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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4:35:08 作者: 河桑與
    溫窈撐著下頦,「唔」了聲,笑意盈盈的慢條斯理道:「在妹妹說我沒臉沒皮勾引他男人的時候呢。」

    話落,兩人的臉色更是精彩紛呈。

    第13章 水性

    溫窈欣賞夠了姜淑柳和溫雨眠仿佛噎了蒼蠅一樣,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的臉,才滿意的帶著淺淺的笑意施施然上了樓。

    回到書桌前,溫窈握著水杯抿了一口,秀眉輕蹙,沉思起來。

    猜想著晏隨今晚的做法。

    是有心還是無意。

    思來想去,溫窈輕嘖了聲,只覺得他這人委實難以捉摸,高深莫測,自己的行為儼然引起了他的報復,回想起男人離開包廂時的冷漠身影,看來是把人得罪得不輕。

    溫窈琢磨片刻後,才放下水杯,收斂心神,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簡歷上。

    …

    市中心一家高檔奢華的酒吧內,光線迷離昏沉,宋譯岑半倚著吧檯面,一邊跟調酒師說著話,一邊時不時的低頭看眼手機。

    旁邊的朋友走過來探頭一瞧,面上帶了點揶揄的笑,目光落在那手機頁面上,跟他碰了碰杯,調侃道:「怎麼,嫂子查崗來了?」

    宋譯岑將手機一扣,哼笑了下,意味不明,取了支煙出來,衝著調酒師揚了揚下巴:「借個火。」

    等點燃深抽了兩口,才略顯玩世不恭的扯了扯嘴角,「哪能,她不敢。」

    那人別有深意的挑了下眉,煞有介事的說:「我可聽說嫂子管你挺嚴,不讓夜不歸宿也不准酒吧廝混,據說是還設了門禁?」

    宋譯岑掃了他一眼,撣了撣菸灰,「哪兒來的風言風語,無稽之談。」

    「也是,岑哥怎麼瞧也不像是妻管嚴,對了哥,你什麼時候有空帶嫂子出來跟大傢伙見見唄,都說你金屋藏嬌,都結婚有一年了吧,我還沒見過嫂子呢。」

    宋譯岑低垂著眸眼,面上無動於衷,盯著縷縷繚繞的猩紅菸頭,淡聲:「再說,她不愛來這種地方湊熱鬧。」

    兩人一言一語的,片刻後酒吧的門被推開,男人姍姍來遲,裹挾了外面的一身寒涼之氣。

    先前那人見晏隨來了,自覺的讓出位置,到其他地方消遣去了。

    宋譯岑撩起眼皮看過去,看著晏隨今晚的穿著,眼底划過一抹訝然,等人近身了,他道:「你不是說今晚跟溫家有約,就穿成這樣去的?」

    晏隨輕車熟路的招手點了酒,坐在旁邊,表情淡然:「有何不妥。」

    宋譯岑聳了聳肩,「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仿佛兜圈子似的。

    宋譯岑笑了笑,又頓住,他借著酒吧里昏暗的燈光去打量眼前的男人。

    眉骨深邃清斂,鼻樑高挺,微抿著唇,入目便覺涼薄,輪廓線條像是經過寸寸洗滌,又精心雕琢,無零星半點的瑕疵,讓人不由得感嘆造物主的偏心。

    晏隨飲下一口酒,修長的頸,清晰的喉結滾動,眼自然而然的垂著,窺不見內里,也能感受到他的藏鋒銳利。

    他抬過眼,極淡的視線掠過他,「看夠了嗎?」

    宋譯岑唇邊的弧度擴大,驀然往他跟前湊過去。

    晏隨不動。

    隔了兩秒,宋譯岑又退回,兩人拉開距離,玩味道:「看來相處得還不錯,身上都有一股女人味兒。」

    晏隨動作一頓,瞥過自己的胸襟,此前並未注意到這點,很淡,若是不去深嗅,還真的聞不出來,加上時間也過了這麼久,地點還是在雜亂的酒吧。

    不過宋家是以調香出名的,宋譯岑從小耳濡目染,也接手了家族企業,他對各類香水的氣息都很敏感,他能嗅到,也並不奇怪。

    「前調該是檸檬、留蘭香薄荷,中調有曼陀羅,後調雪松白琥珀,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M國Eternity經典系列,據說沒有男人能抵抗住的香水,邂逅真愛,也就是斬男香。」

    說完宋譯岑眼裡漫起好奇,意味深長道:「淮敘,你說,你是不是要墜入愛河了?」

    晏隨側臉和他對望。

    靜默了片刻,他放下酒杯,纖長的指覆在自己的衣領口,下意識的要去拽領帶,卻摸了個空。

    宋譯岑都看在眼裡,他笑意不減:「是溫小姐,還是溫小姐呢?」

    「你很閒?」

    男人寡淡的反問。

    接著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睇過時間,站起來,拂了拂自己的肩,「時間不早,非要等著林安禾來親自請你。」

    宋譯岑臉上一僵,訕訕的摸了摸鼻尖,跟著站起身,懟了一句:「真是不解風情。」

    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酒吧。

    外面仍然在下雨。

    宋譯岑站著沒動,望著雨幕拿出了手機,語氣有那麼一點的洋洋得意:「我喝酒了不能開車,讓我老婆來接我,你呢?」

    晏隨單手抄袋,目光放遠。

    宋譯岑跟著看過去,見了一輛眼熟黑色商務車,上面有司機等著,瞭然一笑,「也好,總比一個人冷冷清清的好太多。」

    說著他伸出手拍了拍晏隨的肩,露出有些欠揍的神情來:「到家若是沒有對象報平安,可以給我發消息。對了,我猜你今晚見的溫小姐,是勾著你去開房的那位,畢竟她身上的香,我聞到過一次。」

    就在那場私人聚會上。

    宋譯岑不會認錯。

    晏隨上了車之後,拎著自己的領口撣了撣,大多是染上了酒氣,不易覺察的,要深嗅的,才是那僅僅餘下的淡淡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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