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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4:35:08 作者: 河桑與
    怎麼哪兒哪兒都能碰上他。

    溫窈在洗手間冷靜了半晌,才平復了情緒離開。

    剛拐出去。

    牆邊站著個人。

    溫窈餘光掃過,猛地僵住。

    隨即收回視線,低垂著頭,全當沒看見似的,直直的往前走。

    光可鑑人的地板能倒映出人的身影,她瞥見有人在往她這邊靠近,隱隱約約還能嗅到那清冽的氣息。

    溫窈呼吸一滯,腳下越走越快。

    「啊!」

    下一秒手被扣住,溫窈驚呼一聲還沒反應過來,一股勁風颳過,她猛地被人抵在牆面。

    高大挺拔的身影沉沉的壓下來,「溫小姐。」

    男人的聲音冷淡得讓人心驚。

    手上的力度很大,溫窈試著轉動手臂抽出。

    壓制的力氣愈漸加重,溫窈臉都白了:「晏先生,您攥疼我了。」

    她仰著一張巴掌大的臉,眼睫不安的顫動著,沒掩飾的心虛和慌亂,像是被他嚇住,格外的緊張害怕。

    「疼?還以為溫小姐皮糙肉厚不知道什麼是疼,白天出了車禍晚上還能在酒吧放浪,更有閒情逸緻在背後隨意編排誹謗,我倒是想問問,溫小姐,你有什麼臉說疼。」

    男人的黑眸宛如一把利刃精準而鋒利地刺進溫窈的視野。

    溫窈的心跳幾乎快到嗓子眼,此前跟他小打小鬧沒當一回事,現在是真的慫了。

    「您能先放開我嗎,有話好好說,誤會都是誤會。」

    晏隨居高臨下的垂眸看著她,像是在審判。

    仿佛她是罪人。

    在下最後的昭告定論。

    溫窈一直僵著,一動不敢動亂動,像是被扼住了命運的喉鎖,連眼珠子都不亂瞟的。

    好在男人終於鬆了手。

    溫窈得以喘息。

    隨著他的話又瞬時緊繃。

    「如果溫小姐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會以誹謗罪告得你傾家蕩產。」

    晏隨退開她一步的距離,疏離淡漠的看著她,言語不冷不熱,卻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壓迫。

    溫窈頭皮一緊,又認為他太誇張,不過隨便兩句印得他不快,就要給她定罪還要狀告她,挺可笑的。

    她硬著頭皮尷尬的笑了笑,試圖緩解氛圍,「晏先生,您大人有大量,怎麼能跟一個女人計較呢。」

    「我給你過你機會,是溫小姐不識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溫窈心下一咯噔。

    不祥的預感爬上來。

    第25章 懲罰

    腦子裡閃過無數的念頭,關於晏隨的各種兇狠傳聞激烈的徘徊。

    溫窈幾乎能預見自己的悲慘下場。

    此時此刻,她盯著男人涼薄冷漠的面孔,竟然詭異的心平氣和下來。

    她扯了扯嘴角,試著讓自己看上去更隨意果敢一些,唇邊撩著笑,「怎麼能說是挑釁呢,我為什麼就不能是在實話實話。」

    說著,她的目光隨著移動,從他的頭到腳。

    膽子很大,意思很明顯,他就是不行。

    也沒忽略男人愈發陰厲的目光。

    「溫小姐這麼懂,看上去是身經百戰?」

    溫窈施施然挽了下發尾,聲音嬌軟:「身經百戰倒算不上,不過眼力見還是有的,晏先生若是覺得我冒犯到了你,那我在這裡跟你說聲對不起。」

    晏隨像是聽見什麼笑話,唇角挽了抹暗嘲,「一句對不起就結束了嗎,這個答案我不滿意,溫小姐還是等著收法院傳票吧。」

    話落,男人不顯風度的轉身就走。

    溫窈臉色一變,忙跟了上去。

    「晏先生非要這麼不依不饒嗎,不過就是幾句話而已,您犯得著跑來這裡特地逮我斥責,又是恐嚇。」

    前面的人倏爾停下腳步。

    溫窈急急撞上他的背脊,才抬手抹了下額頭,便對上男人深沉危險的眸。

    「看來溫小姐不僅沒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還把自己當了一回事,對於你,我需要用特地來配嗎。」

    這就很人格侮辱了。

    溫窈僵硬了下身軀,手放下來。

    她知道這時自己跟他來軟的是行不通,這人似乎軟硬都不吃。

    還嘴硬,不是她自作多情,他若非特地蹲點,怎麼一上來就找她麻煩,現在是耍了一套狠就要溜之大吉,等著看她後悔莫及的好戲。

    溫窈眨了眨眼:「特地不特地不重要,那不如晏先生解釋一下為什麼剛才對我死纏爛打。」

    她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本來之前她都把放在他身上的心思打消了,現在和沈家的聯姻也黃掉,如果沒有今晚這一場,她大概會另尋下一個獵物,如今她又改變主意了。

    晏隨很好,可那副冷冷清清高不可攀的模樣,真的很想讓人抓心抓肺的打破讓他失控抓狂。

    「死纏爛打。」男人重複的念了這四個字,忽而低嗤,眸色意味不明的盯著溫窈,「溫小姐哪來的自信說出這句話的?」

    論厚臉皮,她溫窈第二,還沒人敢稱第一:「你給的。」

    晏隨:「我給的?」

    溫窈慢悠悠的莞爾,「難道不是嗎,打從我們第一次見開始,晏先生明知道我心懷不軌還要接受我的靠近,一次兩次,我知道晏先生玩弄權術厲害,我也自知玩不過您,更明白自己的行為有多拙劣,可晏先生不都還是陪我玩下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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