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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4:35:08 作者: 河桑與
    說得仿佛句句屬實,也不知晏隨信沒信。

    晏隨看了她半晌。

    把溫窈的底氣看得漸漸不足,眼睛越眨越快,手指越攥越緊。

    晏隨突然鬆開她。

    溫窈也跟著緩緩地鬆了口氣。

    緊接著她的手又猛地被攥住!

    溫窈一嚇,下意識的驚呼:「你做什麼!」

    晏隨把她的手牽過去,嗓音低沉:「你覺得我要做什麼。」

    溫窈不覺得,試著抽出自己的手。

    他徐徐的笑起來帶了點威脅:「讓我光看不能吃,我許你睡舒坦了,你是不是也該禮尚往來,讓我也舒服舒服?」

    「……」溫窈羞恥心瞬間爆棚,狠狠一咬牙。

    由著他開始動起手來。

    溫窈把自己埋在枕頭裡,不去看不去想。

    但越是這樣,感受卻越明顯。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都快重新睡著了,晏隨才停下,又去了浴室一趟,用熱毛巾給她擦手。

    溫窈慵懶得渾身都不想動。

    只在晏隨回到床上時,往他那邊靠了靠,然後被抱住。

    腰上搭過來一隻手,掌心貼在她的小腹處。

    她睡意朦朧間像是想起一件事,微微偏頭無意識的問:「晏隨,你喜歡小孩嗎。」

    說完大概也不清楚自己發出聲音沒有,總之等了許久也沒得到回應。

    在被睡夢拉墜深沉的前一秒,聽見一道很低磁好聽的男聲:「喜歡。」

    溫窈第二天醒來時回想起這件事,總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

    雖然工作不算上忙,但招架不住工作量大。

    勞累兩天後,在某個清晨醒來,溫窈發現點異樣,掀開被子看見床單上有點零星的紅。

    她愣住了。

    又去浴室看了看自己身下,果然看見了血,想到之前醫生說的可能先兆流產跡象,頓時嚇得臉都白了。

    心神恍惚的去了公司,又請了個小假去醫院檢查,結果出來後的同一時間也傳送到了晏隨的電腦上。

    今天的日頭還挺大,溫窈從醫院出來後,都還遲遲沒回過神來。

    她想到醫生說的話。

    是之前做檢查的同一個醫生,卻說了之前沒說的情況。

    「你之前有過外傷性自然流產,對子宮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和傷害,這一胎若是想要,我說過的,要避免勞累傷神,媽媽不記得了嗎?」

    衝擊太大,溫窈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她緩緩眨了眨眼,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什,什麼流產?」

    醫生看著她的病例單子,「之前出過車禍對嗎,應該就是這個時候了,你不知道嗎?」

    溫窈怔怔:「…不。」

    醫生寬慰道:「不過媽媽別太擔心,回去以後好好養著,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溫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走出醫院的,又是怎麼回到公司的。

    腦子裡翻來覆去就是一個念頭。

    她流過產。

    頭又疼起來。

    她不知道,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她忘了。

    溫窈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呼吸沉重,有什麼一直壓抑著,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整整一天,她都心神不寧。

    唐夢見她臉色不對還特地過來詢問:「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別硬撐。」

    畢竟之前溫窈有過在公司里暈倒的情況。

    而且現在溫窈的身份又不同了。

    溫窈有氣無力的牽起嘴角:「沒事。」

    她下班回到家後,也沒什麼胃口吃飯,躺在床上一直安安靜靜的。

    晏隨回來時她已經睡下了,一如既往地擁著她。

    約莫是因為憂心忡忡的緣故,這天晚上她又開始做夢了。

    第130章 他和她

    奇怪的是,比起以往的夢境,這次夢裡的畫面格外清晰,直白到可以看見每一個人的臉。

    在異國的街頭。

    實際上這樣的場景她已經見過多次,每一次都是模糊不清的,而這次卻清清楚楚,就像是真實發生過的。

    亂糟糟的街頭,人山人海的涌動著,異國陌生的面孔高高舉起的牌面標語和誇張鮮紅的橫幅,在大街上反抗式的遊行。

    烏泱泱的一片,喧囂而狂亂。

    她被朋友拉著出來看熱鬧,不想被人群衝散,被迫擠壓的跟著行走,踉踉蹌蹌的鞋都擠掉一隻,還試圖找到一個出口離開。

    不想人群中突然發生暴動,瘋狂的混亂起來,她迷失了自己的方向,赤著的一隻腳被踩踏,疼得她眼淚頓時都冒出來了,出言禁止別再擁擠的話語,被凌亂壓下去。

    與此同時的,還有身上各處都推搡的疼痛,她纖瘦的個子在異國高大魁梧的身材之中顯得格外羸弱,接連不斷的碰撞讓她苦不言堪。

    絕望的感覺自己呼吸困難,快要失去意識,而就在這時,一隻大手突然朝她伸過來,她猛地被攥進了一堵厚實的胸膛。

    氧氣在一瞬間變得濃郁,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鼻尖又突地撞上一具寬闊的胸膛,霎時發酸。

    回過神後才發現自己被帶進一個相對安全的角落,背脊抵在冷硬髒亂滿是塗鴉的牆上,而眼前是陌生的懷抱,酸澀的鼻尖在充斥著雜亂塵埃與悶熱中,隱隱嗅到一股冷冽清透的氣息,很讓人很安心。

    她忍著身上的痛抬頭,想要看清是誰幫她救出了水深火熱中,卻依稀只看到男人稜角分明的下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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