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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4:35:08 作者: 河桑與
    溫窈定定的看著他,幾秒。

    男人臉上掛著點輕佻的笑,褪去西裝革履包裹下的清冷禁慾,實際散漫慵懶,不甚著調。

    她好不容易做好的心裡建設,忽然就在他這漫不經心的笑意中,碎得一乾二淨。

    晏隨微微眯起眼,沒錯過她的所有表情,湛黑的瞳仁里映出她的影子。

    他微勾唇:「如果你實在等不及,也不是不行,我會輕點,讓你好受些。」

    似乎他在她面前,並未去刻意收斂,說的話也越來越露骨。

    溫窈耳如火燒,心亂如麻。

    她這會兒也覺得熱了,空調開著都降不下那溫度。

    「那我還是先吃東西,你忙你的……」

    晏隨盯著要落荒而逃的人,「站住。」

    溫窈腳步猛地一停,真就不敢動了。

    「過來。」

    男人發號施令。

    語調低徐。

    就像是被什麼驅使著,溫窈緩緩地朝他走了過去。

    抵達他身前。

    「敢做不敢當,跑什麼跑,你之前那拐我去開房,錄小視頻的勇氣去哪兒了,被狗吃了?」

    一開口就是教訓姿態,端得高高在上。

    溫窈不太服氣的頂嘴:「我沒拐,那是你自願的……」

    還有什麼狗吃不吃的,怎麼屈辱人呢。

    「我自願。」他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臉色卻是冷的,「撲上來又親又抱的,膽子瞧著挺大,現在當什麼縮頭烏龜。」

    溫窈被他訓得沒話說。

    耷拉著漂亮的眉眼。

    忍了忍,溫窈還是覺得自己不該把這個鍋給背完,看著像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怎麼到頭來她還成強盜似的。

    雖然她是抱著算計他的心思,但男女間那點事,不就跟周瑜打黃蓋一樣嗎,結果她吃力不討好,計謀沒成功,被他將軍毫不留情的打了臉,現在翻舊帳還要挨訓,論說那天晚上到底誰占了便宜,這人揣著明白裝糊塗倒還真是行。

    也不知道她那身牙印誰咬的,什麼癖好,連她屁股蛋兒都不放過。

    「一碼歸一碼,當時的情況跟現在不一樣。」

    晏隨眉梢微挑,「你說說,哪兒不一樣。」

    身份就不一樣!

    溫窈張了張嘴,總覺得他這是在給她畫圈套,話到嘴邊就給吞了回去,換了個很是無賴的說法:「反正就是不一樣,你我心知肚明。」

    晏隨看著她冷哼一聲,沒計較她這點小聰明。

    展開了自己的手臂,口吻淡淡:「幫我脫衣服。」

    溫窈:「……」

    他這人真有意思,才剛穿上就要脫。

    轉念一想這都是因為她的搖擺不定,變卦而起的,又默默地沒吭聲。

    她緊了緊手,伸出去顫抖的貼上他的腰帶。

    質感上乘,舒適滑膩的觸覺。

    輕輕一拽,腰帶鬆散,睡袍散開。

    溫窈沒敢往下看,抬眼就是他赤著的胸膛,目光像是被火燙到,又上移,最後落在他的喉結處。

    睡袍掉在地上。

    男聲在她頭頂落下:「還有一件。」

    溫窈據理力爭,小聲的扣字眼:「那是褲子。」

    跟衣服有什麼關係。

    晏隨哧了下,自己動手。

    驚得溫窈連忙按住他的手,「等下!」

    女人的手是柔軟的,覆蓋在他手背上。

    「又等什麼。」

    溫窈緩了口呼吸,感覺自己有些缺氧,「現在別脫,等,等到了床上再說。」

    晏隨垂著眼皮看著她那張漲紅的臉,善解人意說:「嗯,是要有儀式感對嗎。」

    溫窈:「……」

    並不是特別想要。

    晏隨走到床邊坐下,看她沒動,催了句:「別磨蹭,時間不早,做完就休息,明天還要上班。」

    溫窈覺得眼前的形勢不太對。

    聽見他這話,想說既然都知道要上班,那今晚就不應該這樣那樣。

    她溫溫吞吞的,真的像入洞房的小新娘,等著新郎來揭開紅蓋頭。

    等她漸近了,晏隨也沒剩多少耐心,直接伸手將人一拽,翻身壓在了床面,在她上方。

    溫窈口中的驚呼來不及溢出,對上他沉沉的眉眼時驀地又憋了回去。

    晏隨沒動。

    只是看著她。

    溫窈受不了他這麼直白的視線,不由自主地避開。

    剛把頭轉走一點,就被他重新扣了回來,「看著我。」

    她只看了一眼,就覺得心驚。

    匆忙給自己找各種各樣的藉口措辭。

    「燈,燈還沒關——」

    她的手抓著床單,收緊。

    晏隨似沉了一口呼吸,隨後燈滅。

    昏暗裡。

    他的吻隔著一層布料落在她的心臟。

    像是火星子引燃,牽動她渾身的顫慄。

    溫窈不自覺的思緒渙散,又逼著強撐,試圖將自己從緊張里撈出來,她結結巴巴的開口:「我之前忘了跟你說,就是你給我的那本結婚證,被溫雨眠撕了……」

    她不似洋蔥,剝開一層還有一層。

    僅僅一下的舉動,就結束。

    他沒說話,溫窈忽然覺得胸腔猛地一陣窒息,被他重重攥緊。

    她想要把床單扯壞,沒那個蠻力,眉心一擰,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去忽視仿佛熟悉又陌生的感受,「需要去補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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