾在他眼睫上蒙上一層細柔的光暈,仿佛有魔力般,讓沈年華再度回到昨晚的情景中。
寧靖臉頓時就黑了,跟鍋底似的,連忙拿起紙巾將沈年華嘴巴擦了又擦,想要發火,可看她那醉酒睡迷糊了的模樣,又無可奈何,真是有氣撒不出來,只得無奈地將外套蓋在她身上,同大家玩起了色子。
要說下圍棋、打撲克、玩色子,蘇遇簡直就是個天然的作弊器,逢玩必迎。
他少年時曾因家學淵源,玩過幾年圍棋,還是職業的,讀了大學之後就棄了沒再玩。
他們玩的叫『吹牛皮』,每家五個色子,然後各自吹牛,吹輸的那位喝酒。
因寧靖知道蘇遇玩這個特別牛逼,回回都能算中他家是什麼,又高深莫測,所以總是輸,後來玩出經驗來了,寧靖就不再看自家底牌,盡瞎報,可即使如此也是輸多贏少,桌上擺了二十多瓶啤酒基本上都進了他和陳培的肚子。
簡櫻也小喝了一些,蘇遇自己卻是滴酒未沾。
後來寧靖不知怎麼人品爆發了,居然贏了蘇遇幾次,竟也讓他喝了兩瓶,這下把寧靖得意的,笑的那叫見牙不見眼,跟中了五百萬似的。
寧靖突然悟到了什麼,大叫道:「蘇遇,你不是故意輸給我的吧?」
蘇遇笑道:「你這廝,我故意輸給你有什麼好處?」
寧靖想想也是,臉上表情更是得意,熱情招呼大家再來。
網上曾有過這麼一段話:
一周一次飯局的人是普通人,一天一次飯局的人是大紅人,一天三次飯局的人是三陪小姐,一天N次飯局的人是服務員。
寧靖基本上就是屬於每天都有飯局的人,所以他酒量很好;陳培也是如此,她做的是公關,不光需要八面玲瓏,還得有好酒量才能在這一行混的風生水起。十幾瓶啤酒對兩人來說也不過是開了胃熱了身而已。
沈年華曾心疼他每次出去應酬都要喝那麼多,傷身體,寧靖卻笑著說:喝酒麼,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他是個非常有主見且大男子主義的人,雖說把她放手心疼著護著,很多事卻喜歡獨自扛著擔著,只有一件,就是對她的家庭和她跟她父母冷淡的關係不是很滿意。
他是個完美主義者,對自己要求很高,也希望她是完美的。
她漂亮,隨和,聰明又簡單,唯一不完美的就是她的家庭狀況了。
她極少提及自己的家人,只知道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了婚,各自成家,又各自有了孩子,倆弟弟,一個同父異母一個同母異父;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很早就離開家獨自住校,跟父母關係都不是很親近,性格看似溫柔,實則獨立。
她父親是吃公家飯的,母親自己做點小生意。每月他父親都會打七百塊錢給她,其中五百元是生活費,另外兩百據說是她的戀愛經費。
說起這些,她若無其事地道:「都十多年了,我也習慣了。」
有一次寧靖的另一好友老謝夫婦又買了房子,他曾對著她感慨道:「老謝新買的房子三百多萬,老謝他們自己出了五十多萬,其餘全部是雙方父母支付的,還剩一點分期還。」
言語之中不無艷羨。
沈年華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也挺理解他,他壓力大她知道。
畢竟這裡是Z省的省會,又是旅遊型城市,房價居全國之首,比首都還高,年輕人想在這裡買一套房子確實很不容易,如果有雙方父母支持一下,小輩的擔子也會輕鬆不少。
老謝夫婦都是獨生子女,寧靖上面有個姐姐,她下面有倆弟弟,一個是後媽的,一個是後爸的,在經濟方面是指望不上她。
她笑著道:「放心吧老寧,不會讓你一個人負擔的,再說,買不買房我都無所謂,只要是跟你在一起,哪兒不是家?」
寧靖只是失落地笑了一下,並未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中國人對家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到骨子裡,不論男人女人,都想擁有一套房子,認為那才是歸宿、是港灣,才是真正的家,哪怕一輩子當房奴放棄夢想或是放棄更多東西也在所不惜。
就比如說,寧靖明知道陳培利用了沈年華,又明知沈年華對她心生芥蒂,也知道這女人靠不住,可兩人公司又業務往來,他不得不和陳培交好,表現出很熱情關係很好的樣子,甚至主動打電話叫她來參加他們的聚會,比如今天,就是寧靖邀請她來的,這一點沈年華並不知道。
當然,他也不得不承認,陳培確實是個很聰明又很有魅力的女人。
他的人緣在公司里是最好的,不光在公司內,就是在公司外,他也是長袖善舞,將一切能利用的資源都整合利用起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用到。
兩人又玩了會兒色子,總是輸就有點意盡闌珊的感覺。
陳培朝寧靖風情萬種地遞了個大家都懂的眼神進入了舞池,寧靖心領神會,向台上的樂隊點了個爵士樂,台上的法國小伙子拿起薩克斯擦了擦,校對了音之後,對寧靖眨了下眼,開始吹奏,寧靖也笑著靠近舞池中陶醉扭動的陳培,不少客人也跟著進入舞池,各自成對,隨著音樂貼身曖昧地扭動著身軀。
陳培從小就是學校的文藝骨幹,唱歌、跳舞、主持樣樣來得。
寧靖在學校時組過樂隊,不僅是主唱兼吉他手,爵士舞也跳的相當不錯。
簡櫻先是不屑地看了一會兒,待看到兩人飆舞時,眼睛眼綻放出了光彩,將米色針織小外套一脫,露出低胸粉色短裙,踩著高跟鞋也進入舞池跟著音樂律動起來,一時間,酒吧氣氛HIHG的仿佛要將屋頂掀開,更難得是,酒吧氣氛火熱卻並不顯得鬧騰。
沈年華不知什麼時候醒了,胳膊支在桌子上,手托著下巴,目光呆愣地望著舞池中摟在一起熱辣地跳舞的兩個人。
陳培腳下踩著十二公分高的豹紋高跟,雙手摟著寧靖的脖子,眼睛由下而上嫵媚地勾著他,呼之欲出的飽滿地胸部緊緊地貼著他的胸膛,下|體不斷地扭動時不時地摩擦著他男性的凸起,引得他褲|襠部位撐起一頂帳篷,卻是寧靖在她的挑逗下起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