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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4:41:27 作者: 持枝
    他照著上面的字念,語速不緊不慢:「親愛的顧曉黎同學,請原諒我的冒昧...」

    濃雲隨著微風淺淺浮動,月亮隱匿在厚重雲層後,室內光線驟黯,陸景淮又靠近了些,把人圈在懷裡,磁性低沉的嗓音沖不斷刷著她的耳朵:

    「我只是同系不起眼的一粒微塵,但當我見到你的一剎那,我的腦海里蹦出來一個想法——」

    紙張刷啦被他翻折過來。

    陸景淮每說一句話,胸腔隨之震顫一下。

    顧曉黎羞得別過頭,通紅的耳尖貼在他的胸膛,身前襯衫有些發硬的布料刮蹭著耳朵。

    懷裡的人沒什麼反應,陸景淮鴉翼似的睫毛翻動。

    他繼續念:「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

    「顧曉黎同學,有一件很奇怪的事,你明明沒有打火機,卻奇蹟般地點燃了我的心。」

    不知道是多少年前流行的土味情話,顧曉黎腳趾攏了攏,尷尬的想就地找條地縫鑽進去。

    「答應你...」

    再也不想忍受這種折磨,蔥白似的指尖揪住他腰間布料。

    顧曉黎聲如蚊吶,頭快要埋到地里去:「我答應你...」

    陸景淮放下信紙。

    向前邁了一小步。

    顧曉黎把頭埋在他鎖骨處,因為緊張死死咬住下唇。

    她靠著書桌的邊沿,導致動作有些受阻,陸景淮帶著她轉了個圈,兩個人位置調換。

    下巴被人抬起來,陸景淮修長的手指撬開齒關。

    食指指節卡在牙齒中間,避免她咬自己的嘴唇。

    兩個人四目相對,灼熱的吐息相互纏繞。

    仿佛有人丟了個火把下來,逼仄的小天地里,火把噼啪燃燒,溫度迅速飆升。

    旗袍裙擺掀動,略帶涼意的指尖順著開叉處一路向上。

    「疼的話。」陸景淮動了動食指,又向里探了一點,指腹磨了磨她的牙,不小心碰到她濕熱的舌尖,「咬我的手。」

    溫熱的肌膚接觸到冰涼的物件,顧曉黎腿部肌肉短促瑟縮了一下。

    緊隨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痛意和細小的麻。

    「陸景淮,」顧曉黎哽咽,「停...」

    「黎黎。」陸景淮嘶啞的聲線靠近耳畔,灼熱滾燙的氣息快要吞併她。

    絨團又向里探了一分,他親了親她的耳尖:「開弓沒有回頭箭。」

    異物感並不好受,冰冷的溫度逐漸蔓延,又酸又漲。

    陸景淮向里推了推,自唇角溢出一聲輕喃,顧曉黎難耐地仰起頭,纖細脆弱的脖頸暴露在空氣中。

    濃密的睫毛被淚水打濕,顧曉黎手不住地向後探,說話時帶了哭腔:「陸景淮,我後悔了,你拿出來,隨便你說我是賴皮鬼也好,你快拿出來,求求你了...」

    大掌箍住她作亂的手,旋即把她的手背在腰間。

    陸景淮俯身,與她鼻尖相貼。

    唇瓣廝磨,鹹濕的淚珠被悉數吞沒在唇齒間。

    嗚咽聲斷斷續續,伴隨著連不成句、毫無邏輯的罵聲。

    細弱,聽著更像是撒嬌。

    毛茸茸的白色尾巴抵在兩股渾圓之間,修長的手指攏住外圈的絨毛,在手裡揉了兩把,又鬆開。

    再繼續收攏指腹,鬆開絨團。

    循環往復。

    裡面的東西跟著他的動作一起動。

    顧曉黎用力咬住他指關節,控訴道:「你變態!」

    「嗯。」陸景淮坦然承認。

    從他看到顧曉黎穿著兔子家居服在他面前晃的那一刻起,他就在想。

    什麼時候,尾巴能變成真的。

    她帶著細微的鼻音罵:「陸景淮煩人鬼!」

    「嗯。」不管顧曉黎罵的什麼,他照單全收。

    凸起的喉結滾了滾,陸景淮把尾巴抽了出來扔在桌子上。

    銀色尾端泛著亮晶晶的水光。

    「我討厭死你了!」顧曉黎哼哼唧唧推他。

    陸景淮俯身含住她的唇瓣,「我愛你。」

    吻畢,顧曉黎貓腰跑了出去。

    戀綜拍攝甜蜜向日常那期,她隨口提了一嘴喜歡戶主飄窗的設計,不過改成榻榻米就更好了,看書看累了可以直接躺著曬太陽。

    陸景淮特意按照她的喜好裝的房子,把其中一間帶飄窗的次臥改成了書房。

    顧曉黎隨手抽了本書靠坐在榻榻米上,陸景淮一靠近,她就把書立起來,橫亘在二人中間,語氣凶凶的警告他:「不許過線。」

    飄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見玫瑰花田,顧曉黎支著下巴望向窗外,指尖輕點著下巴。

    玫瑰花夜色下顯得更加嬌嫩,花枝隨風搖曳,被撲簌簌吹落下幾片花瓣,打著旋兒落入土裡。

    是不是太兇了?

    顧曉黎心軟了一下,但一想到剛才的觸感,她咬咬牙,發誓今晚都不要再理陸景淮了。

    「黎黎,」陸景淮坐在三八線外,規規矩矩的,態度誠懇,「我錯了。」

    牆上掛著的表不知不覺指向十一點半,秒針繞了兩圈,顧曉黎這才賞給他一個目光,「錯哪兒了?」

    陸景淮:「不該裝醉騙你。」

    顧曉黎:「!」

    果然是裝的!

    「為什麼裝醉?」顧曉黎假裝不在意,一直偏著頭看窗戶,但其實是在看窗戶上陸景淮的倒影。

    「你想看。」

    雖然是裝的,但祁景曜他們那伙子人沒少灌他,幾瓶洋酒都進了陸景淮的肚,一時間喝那麼多,肯定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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