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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2:28:13 作者: 錢小錢
「溪溪,你沒覺得你哥今天有點不對勁嗎?」陸一冉說話有些跟人不太一樣,她很喜歡用你這個字,哪怕陸行簡是她親哥,她也習慣性地說「你哥」「你哥」。
「沒啊,這些題目太難了,我才做出來一個,到底誰給我的勇氣,在大學霸面前誇下海口的?真是百因必有果,我的報應就是超綱題。」南溪說完長嘆了一聲,低頭繼續勾勾畫畫。
「哈哈,還有你不會的?給我看看。」陸一冉湊了過去,看了一眼,像看天書似的,她拿起自己作業起身就走,「溪溪,你繼續努力,我走了。」
陸一冉面無表情地走了:這倆刷題狂魔,做的題目永遠都是超綱的。文字拆開,她都能看懂,合一起,就不懂了。
南溪停下筆,後知後覺回憶起一冉說的「哥不太對勁」,難道生病了?南溪後悔自己只顧著做題,都沒能注意到陸行簡的不舒服。
她走到陸行簡房門,輕輕敲著:「哥,是我,你沒事吧。」
陸行簡剛洗了個冷水澡,心情冷靜了下來。他把剛才那個狀況歸結於自己最近看了小電影的緣故。
大學正青春的男學生,沒看過小電影的少之又少。陸行簡身邊有個周放,想沒資源都沒可能。
上周末,周放就賤兮兮地把陸行簡生拉硬拽拖進了屋,倆人看著一部「巨作」,很經典的。
周放去衛生間放了三次水。陸行簡翹著二郎腿,腿上放著一個抱枕。
周放作死地去揭陸行簡腿上的抱枕:「阿行,你不會有問題吧?都快完了,你居然沒去洗手間放放水?來,讓哥哥給你檢查檢查。」
青春少年,最好的是面子。是男人怎麼能說不行?
陸行簡大大方方讓周放搶去了抱枕。
周放瞪大了眼睛,大喊了一聲「臥槽」,往後退了退:「阿行,你別是在□□里塞了個大哥大吧?」
陸行簡眼風一掃,懶洋洋地:「塞沒塞,你來檢查檢查?」
周放丟不起那個人:陸行簡這小子,怕是吃鹿鞭長大的吧。
「不,哥自己有,不稀罕你的。」周放裝作雲淡風輕,極力控制自己的羨慕,「你憋這麼久,不怕給憋壞了?」
雖然自己的也不小,但還是比陸行簡少了那麼一丟丟。
電影最後一點聲音消失,陸行簡不慌不忙地站起來,朝衛生間走去:「這叫耐力和持久力,阿放,以後這樣的片子還是少看,成了快槍手就不好了。」
周放隔著門怒放:「陸行簡我去你大爺的,勞資是金槍不倒。」
陸行簡吹著口哨,愉快地放了一大波水。
南溪的聲音像夏天的桂花糕,軟軟糯糯地,咬一口還很有彈性。
打住,陸行簡喊停,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清了清喉嚨:「南溪,我沒事。」
南溪聽出了陸行簡聲音有些沙啞,她有些擔心。
於是,南溪又敲了敲門:「哥,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陸行簡從床上彈了起來,拉開門:「我真的沒事。」
門縫裡吹出來一股強勁的冷氣,南溪打了個哆嗦:「哥,屋裡空調是不是太低了?你頭髮都沒擦。」
陸行簡忘記擦頭髮了,發尖上還滴著水珠。
「好,我馬上擦。還有什麼事嗎?」陸行簡撐在門框上,頭上的一顆水珠滴在了南溪臉上。
「沒事了,哥,晚安。」南溪低下頭,轉身匆匆離開。
回到房,南溪摸著臉上那水珠,心怦怦亂跳。她聞了聞碰過水珠的指尖,那裡有陸行簡的味道。
南溪覺得自己像個變態的。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一身睡衣跑去敲陸行簡的門,是有多不合適。
陸行簡闔上門,把自己摔在床上,心跳在加速。
他聽歌聽到半夜,還是睡不著。爬了起來拉周放打了幾盤遊戲,這才有了點睡意,掛了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陸行簡睡著就開始做夢,夢裡是一片粉紅。粉色的燈、粉色的床,粉色的人藏在粉色的帳子後。
陸行簡木偶似的走了過去,掀開帳子。女人乖巧地趴在床上,白皙圓潤的肩膀露在外面外頭,異常熟悉。
陸行簡著魔似的俯下身子,親在她肩頭。
女人「嬰寧」一聲。
倆人滾作一團。
陸行簡覺得這場景就像上周看過的那部電影,懷裡的女人慢慢抬起頭。
陸行簡心跳如擂鼓,女人虛幻的臉逐漸清晰了起來,是南溪。
陸行簡沒有慌張,神情反而鬆弛了下去,單手勾著南溪的臉定定地看著。
南溪笑了一下,伸著細長的胳膊纏了上去,柔軟飽滿的身體貼了過來,溫熱的氣息噴在陸行簡的耳邊、嘴唇上。
南溪的膽子大的出奇,主動得出奇。細長的手指從陸行簡耳邊順著繃緊的脖子蜿蜒而下,落在他的胸膛上,繼續往下。
手指停在皮帶上,陸行簡呼吸一窒。
南溪的手指調皮地轉了個頭,一粒一粒解著陸行簡的紐扣,自下而上。
陸行簡摟著南溪的腰,翻了個身,把人壓在身下,由著她的手指調皮,自己不管不顧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