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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2:21:12 作者: 白糖奶兔
    待紫芝一回來,幾個婆子就把她捆住了,還拿了髒帕子堵住了她的嘴。

    紫芝心跳如麻,這些廚房裡力氣大的婆子怎麼在這裡,然後就看到了織錦毯上那些熟悉的金銀頭面……

    紫芝面如土色,就看見坐在玫瑰椅上面色冷冷的謝婉寧。

    謝婉寧看了看紫芝,這個前世里背叛了她的丫鬟,這輩子依舊如此,忽然就覺得很疲乏:「帶她下去吧,按規矩處理。」

    廚房裡的婆子力氣大的很,直接就提了紫芝往雜院裡走。

    謝昌政的動作很快,田莊的虞羅花早就被燒沒了,金平和紫芝的哥哥也都處理好了,表面上卻什麼都看不出來,田莊裡的村民都以為金平回了老家。

    謝婉寧蹙了眉,這件事,也總算告一段落。

    過得幾日,女學開學了。

    到了女學後,謝婉寧和程昭在一起嘀嘀咕咕地研究等下的選課。

    按照女學裡的規矩,經義和琴棋書畫是必選的,騎射是自選其一,其餘則是看學生們喜歡什麼就自主選擇了,謝婉寧除此以外又選了比較感興趣的算學。

    謝婉寧本著求穩的念頭,故而選的課不多,像是那些制香,刻章之類的都沒有選擇,倒是程昭興致勃勃地選了好幾門課業。

    選完課之後就是開學大典,謝婉寧到底多年沒有上女學了,只記得約莫是選擇一個學生代表去台前講話。

    關於這個,謝婉寧倒是記得很清楚,這個演講的位子可是好多小娘子們打破頭也想爭得,這可是大大長臉的事情,明面上說是要選課業優秀的,但實際上也有家世的考量。

    開學大典就在女學的場間舉行,正是九月份,天頭微微有些熱。

    謝婉寧眼尖,一眼就看見了謝婉容,她站在左前方,正好和謝婉寧對視,兩個人相視一笑,謝婉寧的脖頸有些酸,就晃了晃脖子,正巧就看見了謝婉柔和陸樂怡在嘀嘀咕咕什麼,還挽著手,笑意盈盈的,兩個人一副好姐妹的樣子。

    謝婉寧的眉頭皺了皺,謝婉柔什麼時候和陸樂怡兩個處的這麼好,她下意識就覺得她們湊在一塊沒好事。

    程昭的個子比謝婉寧略高些,謝婉寧回頭跟程昭悄悄說話:「你看我們家的三姑娘,什麼時候和陸樂怡走的那麼近了。」

    程昭看了看,也有些不解:「難道她們竟就對上眼了,只要不合起伙來欺負人就成,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謝婉寧扶了扶額,這個程昭,能不能正經點兒:「對了,這次的發言人選的是誰啊,」謝婉寧有些好奇。

    程昭就擠了擠眼睛:「你竟然不知道,婉寧,你這些日子都幹什麼去了,你是不是學經義學的走火入魔了,」說著還摸了摸謝婉寧的額頭。

    謝婉寧自重生以來一直在忙著,自然就不大關注這事兒,有些好奇道:「這些日子我忙著看話本子了,也沒打聽這事兒,」編了個理由。

    程昭點了點頭:「哦,我說呢,我還想著咱們婉寧要是讀書那才是厲害了呢,」說著頓了頓,神神秘秘地看了眼周圍,湊在謝婉寧的耳邊悄悄說:「除了陸雅怡還能有誰。」

    謝婉寧忽然就想通了,是啊,除了陸雅怡還能有誰呢。

    一邊程昭的聲音繼續傳來:「咱們女學裡,頂數陸雅怡的成績好,也就你大姐的成績與她差不多,再說了,人家可是陸首輔的孫女,」說著努了努嘴。

    正說話間,就到了陸雅怡講話的時候。

    謝婉寧抬頭,台上的人穿著一身蓮青色繡著折枝紋的衣裙,一張臉生的端莊,氣質很是獨特。

    陸雅怡的聲音恬淡,青色的衣角飄飛,謝婉寧就想起了上輩子那個雍容華貴的王妃,那時候她時常穿著大紅的宮裝,和現在多少是有些不同的,現在的她應該還是文靜知禮的,還不是那個跋扈凌厲的王妃。

    謝婉寧想了想,她和陸雅怡也真是冤家,她進王府不久後趙徹就娶了陸雅怡做正妻,陸雅怡直接發作,當時陸修文可謂是隻手遮天,她就被趙徹送到莊子上待了一年多,後來才被接回王府,回到王府後,陸雅怡也一直和她不對付,時常磋磨她,做了好多筏子給她,畢竟陸雅怡是明媒正娶的王妃,而她只是個小小的侍妾。

    直到那次陸雅怡又尋了個由頭罰跪,她不小心落水死了,這之前謝婉寧一直是以侍妾的身份面對陸雅怡的,謝婉寧看了看台上的陸雅怡,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跟趙徹扯上關係的,也會離陸雅怡遠遠的。

    第19章 琴藝考核

    大典結束,一行人往回走,程昭發現謝婉寧有些悶悶的,一直低著頭,開口問道:「婉寧,怎麼了,是不是日頭太烈身子有些受不住,」有些擔心。

    謝婉寧笑了笑:「沒有,只不過想著等會兒就要學經義頭疼,」說著臉又皺成了一團。

    課堂內,陳夫子拿著把戒尺來回走,女學生們正在讀書,聲音抑揚頓挫,很有韻律,謝婉寧的腦子亂亂的,一時想到陸雅怡,一時又想到趙徹和陸起淮,想到陸起淮的時候又想起了兩年多後謝府的為難,不自覺就瞌睡了。

    陳夫子又一次走到謝婉寧身旁,他的鬍子動了動,他一向想不懂,謝次輔家的這個丫頭腦子也還算靈光,怎麼這經義就是學不明白呢,這不,還睡上覺了。

    陳夫子的戒尺敲了敲謝婉寧的桌子,謝婉寧一下子就驚醒了,抬頭就看見陳夫子的山羊鬍,謝婉寧咽了口唾液,趕緊翻開書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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