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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2:18:14 作者: 蒼白貧血
    《我不是死了麼》作者:蒼白貧血【完結】

    文案:

    小受跟小攻青梅竹馬,但因為炮灰攻把小受洗腦,最後小受跟炮灰攻在一起了。

    誰知道好景不長,炮灰攻出軌,小受出一場車禍,換上一種以為自己是鬼的精神病。

    這可把闊別兩年的小攻樂壞了,這回他終於得手了,過上了圈養『鬼』的日子。

    「季姚,我愛你。」

    「我們人鬼殊途,你省省吧。」

    「那你多放點鹽,想淡死你老公啊!」

    繫著圍裙的鬼冷著臉撒了一大把鹽,「以後你再這麼奴役鬼,我就吃了你啊。」

    霸道生活能力九級殘障攻X暴力冷情潔癖家務小能手受 1V1 HE

    內容標籤:都市情緣 豪門世家 青梅竹馬

    搜索關鍵字:主角:季姚,陶合 ┃ 配角:段修平,蛋蛋,蛋蛋的朋友,蛋蛋請的醫生 ┃ 其它:神經病

    編輯評價:

    捉到男友出軌的季姚在回去的路上出了車禍,醒來後以為自己變成了鬼,忘了好多事。

    他住在自稱是自己青梅竹馬的陶合家裡,每天忍受著陶合這隻流氓無刻不在的調戲。

    直到陶合被爺爺發現並強制帶回家後,季姚開始意識到自己的記憶與大家知道的真相不太一樣……

    重歸警隊,季姚通過蛛絲馬跡終於發現自己竟然被人洗腦了! 雖故事伊始是捉jian後出車禍的俗梗,

    但主角醒來後患上了一種以為自己是鬼的精神病,是個不錯的萌點,並從此拉開了青梅竹馬與豪門爺爺鬥智鬥勇的故事序幕。

    本文看似歡樂,實則波濤暗涌,當伏筆被揭開,才恍然感嘆原來如此。

    攻受的性格設定頗為有趣,季姚暴力冷情有潔癖,堪稱家務小能手,越發襯托著霸道的陶合生活能力九級殘障,

    兩人的相處的方式很吸引人,不甚溫馨卻深情動人。

    【

    第1章 車禍

    季姚將手搭在方向盤上,撥通了段修平的電話。

    「今晚要一起吃飯麼……」

    「我還有個病人,要加班,你自己吃吧。」

    「哦,那要給你留飯麼……」

    電話那頭已經是嘟嘟的忙音。

    季姚掛斷電話,熄了火,抬眼望著車窗外的霓虹燈牌。

    希爾頓酒店。

    比當初跟自己開房的廉價小旅店好太多了。

    因為段修平是學醫,為人又特別愛乾淨,剛在一起的時候季姚還住單位宿舍,每回都是傻兮兮的自帶床單,生怕髒了段修平的身體,結果就是自己被操的腿腳發軟,回去還得蹲地上吭哧吭哧的洗床單。

    現在看來,當初自己怎麼不拿床單直接將這人渣悶死在床上呢。

    話說段修平跟季姚是髮小,從小學就在同一個學校上學,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段修平抱個足球一臉汗的過來,羞澀的拍了拍季姚的肩膀,問他是哪個班級的女同學,結果季姚當時就惱了,找個磚頭直接糊段修平臉上,倆人就當著好幾十名同學面前廝打的轟轟烈烈,還誤傷好幾名無辜前來圍觀的小同學,最後給紀委老師懲罰,在走廊里站了一節課。

    而且那紀檢老師也夠缺德的,非要倆人抱著站,跟哥倆好似的,又怕兩人不照著辦,時不時出來瞅一眼,要是見兩人抱的不緊,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教育。

    段修平當時好像頂了兩句嘴,結果給老師彈了好幾個腦瓜崩後就害怕了,一直緊緊的抱著季姚,生怕老師再出來彈他。

    季姚記得那時候段修平長的比自己高大一截,自己就給他箍在懷裡,垂著眼睛數他校服上的血點,都是剛才自己一板磚啪他鼻子上弄的。

    數著數著季姚肚子就開始叫,段修平一開始裝著沒聽見,後來實在受不了,就告訴季姚自己上衣兜里還有一根火腿腸。

    季姚一聽有火腿腸吃,趕忙掏出來,麻利的用小牙撕商標,剝皮兒,窩在段修平懷裡偷摸的啃,一邊啃一邊提防老師過來。

    段修平也老大不樂意,怪季姚也不給他留點,季姚就把剩下的一小截都塞他嘴裡,吃完了季姚覺得不解餓,又從他兜里翻出一根果丹皮繼續啃,後來倆人都吃個飽了,就繼續抱在一起,等著下課。

    下了課之後,段修平支吾半天,還是問了季姚是哪個班級的男同學,季姚因為吃人家嘴短,就老實的告訴他,還給把QQ號也給了。

    當時段修平是學校里的老大,自從認識季姚後,就自動退居二線,成了罩著老大的老二。

    後來段修平又覺得老二這個名稱實在太難聽,又自動降級成老三,變成了罩著老大的老三,沒有老二。

    雖然段修平這些苦心季姚直到大學畢業才知道。

    大學畢業後季姚去參加過一次母校的同學聚會,沒成想還碰見了當時的那位紀檢老師,那老太太頭髮都白了,見了季姚跟段修平就開始拿這事炫耀,說什麼這倆人當時打的那麼凶,要不是自己會教育,他倆哪有這交情。

    季姚這時候總心想,是啊,他現在是不拿手打我了,就使肉棒子捅我後面,這玩意可比打臉疼多了。

    倆人也是在季姚大學畢業後才好上的,段修平成了心理醫生,季姚是警察,季姚回想起之前的事,就覺得段修平怎麼看也不像是能當醫生的人,當獸醫還差不多。

    可段修平還就是醫生,文質彬彬的,戴個小眼鏡,越發的不像是記憶力那個人。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反正季姚愛段修平,就算他變成什麼樣,季姚都愛他。

    希爾頓酒店前台的小姐正百無聊賴的核對房間入住率,低頭擺弄電腦的時候,就聽得頭上音色冷清,「剛才有位叫段修平的客人在你們這裡開了間房是吧?」

    櫃檯外的男人,臉白條正,細長的眼睛黑黝黝的,相當漂亮,就是板著一張臉,冷冰冰的。

    前台小姐還是很客氣,「先生您好,請問您有什麼需求?」

    季姚淡淡的望著她,掏出自己的證件,「警察,麻煩配合一下,段修平住在哪個房間?」

    「……啊……」前台小姐一窒,趕忙低頭操作,「六樓728,大廳左轉有電梯。」

    季姚伸了手,「房卡。」

    前台小姐趕忙遞到季姚手裡。

    季姚拿著房卡,左轉進了電梯。

    內壁玻璃上映出的臉,蒼白憔悴,兩個眼圈深陷,一看就是許久未睡過一個好覺。

    電梯叮鈴一聲打開,季姚攥了房卡直奔728。

    希爾頓的隔音算是不錯,可隔著門板還是能見女人高聲呻吟的聲音,由此可見裡面做的有多麼激烈。

    季姚放在讀卡器上的手有點抖。

    床上軀體糾纏在一起,做的正投入。

    段修平渾身汗涔涔的,勁瘦的腰打樁機似的,正狠命的干那個女人。

    季姚盯著這場面,長長的喘口氣。

    剛才還閉著眼竟享受的女人忽然睜開了眼,緊接著見了鬼一樣放聲怪叫,抬手扯了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

    段修平先是一愣,後又抄起床上的大毛巾系在自己身下,「……你……你跟蹤我?」

    立在門口的男人攥著拳頭衝上來,照著段修平的鼻子就是狠狠一下,直打的他鼻血當場就下來了。

    可季姚的眼淚也下來了。

    段修平顧不得擦鼻血,反手抓住季姚的衣服,「季姚,你聽我說。」

    季姚臉上沒什麼表情,眼淚卻簌簌的往下掉,抬手擦了一把,依舊往外涌,甩開手邊的人,季姚半句話也沒有,直接踹門出屋。

    地上的人趕忙摸了眼鏡戴上,顧不得形象直接在腰間圍了個毛巾就開始追。

    走廊的保潔大媽都停了手裡的活,抬眼看這倆人你追我趕。

    季姚到底還是在電梯門口給段修平追上抱個瓷實。

    「別鬧這麼難看行不行,咱們有話回去好好說。」

    季姚稍一側頭,盯著抱著自己的男人,「嫌難看?你有點臉麼?」

    段修平騰出一隻手來推了推眼鏡,順便擦掉鼻下血漬,「季姚,是我不對,可你想我都快三十了,總不能一輩子不結婚吧。」

    季姚心裡頭刀絞一樣,「你早知道自己要結婚,還找什麼男人呢?」

    「季姚,對不起,你先聽我說……」段修平箍緊了懷裡的人,正想解釋一番,但這話還沒說完,就見季姚寒著臉,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

    兩個眼睛又黑又沉。

    倆人一起過了好幾年,段修平太知道這小子想幹嘛了。

    季姚又要動手了。

    段修平忽然打了個哆嗦,鬆了手,往後退了兩步,

    「季姚……你想幹什麼……有話好好說……」

    電梯門叮鈴一聲,緩緩打開,卻沒人進去。

    旁邊的保潔一臉驚恐的看著一個近乎赤裸的男人被人摁在地上狂揍,幾個人僵了片刻,便趕忙拿了傳呼將保安叫上來。

    段修平抱頭鼠竄,鏡片都打飛了出去,只剩下個鏡框歪歪扭扭的掛在臉上,什麼都看不清,眼睛打飛了這也就算了,可連腰間的毛巾都給拽飛了,這個季姚就實在是有些不應該。

    本來在旁邊看的人都怕被誤傷想走了,這麼一來,都呼朋引伴的過來看裸男。

    段修平捂著臉好容易從地上爬起,掙扎到保潔大媽的小推車那邊想著給自己遮遮,誰料季姚下手夠狠,一腳下去連人帶車都翻在一起,毛巾牙刷糊了一地。

    保潔大媽沒一個敢上去拉架的,全都躲進旁邊的屋子裡,苦口婆心的勸季姚好漢動口不動手。

    等保安上來的時候,季姚已經打完了。

    段修平以胳膊擋住季姚的鞋,「你瘋了?」

    季姚一腳狠踩下去,「沒瘋,就是眼瞎了。」

    說完收腳就走,可卻給保安攔了去路,

    「別走,你怎麼能隨便打人?」

    段修平這才從毛巾堆里爬出來,「救命……」

    另一個保安趕幾步上去扶地上的段修平,「您好,需要報警麼,還是叫救護車?」

    季姚吸了吸鼻子,掏出將警官證摔在保安臉上,轉身下樓。

    天已經徹底黑了。

    遠處立著一片高樓大廈,像是拔地而起的手,撐起一片閃閃發光的碎光,亮片一樣鑲在黑夜這條緞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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