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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4:35:08 作者: 河桑與
    「沈灼為。」她叫他的名字,語氣淡淡:「你要是來看我笑話的,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別啊,我是受人之託,特地過來瞧瞧你。」

    「誰?」

    「除了姐姐還有能有誰。」

    啟明出事,葉枳在網上看到消息後就聯繫了溫窈,打了好幾通電話最後從她同事口中得知她在醫院。

    又連忙往醫院趕,恰逢沈灼為也在,便先過來看看。

    溫窈沉默,隨即又嫌惡的開口:「能不能別一口一個姐姐,聽著膈應人。」

    沈灼為哼笑,唇角勾起懶洋洋閒適的笑意,「又不是叫你,不想聽就別聽。」

    溫窈雖然看不見,但聽著他那漫不經心的聲音,想到他那張精緻的臉,大概就能知道他是個什麼神情。

    也難怪外界說他是個放蕩公子哥,仿佛來者不拒,卻偏偏有著稚氣未脫的臉,表面裝著乖心裡都是壞。

    溫窈沒說話了。

    沈灼為上下打量了她半會兒,稍稍眯了下眼,才站起來,「你看著好像也沒什麼大礙,我跟枳姐說一聲,讓她別來。」

    溫窈沒意見,「嗯。」

    她現在這個情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也不想讓葉枳擔心。

    他還沒走。

    溫窈偏了下頭,「還不走?」

    「你也不知道送送?」

    溫窈擰眉,覺得他麻煩,沒理。

    沈灼為瞥了眼旁邊空掉的水杯,問她:「渴不渴?」

    溫窈原本想說不渴,轉念又點點頭,「嗯。」

    「那我幫你倒杯水?」

    「行。」

    沈灼為拉長聲音「哦」了下,還是沒動,又過了兩秒才去,很快將水杯遞到溫窈面前,「給。」

    那修長的手臂穩穩噹噹的伸在她眼前,居高臨下的姿勢,他的眸光卻緊緊的鎖在溫窈的臉上,不錯過分毫。

    溫窈沒有去接,低垂著眸,「放在旁邊桌上就行,我等下喝。」

    沈灼為微一挑眉,放好水杯,隨即跟著彎下腰。

    有陌生的氣息壓迫下來,溫窈緊繃著神經,眼睫顫了下,「你幹什麼?」

    放在被子下的手緊緊的攥著床單。

    沈灼為的目光落在她的眉眼上,探究著。

    兩人的距離很近,不過一個拳頭間,就要觸在一起。

    「溫窈。」

    「你是不是瞎了?」

    溫窈往後一躲,偏過頭去盯著某個黑暗的角落,心跳有些慌亂,她儘量維持著平靜的語氣,帶了兩分譏誚:「就算你再嫉妒我跟枳姐關係好,你也不用這麼咒我吧,不過就是低血糖住個院,你就說我瞎了,枳姐要是知道了,你覺得她會給你好臉色?」

    話音剛落,下巴尖兒立馬扣上了兩隻冰涼的手指。

    沈灼為攫住她,將她的臉扳回來正對著他。

    溫窈氣極:「沈灼為!」

    她指尖深深陷進床單中,強壓著心中的怒意和心虛,緊接著甩開他的手,梗著脖頸睜大了眼怒目而視:「你再對我動手動腳,別怪我不客氣。」

    沈灼為手被挨了一下疼也不以為然,他不受威脅的輕笑,「你都看不見我,還想怎麼對我不客氣,嗯?」

    溫窈深吸一口涼氣,緊緊抿唇沒吭聲。

    似乎打算裝傻充愣到底。

    沈灼為也收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姿態,同時收回手,抄進兜袋中,「你騙其他人行,騙不過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瞎的,但就憑你這演技,還真差了點兒水準。」

    溫窈氣得臉漲紅,「滾出去。」

    「嘖,這麼野,不知道那姓晏的受得了嗎。」

    她氣得揚起枕頭砸出去,「讓你滾——」

    大腦在一瞬間刺痛。

    她霎時無力,軟了手撐住自己的頭。

    沈灼為微微變了臉色,到底沒繼續刺激她,「這事兒我可以幫你瞞著,前提是你得答應我個條件。」

    溫窈咬著唇,緩過幾秒後冷笑,「枳姐知道你這副奸詐狡猾的模樣嗎,當時就該讓她甩了你。」

    沈灼為不置可否,「應不應?」

    溫窈沉默,仿佛寧死不屈。

    沈灼為有的是時間和耐心等她。

    最後溫窈忍氣吞聲,「說完就滾。」

    他也沒客氣,湊過去,在她耳畔一陣低語。

    溫窈的臉色唰的沉下去,有些不可置信。

    她咬牙:「你就是個混蛋——」

    「話別說太早,我給你時間考慮。」

    兩人這邊還膠著,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

    溫窈的反應慢了半拍。

    沈灼為卻是第一時間就轉頭看了過去。

    看到那個神情冷峻駭人的男人時。

    眼底划過一絲奇異的興味。

    而後又沉寂。

    他低聲,用溫窈能夠聽見的語調好心提醒:「晏隨來了。」

    緊接著他撤離,大搖大擺的離開病床,與晏隨擦肩而過,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笑一涼,很是微妙。

    晏隨黑眸沉沉。

    很快,房間裡就只剩晏隨和溫窈兩人。

    「你怎麼也來了。」

    溫窈收斂好情緒,憑著很細微的感覺,去查探晏隨的方向。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不知怎麼刺到了晏隨。

    他言辭有些刻薄:「怎麼,他能來我不能,還是說我打擾到你跟他談情說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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