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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2:28:30 作者: 九紫
話一說完,小西自己先被自己雷的里焦外嫩。
李爵夜身體驀地一僵,像是被燙到一般,快速的放開鉗制著小西下巴的手,眼底閃過一道冰冷,厭惡的看著小西,神色不明,隨即玩世不恭的勾起薄唇:「很好,我會儘快解除婚約的!」
小西看著他,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有囂張的本錢,良好的家世;出眾的外表,如此近看他,臉部輪廓稜角分明,高挺的鼻樑,麥色的皮膚,冷郁的黑眸,可這一切都不能再讓小西心動,甚至在知道他與楊玲還有曖昧時,心中只剩排斥與厭惡。
她也淡笑著點頭:「我很期待。」
便不再理他,徑直埋首於書中,聞得病房門承載著無盡的怒氣,『碰』的一聲被大力的摔上,才抬起頭望著尚有餘震的門若有所思。
覺得身體沒有不適之後小西就再次打電話給家教老師,一刻不停的學習,擔心只要稍作疏忽就被人拉的很遠,家教老師的教學程度沒有教授教的深,訓練強度卻絲毫不弱,尤其是先試了小西幾周的的進步之後,試卷難度又加深了不少。
小西沒想到李爵夜動作那麼快,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真的將婚事給退了,看來今天真的把他惹火了,後果很嚴重,看著花父表情就知道,怒火簡直要將花家給掀了,面紅耳赤,哪裡還有半點儒商的影子,再加上小西上午說的堅決不退的集訓的事,兩廂聚在一起,花父直接將發泄口對準了小西。
花智傑不在,楊玲見今天花父真的發火,也不敢再上前說話,一直含淚怯怯的望著花父,聽到花父生氣的內容時,又是高興,又是有些愧疚的望著小西,但一想到小西這樣無情冷酷的對待她,再說這本身就是她的愛情,她也沒什麼好愧疚的,眼底也只剩欣喜。
小西交疊著修長的腿靠在沙發上,看著一地的玻璃碎片與破碎的水晶茶几,不慍不火的抬著下巴睨著花父,花父不禁更為火大:「你現在哪裡都不准去,給我在家好好呆著!」
見花父火氣發的差不多,小西淡然的起身,回房間拿好自己的書包出來:「集訓的事我已經和教授說過,我是不會退的。」
花父本以為小西是回房間思過去了,誰知竟以這樣沒所謂的姿態出來跟他這樣說話,花家本身就是重男輕女,以男子說話為上,此刻見小西這樣不將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裡,氣的大吼:「你今天要出了這個門,就永遠不要再回來!」
小西原本出門的腳步一頓,轉過頭直直的望進花父的眼底,淡淡的,接著客氣的說:「這段時間,打擾了。」
單肩背起包,身體沒入冰涼漆黑的夜色里。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了,輕鬆,不然一直念叨著!^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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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管家來校
身後傳來的咆哮和瓷器與地面的撞擊聲都遠了,怎麼也砸不進小西的心裡,除了花母,其他人在小西醒來後也不過都是些才見過幾次面不相干的陌生人罷了,她甚至懷疑楊玲才是花父的親生女兒,而她其實是花母帶來的拖油瓶,不過這點她並不想去證實,因為沒所謂。
走了大約十分鐘才找到公交車站台,她要回到學校去,剛剛除了書包沒有帶什麼其它衣物,現已是深秋,蕭瑟不說,天也日漸冷了,幸虧這幾日在第一高中集訓,還放有幾件換洗的衣服。
倒不是小西俗氣,既然被趕出家門還想著這些俗物,只是人總不能靠著幻想過日子吧,才出了家門,她就要為以後的生活考慮了,身上只有一些零花錢,她並不會什麼賺錢的營生,現下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做這些,也不知為什麼,她特別在意這次集訓,或許她是想證明什麼吧。
小西頭靠在椅背上淡淡的想著,眼睛一直望著窗外。
這個時候還不算晚,但很多夜市也都開了,一路上很是熱鬧,路邊攤很多,衣服,首飾,小吃等等,擺了很長一條,有的只是在地上隨意的鋪了塊布,堆了一堆衣服吆喝著在賣,不論是那些小販還是行人,他們都很認真的在奮鬥,在生活。
小西眸子裡多了神采,這樣的生活也不錯啊,挺有意思。
以前都是專車接送,首次自己找學校,小西還頗費了番力氣,好在第一高中名氣實在不小,問了幾位司機師傅後,總算找到了第一高中,這個時候都晚上九點多了,打了電話叫了蔡曉菲開門,又打了電話告訴教授她回來了,再應答了曉菲的一些關心的話語後,小西感覺有些累就先躺床上睡了。
這一覺小西睡的並不舒服,一直昏昏沉沉的夢到些什麼,看不真切聽不真切,一直在半夢半醒之間,直到下半夜出了一身汗才沉沉睡去,第二天起來小西怎麼也想不起昨夜夢到了什麼,想深了就頭疼,她就這麼個性子,既然想不起也就不勉強隨它去了,專心投入到學習中去,這一點倒是讓教授極為滿意的,笑的雜亂的頭髮顫顫舞動。
楊玲來到學校看到小西欲言又止,眼中含喜眉尖帶愁,然後像一個恨鐵不成鋼的姐姐教訓妹妹似的說:「小西,你昨晚太傷花伯伯的心了!如果你去道歉的話,相信……」話還沒說完,小西徑直與她擦肩而過,留她一人在原地無語凝噎。
楊玲她們幾個接待員負責他們集訓人員的日常生活起居,估計小西以前並不是習慣讓人服侍的人,自己的事自己做著倒也順手,而且心底總排斥著陌生人碰自己的東西,一直以來都拒絕著楊玲幫她收拾床鋪啥的,這一點剛好與蔡曉菲一樣,她的床單衣服啥的都是自己疊自己洗,過著整一苦行僧的般的生活,小西偶或一日隨口打趣她,她也不避諱,得意的說:「我在少林寺整整生活了八年!」意思就是她老早就自己做習慣了。
小西淡笑,蔡曉菲倒生了說話的心思,撇撇嘴說:「別以為是我身體不好的緣故,其實是我自己感興趣!」說完又眉飛色舞的說起學武的生活來。
確實,蔡曉菲看著孱弱,撐死九十來斤的樣子,其實近一百一十斤,身上的肉很結實,充滿著暗勁,看著寢室被修補一塊的門就知道了。
「誒?我說花小西,你是披著少女皮的老太太吧?怎麼就沒好奇心?你就不好奇為毛少林寺還收女弟子?」說到武功,看上去十分文弱的蔡曉菲來勁了,也不對著牆壁練拳了,單手撐床借力,往床上一跳,雙腿一盤,帶著拳套的手搭在光溜溜的腳上,對著小西說的眉飛色舞。
「哈哈,我跟你說,大家都以為少林寺不收女弟子,其實是收的!」然後對著小西巴拉巴拉的開始說,也不需要小西回應,說到精彩時,小西不由自主的就點頭讓她繼續說下去,她本身就不是個沉悶的人,沒一會兒兩人就熟稔起來,開始海侃,不過都是蔡曉菲說的多,小西聽著,不時的哈哈大笑,蔡曉菲見自己能把學校有名的冰山美人給逗成這樣,說的越發起勁,暗自可惜沒帶著錄像機把這一幕給錄下來,A班那幫假仙要是知道花小西也會在笑到忘我時拍桌子肯定都大叫:「這個世界太TM瘋狂了。」
不過這樣的小西確實難得見到,自她醒來過後第一次笑成這樣的,兩眼水波瀲灩的,雙頰跟打了腮紅似的,比那四月的桃花還要艷麗三分,惹的蔡曉菲尖叫連連,拿著筆的一頭輕佻的勾著小西下巴,嘿嘿壞笑著調戲:「小美人兒,今晚就從了老衲吧,老衲會好好疼你的,嘿嘿嘿嘿!」然後便是一陣猥瑣的狼嚎聲,惹的隔壁寢室的同學都懷疑蔡曉菲今兒是不是忘了吃藥。
被蔡曉菲這麼一鬧,花家的事倒也被小西忘到了腦後,只是銀行卡都被凍結了,小西就不得不為生計發起愁來。
她一個沒出過校門花家大小姐,不說養尊處優吧,也算是嬌生慣養,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賺錢生活,人畢竟不是拿骨氣當飯吃,沒麵包的時候現實逼的你低頭。
小西這點還真不知道像誰,性子跟驢子似的一根筋走到地,出了那個門,她是沒打算再回去了,在某次聽教授說參加各類競賽有獎學金拿時,小西更加賣力的投入到學習中去,除此,她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想,日子過的可寒磣了。
蔡曉菲也說,文瀾高中的獎學金的額度是驚人的,多參加比賽有助於她拿到那筆現在來說對她很重要的獎學金。
為生活奮鬥的日子雖然艱苦卻也讓小西成長了不少,眼睛愈發的沉靜,話也不多,蔡曉菲整日笑她快成小老太太了,冰山美人的稱呼也小西從文瀾帶到了這裡,大家也就習慣了小西這樣的性子,剛開始還覺得她不好相處,在一起時間久了才發現只要不觸碰小西的底線,其它她根本都不在意,也就熟了起來,開始扎堆的在一起學習討論。
集訓的日子轉眼過去了一大半,大家從剛開始的陌生,到中間的誤會,到現在漸生的友誼,日子緊張也平淡,只是楊管家突然來學校找她而不是找楊玲,倒讓小西有幾分意外。
楊管家不是花氏集團旗下任何一家公司的管理人員,而是花家的管家,這和他樸質的性格不無關係,所以花父信任楊管家,將花家交給他打理,花家也算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條。
他是一個樸實的中年人,從髮型衣著無一不透著他的樸實,小西對這個楊管家的印象相當不錯,覺著他身上有著這一代的父輩們身上特有的品質----勤勞含蓄。
在花家的時候,小西挺尊敬他,雖說他是楊玲的父親,卻也是花家下人中唯一一個沒給過她白眼的人,都說女兒長的像父親,這一點放在楊氏父女身上還真對,小西倒是像母親多。
門衛叫小西時,小西正在上課,教授是最不喜歡上課時有人打斷他或者有其它別的事情,所以門衛並沒有馬上進去打擾,看了看時間,還有五分鐘就要下課了。
楊管家既然是楊玲的父親,來女兒的學校找小西就不可能不順便看女兒,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女兒的學校,小西在上課出不來,門衛看到楊玲,就先跟楊玲說了,這些天楊玲在學校住,楊管家也不知道她習不習慣,現在天冷了,順便給她帶了兩件外套來,她從小到大比花小西還要嬌生慣養。
楊玲聽門衛一說,眉尖微微蹙起,瞬間帶起一抹輕愁,柔柔的笑著道了謝,就趕緊跑下去樓去,見到楊管家,楊玲急切的問:「爸,你怎麼來我學校了,你來這裡做什麼?」竟沒了在外時的溫柔,語氣裡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有點事。」眼睛裡瞬間閃過黯然,楊管家打起笑容平和的說。「天涼了,我給你帶了兩件外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