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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2:28:30 作者: 九紫
雖然,我不是小孩子了。
有次我沮喪的和朋友說:「卡文了,很痛苦(別說這三個字很瓊瑤,真的,就是痛苦),現在寫的那麼拖沓那麼爛,估計讀者都跑光了,都對我失望了。」
然後朋友說:「我知道有個讀者肯定期待你的更新,她很喜歡你,她在我群里常說你。」
我很激動,問:「誰啊?」
她發來一個截圖,截圖上一個名字----/櫻/嫵/
我知道她,那天我在文下看到她留言了,我們從來沒有說過話,只是她留言,我回復,所以,櫻,你不知道,你曾給過我怎樣的幫助。
我不是個會表達的人,甚至,笨拙。
我想這一點,在我群里的朋友們都有這個認識了,我甚至不知道如何與大家打成一片,如何與大家閒聊。
群里的朋友應該知道,有一段時間,我幾乎在群里絕跡了,因為我閉了群,群中的一切信息和聊天我都看不到,因為那段時間卡文,因為不擅長閒聊,因為不知道要說什麼,所以不由自主的逃避了,其實,我很怕人家說我虛偽的,我承認,我很在乎大家的眼光和看法,對我的看法,對我文的看法,我就是在乎,沒法不在乎。
那段時間,群,冷清極了。
後來無意中和朋友說起此事,她說,沒必要刻意的去做什麼,和大家隨意聊聊就可以。
我糾結的說:「我不會......」我想我那時,定像極了我的學生。
朋友說,你先來我群里看看吧。
我應了,隨即加了好幾個群,我看著大家是如何調節氣氛的。
然後,群里就熱鬧了起來。
但是那種近乎空虛的熱鬧,有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好像為了說而說,我想,大家應該也感覺到了,那種無力中所透的無聊。
不過,也不全是這樣的,偶爾,大家討論熱烈起來了,就會覺得很有意思。
我不是個會聊天的人,所以,通常,我都是在一旁觀看大家聊天,偶爾出來說一兩句,然後繼續潛,有時候,好像就我說的多,整個群都是我在說,很囧。
我想,我真的很笨。
我突然想起,剛建群的時候,大家的熱情,群里好熱鬧,像十二小義一樣,有老大,老二,我是老三,老四,老五,老六,老七。
小六還常現身,小七也不常出來了,寫文了,在XX,有次去看了。
很多次迷茫的時候,我想去群里求助,也確實鼓起勇氣求助過,希望有人能幫我指點迷津,讓我像塞了稻糙似的腦袋稍微通一通,可不知是不是大家和作為讀者時的我一樣,覺得作者應該是某種很...用個什麼詞呢?唉,不知大家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需要讀者的指點或建議很奇怪一樣,所以都不說或者忙還是怎麼回事,總之,我也沒再敢去群里求助了。
新文開了之後,私Q了幾位朋友,聽聽她們的建議,《花瓶記》中某一章就是聽了wing的建議,大家都看過很多文,即使不是作者,我想大家也都有自己的見解,都能成為我的老師。
我,真的很需要大家的幫助,任何時候都需要。
請原諒我的笨拙,我只是不會表達,所有的一切,我都記在心裡。
偶爾去看文,總能在別的作者文下看到同樣的讀者,看到大家的留言,那時,我便會心一笑,有種看到熟悉朋友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
也不知怎麼,突然起了這樣的衝動,寫了這麼一段文字,寫了自己心裡想說的,卻一直沒說的,也不知道如何說的,有些雜,有些亂。
最後,再向大家說聲:謝謝!
十三.回到母校
當小西和另兩位同學一起拎著包從車上下來時,站在H市第一高中門口的迎接人員楊玲明顯愣住,瞠大了水汪汪的眼眸,面色變了又變,難以置信的失聲喊:「小西?」
這聲小西一喊,第一高中的其他幾位接待員都聞聲轉過頭來皆看向小西,目觸她那艷麗的臉時,再看看身邊男同學眼中倏然升起的亮光,臉上儘是不屑,可能是年少輕狂,這種鄙夷的眼神居然沒有絲毫掩飾。
「你是…送他們來的嗎?」楊玲踟躕著柔聲問,牙齒緊咬住下嘴唇,那片嬌嫩便透著過激的蒼白。
小西清醒時反應很快,可剛剛她在車上閉著眼睛小眯了一會兒,被同伴推搡著下車,此時反應顯得慢了半拍,這段時間家教老師的集訓累壞她了。
而就這半拍卻讓小西生生多出幾分懶的理人的傲慢來,第一高中的人大多都知道花小西和楊玲之間的矛盾,見花小西如此冷慢楊玲,看著小西的目光更是鄙視,倒不見的是為楊玲打抱不平,而是不恥花小西如此傲慢的態度,再加上花小西以前就是花錢上的第一高中,本身就讓人看不起,更遑論花小西之前的惡名昭彰,是出了名的惡毒花瓶,這個年紀的人總是衝動熱血且英雄主義,再加上心底的那麼一點嫉妒,自然的將花小西想像成小說中惡毒女配,沒什麼好臉色。
這些人對於花小西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人,所以那些嫌惡的眼神並不能傷害到她,待她反應出楊玲說了什麼後,她的同伴,A班的一個女生已經站在小西面前,慢條斯理的笑著掃過第一高中的幾位接待員,說:「你們是故意侮辱我們文瀾高中?」
小西有些意外這個陌生的女孩會站出來為她說話,雙手插在口袋裡,閒適的站在一旁冷眼看著,望向文瀾高中的那個女孩時,眼中閃著星星點點的泛著這光亮,周身的溫度明顯溫了不少。
楊玲一愣,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性子慢吞吞的,穿著一身白色運動服弱質彬彬的女孩,眼神如此凌厲,趕緊扯出一抹柔弱的笑,柔聲解釋:「不不,你誤會了,只是…我和小西是好…舊識。」
她本來想說好朋友的,瞥到小西那陌生疏離的眸光心中一同,囁嚅著改成了舊識,繼續說:
「我…」她柔弱的笑了笑,目光極其複雜的看向花小西,輕聲的近乎試探的問:「小西…是文瀾的代表嗎?」
楊玲話一出,第一高中的其他幾位接待員皆詫異的看著花小西,那表情仿佛天下紅雨,幾位男生目光不一,有目露不屑的,有鄙夷的,有淡然的,有探究的,但不論何種眼光,這些目光都是聚集在小西身上,帶著一種青春的熱量。
聽楊玲問話,穿白色運動服的文弱女孩笑得兩眼彎起,蒼白的臉上有種病態的孱弱,可眉宇間卻又偏偏帶著那麼一股英氣,手上拎著兩個包,一個是小西的,一個是她自己的,站直的脊背也沒和其他人有什麼不同,卻別有一番瀟灑隨性在其中,她嗓音語氣是不同她長相的慡朗,幾乎溫和的看著楊玲說:
「你這是明知故問,每個學校三個代表,你看除了我們三個還有別的人嗎?將我們攔在學校門口質問這麼長時間,盤查夠了沒有?」
她用眼神示意左右兩邊的王昊和花小西,說最後一句時,身上突然發出一股凌然的氣勢,讓一直站在她身邊的小西也忍不住側目。
「不好意思,是我們疏忽了,看到曾經的校友就多關心了幾句,別介意。」見氣氛僵凝,一個帶著眼鏡聽斯文俊秀的男生上前打圓場。「幾位請隨我來。」
「我來幫你拿行李吧?」楊玲柔柔笑著,殷切的看著小西,水潤的眼眸哀求的凝視花小西,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運動服女孩明媚的笑了,笑容拉的很大,很不客氣的將手中的包扔給楊玲,兩隻眼睛彎彎的笑的很親切,慢條斯理的說:「謝啦!」竟像是和久違的老朋友說話。
楊玲接住那隻看著很輕沒什麼東西的包,臉色痛苦的一變,眉頭顰起,向後直踉蹌了好幾步,臉都白了,仿佛那包多重似的,惹的第一高中的其他幾個人都皺眉看她,心中初次覺得她裝模作樣,再怎麼嬌弱,也不會連這麼一個小包的拎不動吧?還退了那麼多步,要裝也裝的像點,他們難堪的扭過頭,感覺很丟臉。
一個男生正準備幫助楊玲,運動服女孩笑的如春風般溫暖,歉意的看著楊玲,真誠的說:「很重嗎?如果你不想拿就還我好了,沒關係的,我不會覺得你假惺惺。」
「不,不重,我…我可以的!」楊玲吃力的拎著她看起來沒什麼東西的小包,勉強扯出一抹蒼白的笑,水眸一直哀怨的看著花小西,說不出的嬌憐,伸手來接小西的包。
「啊,那就好!」那雙眼睛又開心的笑著彎起。
楊玲身上有一種古典美,就像古代深閨中的小姐似的。
而運動服女孩則是天生的孱弱,即使穿著合身的運動服顯得精神許多,可她的那種弱仿佛刻在了骨子裡,由內而外的透出來,像是隨時都有可能被風吹散架,惹人疼惜。
小西手按在自己包上,從身邊女孩手中接過來,淡淡的說:「我的不用了,自己拎就好。」
「隨你。」運動服女孩也不以為意,慢吞吞的跟在小西身側,用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與小西說著悄悄話:「花小西,我這樣說你朋友你不會生氣了吧?」
小西瞥了她一眼,看不透她究竟想做什麼,平淡的說:「不相干的人而已。」
運動服女孩瞟過身後艱難行走,聽到小西的話後突然臉色血色盡失,淚珠滑落搖搖欲墜的楊玲,詫異的睜開了明眸茶似的美目,提高了聲音訝異的說:「啊?不相干的人?」
然後馬上整合好臉上的表情,同小西一樣淡淡的繼續說著所有人都能聽見的悄悄話:「倒也是,你這舊識不厚道。」
小西頭突然一痛,腦中快速的閃過一些聲音,聽不真切,揉了揉太陽穴,緩解突如其來的疼痛。
「小西,你拒絕跟她們聚會真的不要緊嗎?」嬌柔的女孩蒼白的小臉上掛著淚珠,弱弱的看著為難的蹙著眉的名叫小西的女孩,緊緊拉著她的手。
「小玲,你不想我去我不去就是了,你別哭嘛!」小西七手八腳的幫柔弱女孩擦眼淚,無奈的哄著她,任由好友將媽媽剛為自己準備的小禮服擦上淚水。
「小西...真的沒關係嗎?」叫小玲的女孩停止了哭泣,嘴角浮現柔柔的笑,眼睫上仍掛著淚,善解人意的說:「如果你想去,我不會攔你的,就讓我獨自一個人在家面對無窮無盡的黑暗的折磨好了。」
「沒關係啦,都是不相干的人而已!」小西笑起來,眼睛晶晶亮,墨黑的眼眸被纖長的眼睫覆住,流瀉出完全不在意的光。
都是不相干的人而已...不相干的人而已...不相干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