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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2:09:44 作者: 困成熊貓
    作者有話要說:  天氣高熱幾天之後終於陰下來了,涼快了哦葉!

    單身最痛苦的事情是神馬?

    答:發現自己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但是那個人不會喜歡你……

    ☆、你咋不是女的呢?

    作為一個成年人,且是個四肢健全又精力比較旺盛的成年人,連希成如果說沒對誰有過些感情那是純屬瞎扯。就在開始學沙畫的第二年,他就曾遇到過一個不錯的人。當然,這個不錯只是在他心裡認為的不錯,因為對方根本就是個直男。

    連希成雖然不混圈子,但是他也知道一個彎的喜歡上一個直的根本就是件不靠譜的事,所以這種喜歡只是默默的,從來都沒有被講出來過。

    那人叫白硯堂,當時和他差不多,也就二十歲出頭。高高的個子比較清瘦,戴著一副金屬框架的眼鏡,留海有點長,遮住了大半個額頭和斜長的鳳眼,整個人看起來斯文中又帶了點狡黠。不過內里卻是個暴力狂,證據是,每天帶著自己的弟弟來上沙畫課,課上總是會跟他弟幹起來。

    白硯堂的弟弟叫白豆豆,七八歲的年紀,個頭可不小,而且不知道怎麼餵的,長得特別壯,跟白硯堂一點也不像。但是據說這倆人是親兄弟,而且不打架的時候感情十分要好。

    雖然連希成很久後才發現。

    上沙畫課的人有很多種,有的是像連希成一樣想多學一門手藝的,有的則是家長帶孩子來培養興趣愛好的,更有的就是像白豆豆一樣,被逼的。

    白豆豆好動,總是靜不下來,所以通過專業人士的建議,每天都來學沙畫,被他哥押著來,美其名曰:培養心性!

    那段時間連希成只要一去上課就能見著白豆豆。原因是,一月末,所有的工地早已經停工,而學校也處在放寒假階段,所以大家幾乎每天都有時間去上課。

    起初連希成也沒注意這倆人,可是後來老師提議讓他多帶帶白豆豆這個小胖子,所以他才開始跟他們有接觸。當然,等連希成發現白豆豆這小子有多動症的時候那都是跟這哥倆混得比較熟以後了。不過那時候他就算知道這一點也不好跟老師提,畢竟老師還是挺照顧他的,而且跟白家兄弟的革命基礎已然打下了。

    兩大一小,每天上午上完課中午就一起出去吃飯,不是白硯堂請就是連希成請。那會兒連希成的姥姥已經不在了,他冬天真就沒什麼事情可做。除了去幸福養老院當義工這件事之外,也就是學沙畫,還有跟白家兄弟倆玩兒在一起,直到有一天,白硯堂帶著自己的女朋友一起帶著白豆豆來上沙畫課,連希成才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那大概是他第一次確定自己喜歡同性。雖然之前上中學的時候就有過一些奇怪的感覺但那時候想得不多,且剛有點兒這樣的意識姥姥就病了,所以他一門心思都在姥姥身上,根本也來不及想別的,所以「白硯堂」這三個字實在是讓連希成正經打怵了一陣兒。

    連希成從來沒覺得那麼彆扭過,只是看著白硯堂和那女的坐在一起開心聊天他就很不舒服。可人家是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妻,所以這不舒服來得一點兒也不理直氣壯。

    一開始白硯堂也沒察覺出有什麼不對勁,直到有一次連希成沒控制住自己多看了白硯堂一會兒,結果被白硯堂的未婚妻看見。

    如果說女人真有值覺和第六感這個東西,那麼不得不說,白硯堂的未婚妻在這方面絕對是箇中翹楚。因為就在那次之後,白硯堂對連希成的態度就急轉直下了。從一開始的漸漸疏離,到最後的徹底斷了聯繫。

    帶白豆豆來上課的人不再是白硯堂而換成了白硯堂的母親,再後來連白豆豆都沒有出現。

    連希成也是從那次才明白,人不光情緒不能外露,就連一個眼神也是要小心克制的,因為有些人天生就對這些感覺特別敏銳。

    至於顧雲騰是不是也這樣連希成不清楚,不過該注意的時候還是注意些比較好吧。

    「連希成!老子叫你呢,你低頭幹什麼?」顧雲騰見連希成不知道魂游在第幾界,不滿地喊了一嘴,喊完了將手裡的止癢藥膏遞給連希成,「快點兒快點兒,幫我把這個抹在背上,媽的,這些該死的蚊子可叮死我了。」他就出去拿曬在外面的墊子,結果屁大會兒功夫被叮出三四個包!不過這蚊子也太牛B了,他穿著背心出去的為毛能叮到他的背!!!太陽還沒完全下山啊,這幫該死的蟲子這麼早就出來囂張!

    連希成接過藥管打開蓋子擰出來一些,擠了一點到手上緩緩抹在顧雲騰背上被叮咬的地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說:「這能確定是蚊子叮的麼?」他長這麼大也沒見誰能被蚊子叮出這麼大的包,尼瑪這都快趕上半個雞蛋黃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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