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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2:28:13 作者: 錢小錢
周放敏銳地察覺到了一冉哭了。他想起以前一冉跟他表白的那些事了,每次他拒絕時,一冉都會笑著說:「那你等我下次,下次你一定就會答應了。」,從來沒有哭過。
胳膊雖然撞紅了點,但不至於疼到讓一冉哭出來,一冉打小都很強悍,鮮少有事能讓她哭出來。大概是為那個小屁孩哭吧。
周放有了這個認知後,陡然覺得剛才自己那一番言行舉止都變得多餘起來,一冉大概最希望得到關心的是另有其人吧。
周放心口像被針扎了一下,不是很疼,但有些不舒服,他把抽出來的手帕重新放了回去,順手抽了幾張面巾紙遞給了一冉。
一冉接過紙巾,低聲說了句「謝謝」。
至此,除了謝謝兩個字,一冉沒有跟周放說過其他的字眼,連周放哥都沒有叫。
周放略為尷尬地縮回手,歪靠在另一扇車門上,摸出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
一冉餘光撇見了,心裡一陣刺痛,眼淚流得更快了。
陸行簡專心致志開車,后座倆人終於停止了嘰嘰喳喳,不再吵他了,他專心聯繫南溪了:「溪溪,我還有五分鐘到,你在哪兒啊?」
南溪戴著一頂寬檐帽,看著耀眼的陽光,心情飛揚:「我剛從劇組出來,朝門口走著。」
陸行簡輕笑著,溫柔似春風:「這太陽太毒了,你就在劇組等著,我馬上就到,直接進去接你。」
南溪笑聲清越:「我馬上就到路口了,沒事,我戴了帽子。」
陸行簡叮囑了一下,掛了電話,車子提速了。
一冉擦乾眼淚,補了個妝,跟她哥撒著嬌:「哥,剛才你在太陽底下訓我時,怎麼沒想著太陽毒呢,我可是你親妹妹啊。」
陸行簡目不斜視地回了一句:「你做錯了事,還指望我跟你在空調房裡談心,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別想了,沒這麼美的事,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一冉撅了噘嘴,不再說話。現在她哥三句話就不離「南溪」二字,她情路坎坷,不想再被親哥餵狗糧了,畢竟今日份的狗糧可能待會撐到讓人走不動路。
南溪等在馬路邊,踢著路邊的小石子玩,突然第六感告訴她:有人在偷拍。她看了一眼,對面有台黃藍色的計程車,上面寫著「大通出租」,車牌號只能看得見後面幾個數。
不過這車是在掉頭,只是車速慢得有些可疑。
南溪戴好口罩,給陸行簡打了個電話:「行哥,你車先繞一圈,我好像看到有人拍照了,她借著掉頭偷拍呢。你來的話盯一下,看能不能看到是誰。」
「好。」陸行簡掛了電話,「你倆看著路邊的車,能看清車裡的人就注意看車裡的人,看不到就記下車牌,南溪剛才說好像有人給偷拍她在。」
話剛落音,一輛車租車與陸行簡的車擦肩而過,車裡的人一晃而過,沒有看清。
陸行簡的車掉了個頭,停在南溪面前,南溪不等陸行簡下車,自己拉了車門坐了下來。
「喝點水,臉都曬紅了。」陸行簡擰開瓶蓋遞了過去,又拿出手帕替南溪擦著汗。
周放不幹了,當他,當他們坐在后座的是人是空氣嗎?
「嗨,南溪。」周放調侃不成陸行簡,還調侃不成南溪?他不信,「你眼裡只有阿行啊,這狗糧餵得結結實實,半天了,楞是沒看到我。」
南溪回頭甜甜一笑:「周放哥好,冉冉。」
一冉有氣無力趴在椅背上:「溪溪,餵狗糧的事,我不想參與,我拒絕這種不人道的遊戲。」
南溪到沒有再傷害一冉,槍頭又對準了周放:「周放哥,我眼裡有你也不太合適不是?我怕你那些花紅柳綠、環肥燕瘦的娘子軍能把我給生吞了,我還是保命要緊,大好的歲月我還沒禍害夠呢。」
周放偷看了一冉一眼,發現一冉笑吟吟地看著南溪,還點頭表示附和。
不料南溪並沒有這麼輕易放過周放:「行哥,周放哥是不是一直都是這樣?今天愛西瓜明天愛芝麻的?」
陸行簡這會心情正好,樂得打趣周放:「這個啊,據不完全統計,他的女友沒有一百,也得九十九了吧?阿放,我這數據對不對啊,不對你跟我說一聲,我可以在我大腦資料庫里做一個更新的。」
三個人樂像五百隻鴨子在哪兒嘎嘎嘎笑,只有周放一個人在哪裡笑不出來:「別介啊,哥們兒。誒南溪,你想不想聽有關鄭總妹妹的故事?不想聽的話,我也可以講講林雪與陸總不得不說的二三事?內幕當然一般是基友掌握得比較多,畢竟男人有很多事不能讓女人知道,對吧?」
周放給了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陸行簡哭笑不得,只有捨得下手捅刀子的才叫真兄弟鐵哥們。
南溪頭一擺:「我不聽你講故事,行哥已經全都告訴我了。」
這下輪到周放傻眼了,他扒著駕駛座椅問:「真的?」
陸行簡對著車內後視鏡使了個顏色:「你不是說要去劇組監督進度的?怎麼還不下車。」
周放秒懂,南溪今天是針對他了。至於南溪為什麼針對他,他心知肚明,就像那次他針對南溪一樣,都是為了朋友兩肋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