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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4:35:08 作者: 河桑與
    卻隻字未提是誰。

    是什麼私心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溫家不同於晏家,晏隨查她很好查,從決定和她交往後,基本就將她的底料查得一清二楚。

    於是早已放好了線,隱晦得他自己都覺得拿捏不准她是否會上鉤,同時也在賭,賭她對他到底還有沒有感情,好在溫窈沒讓他失望。

    只是後面的發展跟他所想大相逕庭。

    她終於找上他。

    而他怎麼也沒想到,她似乎變了,又似乎沒變。

    後來晏隨確認,她不記得他了。

    宋譯岑將自己所查找的資料拿出來遞給他。

    「我已經看過了,沒什麼異常。」

    晏隨翻開資料,凝神看得仔細認真。

    宋譯岑慢悠悠的品嘗著美酒,時不時的給他一個眼神,又收回。

    半晌後,晏隨將資料拍在桌面。

    冷笑,「抹得倒是乾乾淨淨的。」

    的確是沒什麼異常。

    普通到不能再普通。

    正是因為普通,所以才奇怪。

    在他遇險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不敢和M國那邊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有任何交集,就怕連累溫窈。

    宋譯岑看著男人放在資料上的手,燈光下青筋鼓動。

    他吞咽下一口酒水,隨後開口:「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在這件事情上動了手腳?」

    晏隨沉沉應:「嗯。」

    「是誰?」

    「不清楚。」

    就怕是當初那批人做的。

    晏隨想到溫窈失憶的事情,「她不記得我了,這件事你沒查到?」

    宋譯岑:「……」

    他好像沒喝幾口酒,怎麼就有點糊塗了?

    「不記得你了是什麼意思?」

    從剛得知他終於脫單了又分手了,聯姻了,對象是前任,然後現在是前任又失憶不記得他了?

    晏隨:「字面意思。」

    宋譯岑稍微理順了一下,然後聳肩:「沒有。」

    晏隨心裡一沉。

    宋譯岑瞧著他,指尖摩挲著酒杯,沉默了兩秒後,他徐徐道:「這會跟你有關係嗎?」

    晏隨皺眉,突然不耐煩躁,他站起來,「這件事你再幫我順著查下去,M國那邊我不方便插手。」

    說著就往外走。

    宋譯岑提高聲音:「你去哪兒,不吃飯了?」

    「我出去抽根煙。」

    明珠餐廳每一層樓的最前端都有一片偌大寬敞的露天陽台,比室內更容易且方便的賞江景。

    只是因為下雨,便沒人在外面走動。

    晏隨拿著煙往陽台方向走,開了半扇推拉窗,讓風灌進來,攜帶了絲絲縷縷的涼意。

    他看著雨霧繚繞的夜幕,聽著從窗外傳進來的車水馬龍喧囂,還有滴答墜地的雨聲,湛黑的眸沉寂得無光。

    半支煙後,身後響起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他無意側臉,眸光驀地停頓。

    牆邊站了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低著頭,下一秒又抬起頭,臉露出來,儘管化著濃妝,也擋不住她泛著紅意的臉。

    發間濕漉漉的像是染過水汽,脖頸和耳廓都是紅紅的一片,顯然一副喝醉的姿態。

    晏隨捻滅了煙,沉著臉抬步走過去,「你到底喝了多少?」

    溫窈迷迷糊糊的抬起眼,看著一個高大的人影,幾乎擋住了她頭頂的燈光。

    她眯起眼,似在辨認他是誰,只覺得聲音有點耳熟。

    她滾了滾喉嚨,腿有點發軟,撐著牆面站好,語氣很沖:「跟你有關係嗎?」

    男人聲音冷酷:「你再給我說一遍。」

    溫窈酒喝得有些多,剛才去了趟洗手間,洗了個冷水臉,人短暫的清醒過後,酒帶來的後勁似乎又更猛了些,她頭暈目眩,還強撐著保持著一絲意識。

    因為她知道自己今晚不會太好過,顧洵那個王八蛋,存了心思的折騰她,所以她必須帶著一點冷靜堅持到最後。

    只是她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看到了晏隨。

    卻又不太相信,還以為自己喝多出現幻覺,所以膽子就大了些。

    不耐煩的重複:「我說,跟你有關係嗎!」

    她很大聲,像是在吼。

    有涼水從她的發梢掉下來,落在脖頸上,瞬間蒸發似的,又變得滾燙起來,讓她整個人很是膨脹。

    她自己不會知道,以為很兇的模樣,其實漂亮的眼裡泛著潤潤的水光,仿佛含了秋波,看了只會讓人心下異動。

    晏隨語氣放軟了些:「在這裡做什麼。」

    她還是那句話:「跟你有關係嗎?」

    晏隨看她這副醉得不清的模樣,暫時就沒跟她計較,伸出手過去牽她。

    不想剛碰上,溫窈就仿佛炸了毛的貓似的,瘋狂的躲,「你不准碰我!你這個混蛋髒死了!」

    她咋咋呼呼的逞凶。

    晏隨的手頓在半空,眉宇間隱隱浮現出了不耐,蹙眉,「誰髒,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說話間,他不容置喙的重新攥住她,把人拉至身前。

    溫窈猛地和他貼近距離,呼吸滯住,人呆了。

    隔了幾秒才豎起一根食指來,怯怯的仰臉看著他,眼尾是紅的,又濕漉漉。

    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聲音里透著是那種不滿但又不敢反抗的情緒,可憐兮兮的,「你,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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