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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4:41:27 作者: 持枝
「好的姐妹!」顧曉黎沖她重重點頭,「我回去一定看!」
「這是你男朋友嗎姐妹?」女生注意到顧曉黎身邊還站了一個人,比她們高了快兩個頭,氣質冷淡。
顧曉黎糾結了一下,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形容。
一旁的陸景淮吐出兩個字,語氣寡淡:「保鏢。」
女生讚許地點點頭,「是要保護好自己,我們趕著去看電影,拜拜姐妹!」
顧曉黎揮揮手:「拜拜。」
兩個女生走後,陸景淮一直沉默不語,顧曉黎以為他聽到自己穿的性感不開心,伸手戳戳他的手臂,「你不開心了?」
「沒有,」他問,「為什麼這麼想?」
「也沒有…」顧曉黎有些難以啟齒,「就是…剛才那個女生說完我穿的超級性感之後你就很沉默很沉默…」
她聲音有些艱澀的問:「你因為這個不開心嗎?」
「黎黎。」陸景淮大掌撫過她的額頭,把她鬢角的碎發整理了一下,之後眼眸深邃的看著她,「我不會因為你穿性感的衣服而不開心,相反,你可以大方展示你的美,我只會為之而自豪,女性不應該被這些詞語束縛住,你們生來是自由熱烈的,哪怕你到了六十多歲,出門穿一件吊帶裙,我也會覺得,我們黎黎,真漂亮。」
陸景淮嗓音溫潤像是上好的羊脂玉,讓人不自主沉醉在其中。
顧曉黎聽完後眼眶有些濕潤。
她覺得,自己喜歡上這樣一個人,真好。
剝去那層冷淡的外殼後,她感受到的是極致的溫暖與炙熱。
「那你剛才,因為什麼沉默啊?」
「我只是在想…」陸景淮罕見的拖了個長調,「大哥什麼時候能給小弟一個名分。」
顧曉黎紅了耳朵,「快了…」
.
之前欠的進度現在都要補回來,回劇組後,兩個人連著拍了大半個月的戲,恨不得能直接住在片場。
顧曉黎還輕鬆點,只是陸景淮剩的太多,幾乎每天泡在片場裡,兩個人時間錯開,能見面的機會寥寥。
終於熬到進度相同,顧曉黎只剩下最後一場戲。
太子易鐸前不久感染了風寒,久不見好,蔣喜園趕去寺廟為他祈福,為不擾佛祖清修,她特地遣散了身邊的僕從,獨身前往。
春溪得知後埋伏在回去的路上,匕首被她擦得發亮,寒氣森然。
荒無人煙的小路,蔣喜園走得很慢,似乎在刻意等著什麼。
「別動。」
一把匕首悄無聲息地抵住她的喉嚨,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春溪,我還真是小瞧你了。」蔣喜園笑笑,對她的出現並不意外。
春溪咬緊牙齒,匕首又近了一分,「為什麼要滅了周邊的小國,你們易國明明已經是眾國之首,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們?」
她只不過是吳國里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家,蔣喜園帶著鐵騎入侵那日,她的阿爹阿娘出門去給她買最愛的糖糕。
這一出去,就再也沒回來。
蔣喜園聲色冷硬,「春溪,你莫不是裝瘋賣傻真的失了心智不成,吳國君王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易國,屢次三番派人暗殺陛下,叛亂之心昭然若揭。」
她輕嗤一聲,「你說,該殺不該殺。」
「他該殺,吳國那些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也該殺嗎?」春溪情緒激動,蔣喜園白皙的脖頸顯現出一道血痕。
「春溪,野草如果燒不盡的話,就會捲土重來,掀起燎原之勢。」蔣喜園面色平靜說出下面的話,「所以,陛下的意思是,殺無赦。」
匕首沒入皮膚,春溪手下用力,準備了結了她的性命。
樹叢中飛過來一顆石子,堅硬的稜角打在手腕,春溪吃痛,匕首掉落在地上。
「易崢,你動手再慢點,我就要沒命了。」蔣喜園接過下人遞來的帕子,擦去脖子上的血跡。
易崢眉眼惺忪,打了個哈欠,「抱歉抱歉,本王等太久,有些乏了。」
春溪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人。
在她愣神的片刻,周遭湧上來一群侍衛把她擒住,摁在地上。
蔣喜園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居高臨下地睨著她,「春溪,是不是很意外啊?」
她狠狠踩向春溪的手背,「就憑你也想刺殺本將,賤奴就是賤奴,永遠也別想翻身越過主子。」
下人搬來紅木椅放在路中央,蔣喜園坐下,抬著下巴大發善心道:「給你們一點告別的時間,可別誤了送春溪上路的好時辰。」
「易崢,」春溪嗓音沙啞,嘴唇被咬出血絲,「你曾許諾過我,我幫你剷除異己,你助我手刃仇敵。」
她神情悲徹,「你送我羅裙,帶我買胭脂水粉,還有說的那些知心話,都是假的嗎?」
易崢蹲下身子,愛憐的看著她,「春溪,本王的話從不作假。」
「那你為什麼幫她!」春溪嘶吼,「為什麼!」
「因為本王的野心不止於此,本王看上的,是那九五至尊的龍椅,是萬人之上的滋味,而這些,你幫不了本王。」易崢貼心替她整理好破碎的裙角,乳白色襦裙染了灰塵,像是蒙了塵的明珠。
「易崢,可快點啊,你沒看她旁邊的馬都等不及了嗎?」蔣喜園出聲催促。
易崢轉身要走,春溪奮力掙扎抽出一條手臂,握住他的靴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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