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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4:35:08 作者: 河桑與
晏隨微微頷首,輕描淡寫瞥他一眼,「這不是?」
宋譯岑:「……」
他面無表情的磨了磨牙,「我反正不急,催就催,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急。」
「什麼意思?」
宋譯岑說:「你們家老爺子估計還在計較你先斬後奏,這次晏二爺大壽之後,你跟溫窈的事情肯定會提上日程,到時候火燒眉毛的人就不是我了。」
那語氣里總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特欠。
「哦。」晏隨不受威脅,慢條斯理的說:「我不急,溫窈想什麼時候生就什麼時候生。」
宋譯岑動了動唇,想罵人。
不過兩人到底是多年的交情,晏隨沉默片刻後,還是提醒他:「我知道這婚你結得不情不願,但她也是受害者,你至少不能遷怒於她,就算林安禾有再多的心思,時過境遷,你覺得她對你還會有多少念想?」
說到這裡他一頓,給了幾秒宋譯岑思考的時間,然後緊接著說:「你要是對她沒點想法,娶她做什麼,你可是不會委曲求全的人,別拿一些掩耳盜鈴的藉口欺騙自己,試圖混淆他人。」
宋譯岑沒太所謂:「看她可憐唄。」
晏隨但笑不語。
都說感情這事,大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不是沒有道理。
他不說話,宋譯岑覺得有點不得勁,自顧自的拿話打圓場,道:「你想啊,當時她那個處境,打小都是被她姐壓過一頭的,離家出走斷絕關係要進娛樂圈,沒翻出什麼水花兒不說,還得罪了不少人,被陷害污衊清白,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爸當時險些要把她打死,我雖然也是被迫,但好歹是個男人,不站出來給她撐場面,還真怕她跳樓輕生什麼的。」
晏隨看起來頗為贊同,「嗯,你是好人。」
宋譯岑無語,「好人卡是你這麼發的麼?」
晏隨神色如常:「那你要我說什麼,話都被你說完了,我還需要畫蛇添足?」
宋譯岑嫌棄,「那閉嘴。」
他拿了把小刀挨個給板栗刻十字,「大道理在我面前講有什麼用,去跟溫窈說,她失憶這事,你還打算瞞多久?」
晏隨糾正:「不是我瞞,是她在瞞。」
「是嗎。」宋譯岑當即就笑了,「那你說說,為什麼她要瞞著你?不就是對你感情不夠深唄。」
他再次糾正:「是瞞著所有人。」
「不也包括你麼。」剛才宋譯岑吃癟,這下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不想放過,認死理的要盤問個一清二楚,看晏隨笑話。
但顯然,晏隨比他清醒多了,這個問題他還真的思考過,甚至按照溫窈的性子去推測揣摩,最後得出,她應該只是處於一種自我保護的狀態。
畢竟誰也不會把自己的把柄或者弱點表現出來,給別人傷害刺痛的機會。
尤其站在她的角度,面對姜淑柳那對母女倆的虎視眈眈,就更不可能將自己失憶的事情擺在明面上。
晏隨坦然說:「既然我都已經知道,她說還是不說,又有什麼區別。」
宋譯岑:「……」
話是這麼個理,但他怎麼就覺得有哪裡不對。
…
溫窈跟著林安禾先去參觀了調香室,沒進去,就站在玻璃門外往裡看,四周都能嗅到似有若無的香,分辨不清是什麼,但很好聞。
門上設置了密碼,林安禾不知道,略有些歉意的說:「我平常不來這裡,以為門是開著的。」
一句話就讓溫窈聽出至親至疏的塑料夫妻情來。
她笑了笑,善解人意道:「沒事,這裡畢竟是工作的地方,嚴謹些才好,去你的花房吧,我還沒見過花房是什麼樣的。」
最多見過什麼花海,還有淮南灣後的那座小洋樓四周,種了一片片的月季薔薇。
林安禾說:「就是一間小木屋,我平時也沒什麼興趣愛好,就只喜歡折騰些花花草草,你要是對花沒過敏的症狀,去看看也好。」
到了地方溫窈才發現這根本就不是林安禾口中的「小木屋」那麼簡單。
整體是偏玻璃結構的,木板層做外圍或頂層裝飾,夜晚燈火通明,在影影綽綽的夜景中獨樹一幟。
內里是長廊分隔,兩邊培育栽種著各式各類的花草綠植。
溫窈雖然對花了解不多,但也認識一些。
一眼看過去,包含四季的花卉,如石竹、君子蘭、棣棠,還有晚香玉、小蒼蘭。
觀葉花卉像吊蘭、彩葉草;紫藤、薔薇綠蘿這類藤本植物,還包括一些仙人掌多肉類,讓人眼花繚亂。
溫窈認不完全,但看著都情不自禁的驚嘆出聲,「這也太多了。」
林安禾拿起花架上的灑水壺,對一些偏高大的樹澆了些水,「也有些年歲了,不少是我還沒搬進這裡時,就已經在養了。」
她指著溫窈面前的那盆萬年青,「這個養了已經快三年了。」
又轉向另一處,「玉樹更久,我高中畢業後就在養。」
溫窈打量著四周,由衷稱讚:「你好厲害,這麼有耐心。」
林安禾輕輕莞爾,「以前時間多一些,後來因為工作太忙,也很少有時間照料了。」
溫窈看到牆面台柜上還掛著不少乾花標本,有些驚訝,「這些都是你做的嗎?」
林安禾放下水壺,走過去,「嗯,沒事的時候就會弄來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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