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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2:21:12 作者: 白糖奶兔
    成親,謝婉寧愣了一下,他想的也太長遠了些,什麼成親,這之後就是害羞與惱意,她一把就推開了陸起淮:「你別胡說。」

    在陸起淮聽來就是害羞了,他的笑聲清朗,難得的高興:「我沒有胡說,」其中是掩飾不住的認真。

    謝婉寧裝作沒聽懂:「我是來同你說正事的,你好好的,」她一點一點的推著陸起淮,好讓他離的遠些。

    陸起淮看著她的眼睛:「好,」他是真的想,回來就成親。

    燭火昏黃,陸起淮的臉在燈火的映照下越發顯得俊秀,他目光清亮,神情愉悅,是那樣健康的陸起淮。

    謝婉寧的思緒飄得有些遠,她想起前世里被眾人簇擁的陸大首輔,那麼年輕眉心就是很深的皺痕了,他時常抿著嘴,周身的氣勢雖然霸道,卻也總有傷痛的樣子,他為大周朝付出了太多。

    忽而又是夢裡他側過左耳的樣子,如果是真的……

    謝婉寧看著斜斜倚在迎枕上的陸起淮,然後她小心翼翼地起身,向他靠近,直到最後貼近了他的右耳,目光所及處是他白皙的皮膚和流暢的下頜線。

    陸起淮卻忽然有些不敢動彈,向來都是他靠近她,她一直都是躲避的姿態,這是第一次,她主動的靠近他……

    陸起淮忽然攬了她的腰,那樣的緊:「謝婉寧,你想做什麼,」夏日的衣衫單薄,他能感受到單薄衣衫下她溫熱嬌嫩的肌膚。

    謝婉寧一下子就跌在了他的懷裡,她的唇不小心就落在了他的耳上,她連氣也不敢喘。

    陸起淮的胳膊越發用力,即便這是不小心,他忽然想現在就娶她,他等不到回來了。

    謝婉寧小心翼翼地離了他的耳,她的呼吸淺淺地拂在他的右耳上,然後她輕輕地貼近,說:「陸起淮……」

    耳邊的氣息香甜微熱,陸起淮覺得像是有羽毛拂在他的耳上,他問:「你說什麼。」

    謝婉寧抬起手掩住了他的左耳,嚴嚴實實,然後小聲地說:「陸起淮。」

    謝婉寧說完就鬆了手,然後半倚在他懷裡,她看著他的眼睛:「你聽見我方才說些什麼了嗎。」

    陸起淮輕笑了下:「我聽見了,你說你要等我回來娶你。」

    謝婉寧:「……」

    第77章

    陸起淮斜斜倚在靠枕上,他俊秀的臉上帶了笑意,眉目生動。

    謝婉寧的心口一跳,她的臉忽然間就紅了起來:「你亂說什麼呢,」她不敢去看陸起淮的眼睛。

    陸起淮見她不好意思了,也正經起來,他的嗓音低沉:「方才你在喚我的名字,我自然聽見了。」

    他細細地打量她生起紅暈的側臉,這次外出要好一段時間,等他再回來的時候估摸著她還能再長高些呢,她現下還是小了些。

    謝婉寧低下頭去看衣裙上的團花紋,他現在耳聰目明,那樣的健康。

    陸起淮抬手摸了下她柔軟的發,毛茸茸的:「這次韃靼一行並不危險,左不過一些游散百姓集結成的組織,在邊關尋釁滋事,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他看出來謝婉寧是真的關心他,她烏沉沉的發如鴉羽一般,她是不是也漸漸……

    謝婉寧神思有些恍惚,她沒有注意到她發上他的手:「你還記得那次京郊莊子遇見的韃靼首領嗎,叫帖木日的那個。」

    陸起淮自然記得,那是他第一次遇見她,那么小的小姑娘,對上那等窮凶極惡之人竟然一點也不怯場,並且還分析的頭頭是道,直接將那韃靼人給猜了出來。

    「你怎麼忽然提起這個了,」陸起淮問。

    謝婉寧的手忍不住扯了裙子上的絲線:「前些日子我忽然想起了那時在京郊莊子的事,然後晚上便做了個夢。」

    謝婉寧抬眼看向陸起淮,很是認真:「夢裡是建平丙午年夏,你率領親信去大同,同山西行都指揮司的大人一同抵抗韃靼的進攻,但是不小心出了事,你的右耳自此就再也聽不見了……」

    他會出事?

    這怎麼可能,他向來謹慎,這次韃靼一行又十分容易,於他來說不過是一樁小事而已。

    陸起淮向來沉穩,此刻也帶了驚訝的神色:「興許是你白日裡想的太多了,這才做了這個夢,」他安慰她。

    謝婉寧的臉色慢慢變白,他果然不相信她:「夢裡我見的真真切切,就是這個時候。」

    「做夢而已,你的臉色都變白了。」

    謝婉寧的眼睛水蒙蒙的:「我記得很清楚,那地方地勢開闊,一側的盡頭卻長了棵老榕樹,枝葉蔓蔓。」

    這些自然是前世里聽那些小丫鬟碎嘴時說的閒話,不過這些總是沒錯的。

    陸起淮的面色微微變了,他以前去過大同,確實有這麼個地界,北嶺上的老榕樹,他看著謝婉寧,謝婉寧一個閨閣女子,自然沒去過那等地方,可她卻能清清楚楚地說出來……

    陸起淮終於認真起來:「你再同我好好說說。」

    謝婉寧愣了下,這是開始相信她了,然後一五一十地將前世里的聽聞都細細地告訴了陸起淮。

    陸起淮開始問她:「你夢裡可有一個叫王安的人。」

    謝婉寧細細的回想,那時候她正在王府里閒著小憩,午後的日光很是暖和,熏得人昏昏欲睡,帘子外頭的小丫鬟還以為謝婉寧睡熟了,就小聲議論開來:「你不知道,陸首輔早些年竟傷過耳朵,如今只有一隻耳朵受用,」言語間頗為震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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