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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4:35:08 作者: 河桑與
他在晏隨身邊的工作時常是最久的,關於他跟晏家那邊的關係,他是知道些的。
晏隨作為重中之重,在某些人眼裡又是眼中刺肉中釘,一旦他的身體情況出現問題,也就代表著他給了其他人有機可乘的機會,等於把自己推上懸崖。
所以關於他健康這方面,一向隱私得很全面,也鮮少對外界談起。
沈常榮聞言,很是能理解。
晏家最具權威並重能力的長孫,名譽極高,卻是沒那麼好當的。
尤其是從晏隨的父母意外去世後,因其不見屍骨,到底是已經墜海身亡,還是失蹤,如今也無從查起。
只是晏家大房在一夜之間倒下了頂樑柱,所有的重擔壓力都給到了晏隨身上。
從他二十歲那年起,就已經是在刀尖上行走舔血的了,一步一步皆是舉步維艱又小心謹慎。
沈常榮進辦公室時,晏隨正在吃早餐。
他看了眼那略顯磕磣的透明盒子,「你就吃這麼點東西?」
晏隨語氣平平:「夠了。」
沈常榮笑看他一眼,「沒看出來,你還是小鳥胃。」
何馳把人帶到有事便先行離開了。
空間騰出來,等晏隨慢條斯理的用完早餐,才說起正事。
濕巾不疾不徐的擦拭過男人修長的手指,他動作輕緩,也認真,又似漫不經心,「今天難為姨夫跑一趟了。」
沈常榮擺了擺手,表示不足一提,「小事一樁,旁人若是知道我為晏家長孫跑路,還不知道多羨慕有這個親近你的機會。」
晏隨淡笑。
兩人聊了些工作上的事情。
羅秘書將咖啡送過來,跟著的還有沈常榮的一份。
他也算是這裡的常客,羅秘書倒是摸得清他的喜好的。
沈常榮修身養性,喜好品茶。
跟晏隨那濃郁苦澀的咖啡比較來,可好上不少。
作為長輩,他還是出言關心了幾句:「聽小何說你胃不太好,這東西最好少碰,刺激性大,等於雪上加霜。」
晏隨神情淡然,「喝得不如往常多了,只是經久習慣,一時難改。」
沈常榮頷首,不忘提及來之前妻子讓他務必帶到的話:「你小姨說明晚讓你無論如何都要騰出時間,去陪她去看一場舞會表演。」
晏隨淺嘗了一口咖啡,他皺眉,放下便不再去碰,他想起自己小姨的確喜歡舞蹈相關的事情,隨意道:「是看重了誰,不好出面打點?」
以往肖碧沉也有看上鍾意的舞蹈演員,像那種家世清白,又勤奮上進的,卻缺乏了點氣運和背景,她就會出面幫襯,也是極其惜才。
沈常榮:「不是,是跟你有關係。」
「我?」
晏隨稍作一想,便猜了個七八分。
和聯姻的事情有關。
頗為頭疼的揉了揉額角,「小姨倒還真是急。」
沈常榮朗聲笑,還是維護自己的愛妻:「她那個性子,向來都這樣,我偶有懷疑她跟你媽媽,是否真如親姐妹,一靜一動完全不相似。」
晏隨的父母在晏家是禁忌,在他面前卻不是。
他想了想,大概是一個隨了外公,一個隨了外婆。
就如同她們的名字一樣,一個跟了外公江姓,文雅沉靜,一個跟了外婆肖姓,個性強勢。
可無論是外公外婆之間還是姐妹之間,感情都是極好的。
晏隨年少時得肖碧沉幫襯許多,對她也很是敬重。
沈常榮補充:「順便回家吃頓飯。」
這個家自然是指沈常榮夫妻倆的家,而並非晏家。
晏隨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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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上午,溫窈精氣神都不太好。
大概是跟昨晚沒睡好有關,右眼皮時不時的跳動著。
只要一回憶里夢裡那些光怪陸離的纏綿事,溫窈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臉都紅得像進了蒸籠似的。
不過老人有言,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溫窈去茶水間倒水的時候,打哈欠正淚眼朦朧時,開水不小心倒在了手背上。
當即疼得她驚叫跳腳。
這是真的疼得冒眼淚了。
連忙沖了冷水又緊急處理,大概是有過前車之鑑,茶水間的醫藥箱裡都備有燙傷藥。
溫窈後來看著自己那塊被燙得紅腫的手背,波及面積不大,也只暗嘆自己真倒霉,還好處理及時否則還要長泡潰爛,想想溫窈就肉疼。
心不在焉的上班,再去食堂吃飯,然後去午休。
下午,溫窈在休息室睡醒來後起來,看了眼自己還腫著的手背,又抬手按了按仍舊時不時跳動的右眼皮。
她覺得老祖宗的話也不一定是真的,什麼跳財跳災的,純粹就是睡眠不足引起的眼部肌肉痙攣。
她去倒了杯水,出來就看見不少人圍在沙發邊湊著腦袋七嘴八舌的議論著什麼。
唐夢也在裡面。
溫窈拿著自己的馬克杯走過去,「你們在聊什麼?」
唐夢看見她,笑了笑:「你睡醒啦。」
說著往旁邊讓了讓,拉著她一起坐下來。
有個人說:「在八卦呢,你沒看微博嗎,今天可是出了件大新聞,那個啟明,你知道嗎?做蛋糕那個,出了件命案!」
溫窈握著杯身的指尖赫然一緊,臉上的笑瞬間僵凝,神經驀地繃得很緊,嗓音莫名發澀:「…什麼命案?我還沒看手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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