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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4:54:13 作者: 宴少食
    祁走水一覺起來,發現世界變了。

    他的小竹馬變成了江湖第一反派,師門上下皆身死道消。祁走水正恍惚,一出門,跪下來一茬人,叫他「祁樓主。」

    好傢夥,昨天才過了十六歲生辰,怎麼睡醒就奔三了?

    偏偏這時候還有人過來匯報:「樓主,您昨天那一劍刺的妙啊,周執光這魔頭終於死了!」

    完了,說了十幾年「我殺周執光」,竟然成真了。

    —

    周執光:「小師兄殺我一回,是不是得以身相賠,以表安慰吧?」

    「沒事,小師兄什麼都不用做,只要會挨操就好了。」

    祁走水:……?

    ?????

    —

    初心是寫江湖仙俠氣兒,寫不寫的出來另說。

    CP周執光×祁走水。HE。

    深情偏執不要碧蓮(?)表面陽光攻×浪蕩輕浮萬事不關心受。

    點擊這個●,然後右上角的「…」就可以進入我的專欄領取愛情了,眨眼。

    第2章 不要偷偷

    楊意有些懷疑人生了。

    他仔細的回想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今日風和日麗,由於開學事務繁忙,他早早報導結束,就被班導指揮著幫忙,終於不堪其擾,找了個藉口出來歇會兒。

    宿舍也很吵,只有小操場沒人。

    所以他靠著小操場圍牆坐著,打算眯一會兒……

    到這裡為止依舊是平常的一天。

    他實在是太累了,因此沒聽到頭上悉悉索索的小聲音,也更不能有預知天降活人的能力。

    於是周一踩在了他小腿上,帶著快三米的重力勢能和零緩衝,事後肇事者還要用看傻逼的眼神問他是不是眼瞎。

    他覺得自己已經不是腿壞了,頭也在發昏。

    面前的少年理直氣壯到讓他懷疑世界,他忍不住看了眼自己的西裝褲,上面腳印帶來的污泥是真真實實存在的,透著褲子他也知道,裡面肯定又青又腫。

    楊意不知道說什麼了,他本來就沒太多話,現在的情況就是無fuck說。

    場面又陷入了尷尬。

    楊意也沒穿校服。

    他穿了齊齊整整的一身,襯衫領結小西服,是學生禮服的樣子,顯得他身段修長,腿也格外長。

    腿長沒用,廢了——他在心裡有氣無力地補上旁白。

    可是天氣是真的很熱,站這兒一會兒,周一的後背就已經要浸出汗來。周一無法想像在這種天氣下,竟然會有人穿禮服來上學。

    即便帥也不行。

    於是楊意已經放棄對話的同時,周一偏偏想講。

    「嘖。」周一發現眼前的這位同學竟然胸前還別了一塊佩斯利花紋的口袋巾,可真是太齊整了。

    騷包,周一翻了個白眼:「傻逼。」

    楊意:「……」

    楊意的人生在遇見小周少爺以後,就變成了無數個欲言又止人間殺媽最後又強行溫柔以待的省略號,可他現在不知道,因此不明白這只是個開始。

    楊意面無表情,暗中均勻地深呼吸。

    沒有腿就是任人宰割。

    不能動手。

    忍,忍一時風平浪靜。

    所以他只是說:「同學,能扶我去醫務室嗎?」

    周一思索了一會兒,大發善心,突然一把撈著將他背了起來。

    「麻煩。」周一說。

    …

    醫務室離小操場很遠,從學校地最東邊到西邊,在商業街的後面。設計可以說是及其不合理。

    不過周一身體素質非常好,背一個同齡的同學,也就一百來斤,不算,但也絕對不算費力。

    楊意覺得很困——他本來就是出來偷閒睡覺的,現在腿上傷到的地方已經過了疼的時段,只剩下一點很微妙的,讓人不太舒服的脹感。

    這種不舒服也在周一顛簸的步伐下消弱了。

    ……和搖籃似的…好睏。

    周一愛乾淨,身上不像一些同齡的男生一樣總有些奇奇怪怪的汗味或是別的,如果非要說,那大概是有一些植物草葉清淡的味道。

    那當然了,楊意幽幽地想,這麼會爬樹爬牆,可不是得天天爬著練習麼。

    楊意覺得很熱,本來他就穿的厚,這下不得不和周一貼在一起,仿佛他倆得前胸後背黏在一起一樣,熱度更高,更加惹人心緒不穩了。

    他覺得喘不過氣兒來,也曬的人沒勁兒,就沒在繼續撐著頭,認命的把頭聳拉了下去,搭在周一的肩膀上。

    這樣剛好能擋開一些令人煩躁的探究目光。

    他盯著周一的領口發起了呆,在心中計較起了今天的待辦事項,去完醫務室簡單處理傷口,下午開學典禮時要做學生代表講話……

    然後還要……

    「喂!」

    周一終於忍不住爆炸,咬牙切齒道:「你媽的好噁心!能不能不要偷偷在我脖子後面吹氣!」

    路過的校友:「……」

    偷看的同學:「……」

    楊意:「……」

    楊意在心裡對自己說:上天有好生之德。

    然後才對周一講:「抱歉,沒注意。」

    他倆一個在氣頭上,一個在生無可戀的僵硬情緒中,因此都沒注意到圍觀群眾猶如脫韁的眼神,也就沒來的及阻止一場長達兩年的「被迫戀愛」,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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